这话一出陈锦可当场就崩溃了,她一脸愤恨的看着陈大嫂道:“那你别生我啊!我让你生了吗?你生了不养跟畜牲有什么区别。”
“从小你们就不喜欢我,嫌我是个女孩!”
“凭啥啊!陈锦艳不是女孩嘛?就因为她是老大,你们就处处偏袒她,家里的好吃的好喝的全都留给她!”
“我呐!我有啥?”
“我才比陈锦康大几岁啊!我从小就得带着他,他能吃好吃的,我不能,他能肆无忌惮的出去玩,我不能!”
“他犯了错,你们舍不得打他就打我,凭啥啊!我欠你们的!”
陈大嫂看着陈锦可双眼通红,一脸愤恨的样子,眼泪跟不要钱一样的往下掉,“你,你就是这么想我们的?”
陈锦可:“你让我咋想?”
“我穿的衣服是不是陈锦艳不要的?”
“我穿的鞋是不是陈锦娟不要的?”
“家里炖个肉!陈锦艳跟陈锦康吃肉,陈锦娟喝汤,我连汤都喝不上,我为了吃口肉,我得一直舔着陈锦艳。”
“只要她想的事,不用她说我就得去干,为啥啊!不就为了那口吃的。”
“小的时候我不懂,大了我就懂了,可怜的我还想着你们的爱,想多干点坏事引起你们的注意,可是你们除了骂我还会干啥!”
陈大嫂此时早就哭的不能自已,听到这话只是一个劲的嘟囔,“怪我啊!都怪我,怪我没本事,养不起你们。”
陈锦可:“养不起你就别生!生一个,生一个,不就是为了生儿子!”
“你生那个儿子优柔寡断,屁用没有,生了有啥用!”
陈锦康听着陈锦可的诋毁,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
陈朝营见陈锦可要把家里人数落没了,当即忍不住冲上前甩开陈锦可一巴掌,“畜牲,我们怎么养是我们的事,你一个小孩子插什么嘴!”
“我看你就是让你娘惯的,无法无天了。”
陈锦艳看着陈朝营那道貌岸然的样子,忍不住“呸”了一口,恶狠狠道:“你才是咱们家最虚伪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就是你想要生儿子。”
“不光生儿子,你还不正干,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林场里的那些破事。”
陈朝营一听这话又一个巴掌扇了上去,厉声道:“你别乱咬了,偷东西你还有理了。”
“老二,这个闺女我不要了,你看着处理吧!”
陈朝辉瞥了眼陈朝营,淡淡道:“把人先带回去,按流程走。”
小王一听立马应了下来,接着又从口袋里把钱掏了出来,“局长,这是被偷走的钱,还没来得及花。”
陈朝辉点点头对着一旁的大总管道:“叔,你点点。”
大总管听完赶忙接了过来,认真的数了起来。
因为找钱浪费了太多时间,迎花圈这个环节就取消了,直接等着一会吃饭就行了。
大总管数完钱就数没问题后,就要把钱匣子交给陈朝辉兄弟俩,“朝辉啊!叔这年龄也大了,经不起这么折腾,这钱你们自己拿着吧!”
陈朝辉一听赶忙拒绝道:“叔,你看这事都办到一半了,我们哥俩也没有张罗这事的本事,您看您老就在辛苦点,帮我们忙完行嘛?”
因为陈锦可这事,大总管心力交瘁,确实想回家休息。
可这活也是干了一半,现找人也找不到能接手的人。
就在大总管左右为难之际,大总管的儿子出声了,“爹,你就帮朝辉哥他们忙完吧!左右也就这一两天了。”
大总管拿着钱匣子有些犹豫道:“可这…”
陈朝辉看出了大总管的犹豫,直接一招手把陈锦东喊了过来道:“这两天让锦东跟着你。”
大总管看着陈锦东那凌厉的眼神,瞬间觉得心安了不少。
但又有些迟疑,“他这不用跟吗?”
作为他们家的老大,陈锦东确实很忙活。
陈朝辉:“不用,有事让锦南他们去。”
大总管这才放心下来,带着陈锦东颤巍巍的往办事那边走了。
陈锦东去了办事那边,只需要在大总管身旁坐着就行,不用来回跟着磕头,轻快了很多。
陈锦南却被迫的站到了陈锦康后面,一边跟着行礼,一边跟陈锦西吐槽,“这么好的活爸怎么不安排我。”
陈锦西定位十分清晰道:“你有大哥那身手?”
这话一出陈锦南立马沉默。
此时陈老太的花圈已经摆满了两边的胡同,一是陈朝辉的同事多,二是沈明欣的人脉广。
不过送给沈明欣的花圈都是写的陈朝辉的名字,没办法都是给男的送,没有给女的送的。
中午吃饭时更是连坐了三场,沈明欣她们就在屋里等着。
不过因为陈锦可这事闹的,屋里的氛围尴尬的厉害,连哭都没有哭的。
沈明欣同情的看了眼棺材里的陈老太,心想你可真有个好孙女,把你害成这样不说,连下葬都不让你安生。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陈老太要出殡的日子,这可是这几天最重要的活动。
当陈朝红她们知道陈老太要从屋里被抬去下葬的时候,一个个哭的站都站不起来。
陈朝营跟陈朝辉也泄露了情绪,看着棺材里的陈老太死活不让他们盖棺材。
本家的堂兄弟就在一旁拉着他们,沈明欣用布包着头,陪着在一旁干嚎。
作为儿媳妇,陈老太在不行,沈明欣该意思的还是得意思意思,不然别人见了笑话。
不过跟陈朝红她们那样哭的那么真切她可做不到。
不过最令人惊讶的是陈大嫂,前两天的时候陈大嫂都跟她一样,意思意思就行。
今天哭的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要不是本家侄媳妇拼命拉着都拉不住。
陈锦艳哭的也很厉害,也是本家嫂子给拉开的,拉开她们陈老太的棺材就被人盖上了,这也彻底说明陈老太跟她们阴阳两隔了。
紧接着抬棺的人就跑了进来,拿起前面的东西,众人就往外走去。
沈明欣她们也被扶着走了出去,棺材摆在路口的正中间,陈朝营他们则在后面跪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