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7章 莫名感动(1 / 1)

临近下午四点。

赵长天刚回到办公室,便开始了语音备忘录。

李诗涵快速做文字记录,钢笔尖在笔记本上洇开墨点。

当听到“一线员工的奖金必须现金发放,让他们摸到真钱”时。

她抬头望向赵长天。

“这句要加粗标红。”

赵长天叮嘱道,“陈宇泽时代的‘账面富贵’玩够了。

新黎光要让员工看见真金白银。”

语音备忘录结束,李诗涵将文字稿递赵长天。

他快速浏览,在“新增接管小区数量”下画了双横线。

又在“业主满意度低于60%的项目负责人就地免职”旁批注“含副处以上”。

阳光掠过他微蹙的眉心,在“免职”二字上投下利剑般的阴影。

“加上这句——”

他突然开口,钢笔尖敲了敲“发展积分”段落,“‘积分可兑换培训名额、子女升学推荐信’——

我们要用希望留住人才。”

赵长天话音刚落,江省分公司经理张阳的短信跳上屏幕:“赵总,洋河花园的业主听说改造后能装智能门禁。

自发凑了23个签名!”

附带的照片里,红手印在A4纸上排成歪歪扭扭的队列。

最下方是张阳蹲在地上帮老人按手印的背影。

赵长天嘴角扬起笑意,快速回复:“批20万调研费。

允许动用10%的‘先锋基金’——

让业主知道,黎光说到做到。”

李诗涵看着屏幕轻笑:“张经理昨天还在群里问‘改革是否动真格’。

今天就成了‘签名收割机’。”

“人都有观望期。”

赵长天在白板上的“西南片区”画了颗红星,“但只要让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尝到甜头,后面的就好办了。”

十分钟后,区域经理王海涛打来电话:“赵总,取消监察岗后,基层说‘没人挑刺了’......”

“不是没人挑刺,是换了挑刺的人。”

赵长天打断他,手指划过办公桌上的“发展风险提示函”。

“审计部的模型每天自动扫描数据。

哪个项目耗材超标5%,系统直接亮红灯——

比监察岗的肉眼查账更狠。”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

传来翻动文件的窸窣声:“明白!我刚和江岸区住建局碰过面,老旧小区改造项目有戏......”

五点,华北片区周经理传来捷报——

“物业养老”方案新增37个签名。

其中有位退休教师画了详细的适老化改造图纸。

赵长天盯着图纸上的防滑扶手设计,突然问:“周经理女儿是不是在考黎光的校招?”

李诗涵翻查档案:“是的,笔试第八,面试待定。”

“让她进面试名单——”赵长天顿了顿,“但最终录用要看成绩,不能搞特殊。”

五点半,张阳发来信息:“刚给业主展示了‘发展积分’模型。

一位老年业主说‘比社区银行的利息还实在’!”

附带的视频里,张阳蹲在石凳前,用粉笔在地上画积分兑换表,周围围了七八个老人。

赵长天看着视频轻笑,夕阳的余晖漫过他的肩膀,将“黎光优选”的LoGo映在办公桌上。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当一线员工开始主动琢磨怎么让业主满意。

当干部们发现拓新比守旧更有前途。

黎光才会迎来良性发展。

晚上七点,林雅发来视频连线。

赵长天接通后,宏远建材的资金流向图在屏幕上展开。

无数红色箭头穿透“沪市宏盛贸易公司”的图标:“看这里,2012年3月27日——

滨江花园项目的127万绿化款到账后。

48小时内分三笔转入澳门葡京赌场的贵宾账户。”

“停。”赵长天突然伸手按住屏幕。

指尖几乎触到“葡京”字样,“这个证据链暂时封存——

明天上午,万可物业要考察北省供应链。”

林雅挑眉:“你是说......用拓新掩护反腐?”

“不是掩护,是让某些干部在‘发展焦虑’中自乱阵脚。”

赵长天沉声说,“他们越担心错过拓新红利,越容易在旧账里露出马脚。”

片刻后,林雅的语音突然急促。

背景里传来此起彼伏的键盘声:“赵总,宏远建材的‘设备检修’是烟雾弹!

他们在转移华南仓的钢材——

审计部刚捕捉到物流系统的异常调度。”

赵长天盯着手机上的供应链地图。

武市备用仓的绿色图标正在闪烁:“启动‘鄂沪联动’预案——

周雨薇在广市对接供应商,你在沪市锁定宏远的资金流。”

他拿起钢笔,在便签纸上写下“鄂A-2013-物资007”——

“北省供应商的首批钢材,今晚必须抵达广州。”

晚上八点,林晚晴实时视频——

她站在脚手架上,安全帽上的审计徽章反射着手机闪光灯。

身后的“黎光优选”招牌正在吊装。

工人腰间挂着印有“沪市审计·透明服务”的工具包。

“林晚晴把你们做的审计徽章当护身符了。”

赵长天转发视频,“你们设计的‘透明服务’标识,比广市的旧logo顺眼多了。”

林雅在办公室轻笑,镜头扫过她桌上的徽章模具:“已经寄出了500枚。

要求所有试点项目负责人‘亮徽服务’——

高文军和陈宇泽时代的‘暗箱操作’,该见见光了。”

十分钟后,李诗涵发来边疆方案的手绘地图。

疆省分公司用维汉双语标注了“马背巡逻路线”。

赵长天放大图片,看见巡逻点旁画着小房子,标注“便民驿站·馕坑预约”。

“你那边能给这样的项目开绿灯吗?”他问。

“特批了‘边疆服务基金’。

”林雅展示审批文件,“但附加条款——

每笔资金支出必须拍摄双语验收视频。

上传至集团审计云平台——

过去几年,边疆项目的羊毛被薅得只剩草根。”

十分钟后——

“赵总,陈辉在陆家嘴的关联公司有新发现——”

林雅举起份文件,“工商信息显示。

他的关联公司经营范围包括‘物业管理咨询’。

但实际是宏远建材的‘洗钱白手套’。”

“证据链完整吗?”

赵长天转动钢笔,笔尖在台历“5.23”上划出细痕。

“银行流水、合同、出入境记录俱全。”

林雅的手指划过屏幕,“但你坚持要等万科签约......”

“因为万科的供应链考察团里,有某些守旧干部。”

赵长天突然指向窗外,珠江上的货轮正缓缓驶过,“让他们亲眼看看——

黎光不靠宏远也能转起来,比直接甩出证据更有震慑力。”

晚上九点,万可的陈俊生发来消息:“北省供应商的钢材检测报告很扎实,明天可以签——

你们连边疆的‘马背巡逻队’都想得到?”

赵长天回复:“我们集团审计部评估过,马背巡逻的成本比车载巡逻低40%。

还能帮牧民卖货——

黎光要的不是面子,是里子。”

林雅在视频中轻笑:“你这是用‘土办法’教万可做服务?”

“不,是让他们知道——”

赵长天望向窗外的广市塔。

塔身的“发展优先”标语正在调试,“真正的改革,不是复制模板。

是让每个地方都能长出自己的根。”

与此同时,办公楼的走廊里,“发展加油餐”的餐车停在15楼。

加班的工程师们围过来领取夜宵。

有人指着餐盒上的标签:“看,集团审计部监制的‘透明餐标’。

每道菜的成本都标得清清楚楚!”

晚上 9 点半,城市的霓虹灯闪烁,将写字楼的玻璃幕墙映照得五彩斑斓。

办公室内,柔和的灯光下,赵长天和副总经理苏羽昕正沉浸在工作的探讨中。

白板上,业务规划与市场分析的字迹密密麻麻,如同他们紧密交织的思绪。

“长天,这次拓展新城区项目,服务细节优化是关键。”

苏羽昕轻蹙着秀眉,手中的笔在指尖灵活转动。

眼神专注而认真,灯光洒在她的脸上,勾勒出精致的轮廓。

赵长天微微点头,刚要开口回应。

却敏锐地捕捉到苏羽昕神情的变化。

只见她原本上扬的嘴角瞬间抿紧。

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揪住。

那白皙如玉的脸庞,此刻竟泛出了一层不正常的苍白。

她下意识地捂住小腹,娇躯微微颤抖起来。

“羽昕,你怎么了?”

赵长天心中一紧,几步便跨到了她的身边。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她又有些犹豫。

最终只是悬在半空,眼神中满是关切。

苏羽昕苦笑着摇了摇头,声音虚弱得如同风中残烛:“肚子……肚子疼,老毛病了。

每个月来例假的时候,都疼得厉害。

这痛经的毛病都持续好几年了。

看过好多医生,说是工作压力大,内分泌失调。

各种药也吃了不少,可就是不见好转。

今天……今天不知怎么,好像疼得更厉害了。”

她说话间,额头上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顺着那精致的脸颊缓缓滑落。

赵长天看着她这般痛苦的模样。

不假思索地说道:“不行,必须得去医院看看,这疼得太不正常了。”

苏羽昕微微摆手,逞强的说:“没事儿,长天!

回去休息下就好,不用这么麻烦。”

然而,她那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她的虚弱。

“别逞强了,羽昕。你都疼成这样了,我怎么能放心?

必须去医院!”

赵长天的语气坚定而温柔。

那深邃的眼眸中满是不容置疑的关切。

苏羽昕拗不过他,只好无奈地点点头。

两人匆匆收拾了一下,便往楼下走去。

来到停车场,走到车旁。

赵长天从苏羽昕手中接过车钥匙。

他的手指不经意间划过她的掌心。

那一瞬间,苏羽昕仿佛触电一般,苍白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赵长天小心翼翼地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温柔地扶着苏羽昕坐进去。

他的动作轻柔而细致,仿佛在对待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

随后,他又微微弯腰,为她系好安全带。

两人的脸庞近在咫尺。

苏羽昕能清晰地看到赵长天浓密的睫毛和那专注的眼神。

一种莫名的羞涩涌上心头。

赵长天迅速绕到驾驶座,发动车子。

朝着附近的医院疾驰而去。

一路上,苏羽昕疼得蜷缩在座位上,眉头紧锁。

时不时发出轻微的呻吟声。

赵长天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心急如焚。

一边留意着路况,一边忍不住伸手轻轻握住了她放在腿上的手。

轻声安慰道:“羽昕,再忍忍,马上就到医院了。

你别光忍着,咱们聊聊天,分散下注意力。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许仙给老婆买了一顶帽子,白娘子戴上之后就死了,因为那是顶鸭(压)舌(蛇)帽。”

苏羽昕微微抬起头。

嘴角扯出一个极其勉强的笑容,声音微弱地说:“你这笑话……真冷……”

尽管如此,她却没有抽回被他握住的手。

反而下意识地轻轻回握了一下。

似乎从他温暖的手掌中汲取到了一丝力量。

终于,车子抵达了医院。

赵长天迅速停好车。

又急忙跑到副驾驶那边,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地扶起苏羽昕。

苏羽昕整个人几乎无力地靠在他身上。

赵长天紧紧地搂着她,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苏羽昕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两人就这样紧密相依,缓缓朝着急诊室走去。

赵长天的手臂紧紧环绕着苏羽昕的腰肢。

那触感柔软而纤细,仿佛轻轻用力便会折断。

这让他不自觉地更加小心翼翼,每一步都走得缓慢而沉稳。

苏羽昕则将头轻轻靠在赵长天的肩膀上。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温热的气息透过赵长天的衬衫领口。

引得他的心也跟着微微乱跳。

一路上,苏羽昕因为疼痛而有些恍惚。

但她依然能清晰地感觉到赵长天有力的怀抱。

以及他身上那淡淡的烟草味道。

这种近距离的接触,让她在疼痛之中又多了几分羞涩。

她的脸颊泛起一抹红晕,尽管苍白的脸色让这红晕并不明显。

但她自己却觉得心跳得快要失控。

仿佛要从嗓子眼儿蹦出来。

进入急诊室后,赵长天扶着苏羽昕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关切地看着她,眼中满是担忧与心疼。

轻声说道:“羽昕,你先坐这儿休息一下,我去挂号,很快就回来。”

苏羽昕微微点头,眼神中满是依赖。

虚弱地吐出一个字:“好。”

赵长天匆匆跑到挂号窗口。

焦急地对工作人员说:“麻烦快一点,我同事肚子疼得很厉害。”

他一边说着,一边翻找钱包,拿出身份证。

拿到挂号单后,他又迅速跑回苏羽昕身边。

再次将她扶起,往医生的诊室走去。

在诊室里,赵长天详细地向医生描述着苏羽昕的症状。

眼神中满是担忧,每一个细节都不肯遗漏。

医生耐心地询问了苏羽昕一些问题后,安排她去做一系列检查。

赵长天扶着苏羽昕穿梭在医院的各个检查科室之间。

每到一处,他都细心地帮她排队、拿号。

还时不时轻声安慰她:“别担心,羽昕,检查完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一定会没事的。”

等待检查结果的过程中,苏羽昕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眉头依旧微微皱着。

身体时不时因为残留的疼痛而颤抖。

赵长天坐在她身旁,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她。

看着苏羽昕痛苦的模样,他突然灵机一动,轻声说:“羽昕,疼的话就靠在我身上吧。

这样能舒服点。

咱们再聊聊天,分散下注意力,我给你讲个有趣的笑话。

”苏羽昕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地将头靠在了赵长天的肩膀上。

清了清嗓子,赵长天开始讲起来:“从前呢,有一个法国人,他去英国旅游。

到了英国的一家餐厅,他想点一份鸡肉。

但是他英语不太好,不知道鸡肉怎么说。

他就想起,在法语里,公鸡是‘coq’,母鸡是‘poule’。

于是他灵机一动,跟服务员说:‘I'd like some cock and hen's son.’

服务员当时就愣住了,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旁边一个好心的英国人实在忍不住了,就跟他说:‘你应该说chicken。’

法国人恍然大悟,连忙对服务员说:‘oh, I'd like some chicken.’

服务员这才明白过来,笑着去下单了。

你说这法国人是不是很有趣?”

苏羽昕嘴角扯出一个极其勉强的笑容。

声音微弱地说:“确实……挺有意思……”

见这个笑话似乎有点效果。

赵长天说道:“再给你讲一个,有个德国人到了美国。

去一家商店买东西。

他想问有没有啤酒,但是他英语不太熟练。

他就跟店员说:‘do you have ‘bier’?’

店员一脸疑惑。

德国人以为对方没听清,又大声重复:‘bier! bier!’

这时旁边一个懂德语的人赶紧跟店员解释说他要啤酒。

在德语里啤酒就是‘bier’。

店员恍然大悟,笑着拿了啤酒给德国人。

这德国人还纳闷呢,心想自己说得挺清楚的呀。

怎么一开始店员听不懂。”

苏羽昕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红晕。

不再像之前那般因疼痛而毫无血色。

她微微歪着头,眼睛看着赵长天。

眼神里多了几分笑意,说道:“没想到你还这么会讲笑话。”

赵长天微笑着说:“我平时就喜欢看些这种语言文化差异的笑话。

想着说不定什么时候能逗人一乐。

没想到今天还真派上用场了。”

赵长天顿了顿,继续说道:“还有个关于俄罗斯人的笑话。

有个俄罗斯人到了国外,想去理发店剪头发。

他走进店里,用不太流利的英语跟理发师说:‘I want to cut my hair like a spy.’

理发师愣住了,完全不明白什么叫剪成间谍那样的发型。

俄罗斯人着急了,比划来比划去。

最后干脆从兜里掏出一张某位领导人的照片,指着说:‘Like him.’

理发师这才明白,原来他想要那位领导人的发型。

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苏羽昕笑得更明显了。

她用手轻轻捂住嘴。

尽管身体还是有些虚弱,但此刻被赵长天的笑话逗得暂时忘却了一些疼痛。

赵长天看着她的笑容,心里也觉得暖暖的。

讲着讲着,赵长天又想到一个:“有个意大利人去德国旅游。

到了一家餐馆吃饭。

他想点一份意大利面。

就跟服务员说:‘Spaghetti, please.’

服务员点头表示明白。

过了一会儿,服务员端上来一盘意大利面。

但是意大利人发现面煮得太硬了。

他想让服务员帮忙再煮软一点。

他想了想,用德语说:‘Koche es weicher.’

可是服务员没听懂,一脸茫然。

意大利人又换了种说法:‘make it softer.’

服务员还是不明白。

最后意大利人没办法,拿起一根面条,做出很难咬断的表情。

又用手比划着把面条变软的动作。

服务员这才恍然大悟,把面条拿去重新煮了。

你说这沟通障碍是不是闹了不少笑话。”

苏羽昕轻轻拍了拍赵长天的手臂,笑着说:“你这笑话里的人。

语言不通的时候都好可爱啊。”

赵长天看着她,温柔地说:“只要能让你开心点,缓解下疼痛,我就接着讲。”

就在这时,广播里叫到了苏羽昕的名字,检查结果出来了。

赵长天扶着苏羽昕站起身,朝医生的办公室走去。

医生看着报告说道:“就是原发性痛经,问题不大!

可能是近期压力太大,内分泌有些紊乱。

再加上最近总熬夜,所以疼得比较厉害。

先给她打一针止痛针,再开些调理的药,回去按时吃。

平时注意保暖,尽量别熬夜,多休息。”

听到医生说问题不大,赵长天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他感激地对医生说:“谢谢你,医生。

那麻烦你尽快安排打针吧。”

不一会,护士过来给苏羽昕打了止痛针。

打针的时候,苏羽昕微微皱了皱眉。

赵长天轻声安慰说:“别怕,马上就好。”

打完针后,赵长天又扶着苏羽昕在一旁休息,等待药效发挥作用。

苏羽昕靠在椅子上,渐渐地,止痛针开始起效。

她紧皱的眉头缓缓松开。

脸色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惨白如纸,而是恢复了些许血色。

赵长天时不时关切地问:“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好点了?”

苏羽昕微微点头,轻声说:“嗯,好多了!

谢谢你长天,今天多亏你了。”

赵长天看着她,目光温柔:“跟我还客气什么。

你是我同事,更是我的朋友。

我怎么可能不管你。”

时间在静谧中缓缓流淌。

医院走廊里偶尔传来行人匆匆的脚步声和低声的交谈。

苏羽昕闭上眼睛,感受着疼痛逐渐消退。

内心也在这一刻变得格外安宁。

赵长天静静地守在她身旁,目光始终停留在她的身上。

过了一会儿,苏羽昕缓缓睁开眼睛。

看着赵长天专注的侧脸,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

她发现,在过去的这段时间里。

赵长天一直有条不紊地照顾着她。

每一个举动都充满了关怀与体贴。

除了母亲,还没有人如此细致地照顾她。

赵长天察觉到苏羽昕的目光。

转过头来,与她的眼神交汇。

那一刻,两人的目光仿佛都蕴含着千言万语。

却又都没有说出口。

苏羽昕率先打破沉默,轻声问:“长天,因为我耽误了你这么久,真是过意不去。”

赵长天笑了笑,不在意地说:“能有什么事比你的健康还重要。

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安心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