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刘琦掌兵,赴江夏破阵首战(1 / 1)

江夏雨未停,水光沉沉。

而襄阳却在一纸调令之后,风向陡转。

刘琦率兵出襄阳的当日,东门三军列阵,旌旗未扬,号角未鸣,却有数百名荆襄士民自发前来送行。城墙之上,数十位旧日州学门人高持布帛,上书二字:“护州”。

三日前,刘表在府中言明:

“荆州不可无主,亦不可无魂。此去江夏,若胜,则统;若败,归山。”

话语如剑,立断长局。

刘琦未争言,只取旧剑、轻甲、自发去母墓前行三叩礼,然后即日起营。

张辽坐于沅水西岸堤头,远望江东林线,一行青旗破雾而来。他收起望筒,笑道:“来了。”

高顺淡声道:“刘琦?”

“刘琦。”

江水渐起,远处三十舟渡江靠岸,前锋列成犁阵,三千兵甲映着雨线鱼鳞闪光。刘琦自舟头跃下,脚踏水草,双目如炬。他未披鎏金甲,只束玄青披风,一柄云纹剑斜挂腰间,如同从图纸中走出的古志少年将。

张辽迎上,抱拳为礼:

“奉先大人已破三关,今夜命我等共取江夏外城西南粮道,若刘将军愿引兵为翼,我可破之正面。”

刘琦却摇头:“你走水,我走林。你破粮道,我破其志。”

张辽愣住,片刻后朗声一笑:“果然是个狠的。”

深夜,江夏南郊。

城防仍未稳固,雨中兵卒调转不休,黄祖正在内厅临图焦躁。

“刘琦?哼,刘表这个老狐,终于把长子放出来了。”

“叫蔡瑁快援!”

幕僚急道:“襄阳已应迟缓,恐援军三日不能至。”

黄祖怒极,却知已无退路,吩咐将营帐全部外移,主力集中于西南粮仓周围,立誓保粮不失。

不知,他所忧之地,却正是刘琦之锋。

夜子时。

三千步军化整为零,循密林小道绕至江夏西南,避开张辽主攻方向,悄然逼近粮仓外堡。刘琦亲执剑走在最前,雨打剑鞘,寒意透骨。他却未皱眉,只压低声音道:

“此战之后,便是我与刘琮分道之时。”

副将躬身:“将军,何不等吕布先动?他已胜三阵。”

刘琦冷声答:“他若胜,我便是第二个黄祖;他若败,荆州无主。我要赢,就得先动。”

言罢,拔剑而前,命令传下:

“破营后不入城,不抢粮,不纵火,只立一物——桅灯铁牌,上刻‘刘’字。”

数百人心头一震,知这是一场明抢实献的战。

风雨交加,林外粮仓灯火未警,刘琦亲率斥兵三百破篱入垣,剑光如雨,守卒惊起未及呼号,已见剑气穿胸。

一刻钟内,外堡守军皆俘。

刘琦走上粮台,命人竖立早已铸成的铜桅牌,亲自刻字——

【江夏南垣,刘氏自守】

与此同时,张辽从水路破入北堰,与刘琦南北对夹,一夜之间,将黄祖西南防线剖裂为两段,江夏主粮道尽毁。

黄祖仓皇退入主城,命三军死守,却已形如困兽。

天光初亮时,刘琦不进城、不劫仓,只带兵转出东道,绕向北岸,留下的,唯有那立于雨中的铜桅。

吕布立于主营观风台,望见江水彼岸一抹铜影突兀地立在余烟中,露出微不可见的“刘”字时,轻声一笑:

“很好。”

诸葛亮负手而立,轻叹:

“江夏已破其心,此后刘表,必召子议统。”

吕布点头,淡声言:

“内乱既起,荆襄诸郡,未战先动。”

“下一步——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