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一个大喜的日子,再任凭如懿这样闹下去实在扫兴。故而皇上是快狠准,决定给她来个惩戒,赶紧将这疯妇拖下去,以免看了闹心。
可谁成想,皇上这边刚张嘴,话还没出音,意欢便大老远的跑了过来。
她如今气势汹汹的,迈的步子都比平日里的大,瞧见皇上恼怒的那一刻,才重新整理了仪容,规规矩矩的跪到跟前来。
“皇上,乌常在身怀龙嗣,不论她做了什么,都还请皇上体谅她有孕辛苦,就算是为了孩子原谅她。”
“呵~意欢!你们叶赫那拉氏很喜欢教别人做事啊!”
“嫔妾不敢。”
葳蕤后退了两步,她侍奉皇上日久,显然已经瞧出皇上动了真怒。
这可比刚刚如懿打肚子,拿一尸两命威胁皇上时还要严重。
毕竟皇上乃君王,有着最不容触碰的底线和逆鳞。
意欢此举,堪比给皇上做服从性测试了,这皇上哪还受得了。
“你不敢!你有什么不敢!朕看你敢的很,你叶赫那拉氏狼子野心,是否是真心臣服于朕都有待商榷。
而你,身为朕的妃嫔,却不能思朕所思,想朕所想,成日与朕反着来,这个皇位要不要给你来当啊!”
“皇上,嫔妾不敢啊!嫔妾只是觉得如懿姐姐怀孕甚是辛苦,而且嫔妾听闻孕妇的情绪大多都是不稳定的,所以若是赶上底下奴婢不听话,训诫两分,也属正常。
皇上是天子,可也该听得进忠言劝诫,为了几个奴婢去为难一个身怀六甲的妃嫔,实在是太过了。”
皇上倒吸一口气,都道文字精妙,可他此时却找不出一个可形容他此时心情的词语。
他也就纳了闷儿了,怎么这些自诩才女的人,都这样听不懂人话!
其实别说皇上不懂,就连葳蕤也不懂。这个意欢为何要对如懿这么好,不是已经载过一次,还被降了位份,怎么就不能学乖呢!
“舒答应,你究竟读了哪本圣贤书,教你忤逆君王的。”
“穆贵妃娘娘,嫔妾不过就事论事,并没想忤逆皇上,只是忠言逆耳,一些对的话总要有人去说。”
“所以你觉得,乌常在打骂这些下人是对的?”
“主子打骂下人,本就不算什么大事,且乌常在怀着孩子,是有大功之人,如此惩处犯错的奴婢有何不可?”
葳蕤算是看明白了,这些自诩才女,出身尊贵的格格们,大多都是何不食肉糜的主。与她们辩驳,是辩不出什么的,她们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朝着比她们位卑者开炮。
“舒答应,人食五谷杂粮,每个人也都是父母亲人的心头肉,她们确实位卑,不如你出身好。
可她们也是人,配拥有姓名,配拥有好好活着的权利。且也就是你口中再平凡不过的普通人,汇聚成了千千万万个家,才有了现如今的国家。
如今乌常在的事错了就是错了,你若还执意助纣为虐,帮其颠倒黑白,那便权当本宫这一番话喂了狗吧!”
葳蕤话音不大,可每个字都是那么铿锵有力,重重砸在意欢的心头。可她始终倔强的抬着头,眼中挂着要落不落的眼泪望向皇上。
对于葳蕤的一番好言相劝,她是一点没听进去。且这些道理她不是不懂,可真进了宫便知道,谁又做的到呢?
满宫中苛待下人的那样多,凭什么就逮着她们不放呢!
场中一片寂静,再无一人开口之声。
皇上本也有心听意欢认个错,此事他便不会再罚她,可没成想这没心肝的压根不配旁人为她浪费唇舌。
心中气的狠了,又对上意欢那委屈且倔强的神情,皇上便再也不想多给机会,直接下旨道:
“传朕旨意,乌常在有失体统,不配为主,更不配八旗宫女伺候,即日起撤去一切伺候人手。
另,舒答应体谅乌常在辛劳,朕特恩赐其陪伴乌常在身边,故贬为婢女,照顾乌常在起居一应事宜,直至生产。”
皇上这招可谓是杀人诛心了!
葳蕤都没想到皇上会做的如此决绝,可不得不说是畅快的,这方法也是最行之有效的。
这两人既然情同姐妹,且都不能体会底层之苦,那便凑在一起,互相折磨吧!
意欢听罢,直接昏了过去!她承受能力低,压根没想到皇上会罚的这么重。
做一个宫女,去伺候别人!
她可是叶赫那拉氏的格格,如此圣旨下来,好比直接羞辱了她。
她又有何颜面再面对其他人。
而一旁的如懿虽也气愤皇上的不公,可到底被罚了这么多次,已经有些习惯了。再说,皇上到底还是留了一丝情面的,派意欢伺候她,终究是还挂念着她。
况且意欢也不是别人,她们早已义结金兰,情同姐妹。意欢早些过来伺候,她也能多一个说话的人。
她可是早就听说了意欢嫁妆不少,被贬成宫女后自然不能再佩戴那些昂贵的东西,她便可以好好的替意欢收下,然后都戴在自己身上,物尽其用。
她如意算盘打的叮当响,也没想起来去扶一把倒地不起的意欢。
皇上惯是瞧不上她这个冷心冷肺的模样,叫人将她拖回了偏殿,这才舒服一些。
葳蕤瞧着这一幕,唏嘘不已,本是大家族出来的格格,真是走了一步错棋,最后满盘皆空。
好在她初进宫时没有毕露锋芒,有些小任性却没有到叫皇上猜疑背后家族的程度。所以人到了一个新的环境中,在没有站稳脚跟前,一定程度上的隐忍是很有必要的。
不过她又很快想到生产的海兰,如今有了孩子,皇上也偏爱五阿哥的紧,更是同意不将孩子送去撷芳殿,由海兰亲自照顾。
这样一来,如懿继续待在延禧宫就太碍眼了。左右如今意欢与她绑定在一处,不如就都挪到意欢居住的储秀宫吧!
如此,也叫意欢瞧瞧房子,财产,全“送人”是何感觉?
“皇上,臣妾刚刚观乌常在打自己肚皮的举动甚是骇人,对自己的亲子都尚且如此,那对别人的孩子是否更下得去手?
海兰刚刚生产,身体孱弱。臣妾怕这乌常在脑子不正常,错了主意。不管是伤到阿哥亦或是伤到海兰自己,都是大事。
所以臣妾求皇上叫如懿迁宫吧!”
葳蕤言辞恳切,面上更是散不去的愁容。
皇上沉思片刻,也觉得此事甚有必有。也多亏了葳蕤考虑问题周全,替他说了出来,他又怎么会不依呢?
“爱妃言之有理,朕看这如懿早就疯的没边儿了,压根不配居在这延禧宫。就让她即日搬去储秀宫与意欢同住吧!让她们去互相折磨,以后没事也不要随便出来走动,免得冲撞了别人,晦气!”
“那臣妾就替海兰和五阿哥谢过皇上了。”
“爱妃永远都是这么善解人意,替他人考虑。”
葳蕤笑笑,可不得考虑考虑嘛!这后宫迟早有一天都是她的,她上些心也是应该的。
因着白天的事,皇上当晚就翻了葳蕤的牌子,只是这事闹的不巧,葳蕤正好来了葵水,所以没法侍寝。
且她这葵水每次来都是不稳定的,找太医看过也说她是体寒所致,只能好生调养。
而皇上倒也不是那般色令智昏的人,他来葳蕤这主要图个心灵上的舒畅,故而与她一同用起晚膳,也并没有再改道去别的宫。
在此期间侍候着夹菜的正是嬿婉,她如今被葳蕤精心养着,早就长开了许多。
顶着这张好样貌走出去常常被旁人嫉妒,可无法,谁叫她是翊坤宫的人,又是葳蕤面前的红人,旁人就算再嫉妒也只得藏在肚中。
“你身边这个婢女倒是伶俐,完全知道你的口味。朕记得好像是叫嬿婉来着,欢愉在今夕,燕婉及良时。是个好名字。”
皇上话音落,导致嬿婉原本夹菜的手都不由得抖了一下。
嬿婉规矩的笑笑,可心里却如同翻江倒海。这皇上干嘛突然提到她!该不是看上她了吧!可别啊。她这差事当的好好的,不想去伺候男人。
呜呜呜——她家娘娘不会误会她也是那种狐媚圣上的人吧?
真是烦死了。
“皇上与臣妾想到一处去了。记得嬿婉刚来臣妾这里时,臣妾便也对她念过这句诗。嬿婉啊~不仅名字好听,人也出落的越发亭亭玉立了。”
“嗯。你宫中调教出的人,自是不会差的。”
身为女人,葳蕤能够很好的捕捉到皇上看向嬿婉的眼神中带着欲望,可这太过轻易就得到的东西,总是不被记住的。
故而皇上想从她这里要人,总得瞧瞧人家嬿婉愿不愿意。
“说起嬿婉,也到了议亲的年纪。我与她有缘,想着真要将她拖到二十五岁出宫,那怕是没什么好亲事可选了。
毕竟是臣妾一手养大的娇花,总想给她多些照顾。皇上若不提起,臣妾原还想着过几日去求一求皇上呢!”
“哦?爱妃竟如此看重她。不知道想给她许一门怎样的亲事啊?”
“嗨~亲事自然是要嬿婉点过头的才行,八字还没一撇,只是臣妾惯常心急,总想着提前准备着。”
语罢,皇上再次望向嬿婉,那较好的面容,得体的仪态,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都有大家格格的风范。
一看就是花了心思调教的。
他看的心中痒痒,无论如何也舍不得这样一个尤物从自己眼前溜走。
入夜,两人躺在床榻上,因着葳蕤不方便侍寝的缘故,两人便只做闲谈。可皇上心中终究还念着嬿婉的事,这心思恹恹的,最终还是开了口。
“爱妃,你身边那个嬿婉,朕有心给她个抬举,你觉得怎么样?”
“哦?抬举?皇上是何意?”
葳蕤故作听不懂的模样,这可给皇上闹了个红脸。本来身为皇上看上了自己爱妃身边的宫女就已经够不好开口了,偏偏还要让他挑明了说。
这叫他身为帝王的尊严放在哪啊!
“爱妃是不是有意戏弄朕?是吃醋了吗?觉得朕有了新人就会忘了爱妃不成。”
“臣妾哪敢啊!不过皇上可是真心想纳嬿婉的?”
“自然是真心,朕是皇帝,一言九鼎的。”
语罢,葳蕤掐了一把他腰间软肉,又凶又奶的故作姿态道:
“行,那臣妾明日同嬿婉说说,皇上就回去等信吧!总得等人家同意了,皇上才可抱得美人归。”
“你啊!又作怪。看朕怎么收拾你。”
语罢,她只觉天旋地转,再次恢复平稳时,人已经在上头。而皇上的大掌正箍着她的腰身,叫她动弹不得。
“皇上~臣妾来葵水了,没办法侍奉。”
“朕知道,可这侍奉也分很多种,不是还有别的法子吗?咱们今天都试试,可好?”
“不好,不好,不好........啊——皇上耍流氓了。”
葳蕤想跑,瞬时间就被擒住,肚兜裸露出,与瓷白的肌肤行成鲜明对比,看的皇上是口渴,身更渴。
“爱妃不乖啊!不乖是不是该有惩罚?”
“皇上!小心臣妾告你滥用私刑。”
“哦?告去哪?朕是天子,天底下最大的官,你去告啊!朕看谁敢管你这档子事。”
“皇上霸道,欺负人,不讲理。”
她一边挣扎,给皇上增添些乐趣,一边用白嫩的脚丫蹭过皇上健硕的胸膛,当真是一副香艳场面。
“爱妃,你说太医们有没有法子叫葵水快点过去?”
“皇上这想法好危险的。”
“是吗?那朕也只能委屈委屈自己了........”
一夜凄凄惨惨戚戚,葳蕤分不清是她更累一些,还是皇上忍的更痛苦一些,总之两人一宿都没休息好。
皇上顶着个黑眼圈去上朝,葳蕤也顶着黑眼圈梳妆。
情侣周边倒是get住了。
而等她这边穿戴整齐,嬿婉也早已侯在了门口。
就这样第三个拥有黑眼圈的人出现了,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三个大晚上不睡觉,一块儿打斗地主了呢!
“嬿婉,你没休息好啊?”
嬿婉何止没休息好,简直是一夜的心惊胆战。
她是承蒙娘娘恩情才有了今日,昨夜皇上态度暧昧不明的,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看上她了。
她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就怕影响了自己在翊坤宫的差事,更影响了在自家娘娘心中的形象。
心中的事儿一多,哪儿还睡得着呢!
只见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娘娘,奴婢.......奴婢是为了昨夜之事。奴婢前前后后想了一个晚上,害怕娘娘误会,觉得还是应该说清楚。奴婢对皇上不敢有半点想法,还请娘娘明鉴。”
“你这么大阵仗做什么,本宫也没有怪你啊。”
“娘娘大度是一回事,可奴婢绝不能做那攀龙附凤,背主的人。奴婢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一直留在翊坤宫中伺候,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葳蕤亲自将人拉起来,人是她养大的,脾气秉性她最是了解不过。
“其实皇上确实有意纳了你,可昨夜本宫与皇上说需要问问你的意思才行。正巧你过来了,那本宫也就直说了。
对于这事,你不必觉得做了皇上的女人就是对于本宫的一种背叛。本宫不是乌拉那拉氏,心思没有那么狭隘。
如何选择,全凭你自己。你若愿意留在宫中做皇上的女人,身为我翊坤宫出去的,本宫就去替你求个高一些的位份。
你若不愿意,本宫昨晚说的话也算数,帮你寻一门好亲事,许你早些出宫婚配。”
嬿婉听罢,热泪涌出,完全遮挡了她的视线。记得自从被娘娘带回来后,她便很少哭了,如今这眼泪流下来,竟还有一丝恍若隔世的感觉。
而且娘娘为什么会这般好。
比她的家人还要好上千倍百倍,好像只要有娘娘在,不管前路有什么样的险阻,都不用再可怕。
“娘娘,奴婢只求终生侍奉娘娘身边,奴婢不想出宫婚配。”
“那你可愿做皇上的女人?自此你也不必再伺候人,实现阶级跨越。”
“奴婢这条命都是娘娘的,但凭娘娘做主。”
葳蕤点点头,这嬿婉在原剧中可是一大巨头,有些人命数如此,她或许也该顺应天意。
况且嬿婉这样的娇花就该绽放在更大的舞台上,一直伺候人,终究委屈她了。
此事在翊坤宫中暗暗敲定,隔日册封圣旨就到了。因着有葳蕤的面子在,皇上若不给嬿婉一个好位份,她是不依的。
故而,册封嬿婉魏氏为贵人,赐封号为令。特许她继续居住翊坤宫,葳蕤也以极快速度给她收拾出了一处最好的偏殿。
自此,宫中再添新人。
“嬿婉,你如今已经是贵人了,那身边自是该有伺候的人。本宫知晓你有要好的姐妹,便没急着叫内务府帮你选人。”
嬿婉高兴的喜出望外,没想到她这点小事,娘娘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而且她的确想要春婵和澜翠来伺候她,这么多年在宫人生活,得一两个真心朋友难得,她如今走了大运,自然不会忘了昔日姐妹。
葳蕤瞧她还是一副小女儿姿态,高兴和不高兴都写在脸上。也罢!如此才是少女该有的模样。
“天色已经不早了,本宫就不多待了。殿内若有缺的用不习惯的,可以直接叫内务府调换,也可以直接跟本宫讲。”
“谢娘娘,奴婢........”
“该改口了。”
“那嫔妾恭送娘娘,嫔妾能有今日,全靠娘娘贵人提携。虽如今成了贵人,可嫔妾始终记得自己是娘娘的人。”
葳蕤点点头,感叹嬿婉的知恩图报。
所以啊!若非前世有懿症侵害,大家都霸凌她,嬿婉又怎么会走上心狠手辣的不归路。
一切都是如懿的锅!
害人不浅,活着终究晦气。
自葳蕤走后,嬿婉都来不及细细瞧过偏殿如今被布置成了何等模样,只心心念念着自己的好姐妹。
她快马加鞭的赶往四执库,其实澜翠和春婵一早就收到消息,只是这天上突然掉了个馅饼下来,砸的两人是晕头转向,压根有些不敢置信。
若非等到了嬿婉亲自来接她们,她们是无论如何都不敢迈进翊坤宫大门的。
“主儿,要不是您来接我们,奴婢和澜翠压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呢!”
“哎呀,本宫也没想到能有今日的造化,全靠贵妃娘娘提携了。内务府还送来了好些赏赐,一会回去了你们也挑一挑啊。”
“这不合规矩的。”
“不妨碍,只要不是记档在册的,就没事。”
三人有说有笑的回了翊坤宫,偏殿早已收拾好,琳琅满目的摆件看的人眼花缭乱的。
春婵将手放到锦被上,那顺滑柔软的触感叫人欲罢不能,不敢相信,她们以后也能睡上这样好的被褥了,往日吃的苦仿佛一个梦一样。
如今梦醒了,等着她们的都是好日子。
“主儿,你这富丽堂皇的,实在是富贵逼人,这都挺贵的吧!万一摔碎了,是不是会被砍头啊!”
嬿婉扫视过这些摆件,心中更是暖的不行。这有好些都是娘娘从她宫殿中挑出来的,按理来说她一个无根基的贵人,想用这么好的东西,还差的远。
可娘娘就是给了她这份重视,也叫底下人不敢去轻视她。
“这些都是娘娘命人放的,咱们明天可得去好好谢谢娘娘,还有内务府给的赏赐,咱们挑出好的来,给娘娘送过去。”
“嗯嗯,穆贵妃娘娘如此宽待您,咱们都记得这份好。”
与此同时,储秀宫里。
如懿今日也是第一日搬进来住,说实话这里比延禧宫偏殿好的多。因着有意欢的嫁妆,这里的摆设什么的,大都是低调中又透着奢华。
本来是令她很满意的一件事,可偏不巧传来了嬿婉封贵人的消息。
贵人!一封就是贵人!
怎么又在她头上,怎么每个人都在她头上,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皇上又在想什么,难不成那个脑袋里装的都是猪脑子不成?
区区宫女而已,也亏得皇上看得上她。
不过她转而又想起这个宫女乃葳蕤宫中的,长得也与她有四五分的相似。昔日她在冷宫时,还曾挨过这宫女一巴掌。
真是可恨啊!
没成想这葳蕤也被底下人钻了空子,与她一样,被底下人背叛,攀了高枝。哈哈哈——想来一定很痛苦吧!
“意欢啊!这穆贵妃聪明一世,想必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在自己人身上栽这么大的坑吧!”
意欢此时坐在袖凳上,她虽在名义上被皇上贬成了宫女,可她一身傲骨,怎么可能做那些伺候人的活儿?
所以这储秀宫中,明里暗里都是两位主子,只不过没有伺候的下人罢了。
而她虽然羞于见人,已经足不出户。但并不缺少消息的来源,至少在这件事上,她还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非也!我听说穆贵妃给了这宫女好大的体面,就连贵人的位份都是她去求的皇上。偏殿捡着好的挑,内务府瞧着她的面子,也不敢怠慢,什么好东西都送过去了,可谓是叫这个宫女出身的贵人出尽了好大风头。”
“什么?她居然可以忍受一个宫女爬了皇上的床。像这种背主的东西,就该原地打杀了才是。”
“或许这穆贵妃根本就不喜欢皇上,对皇上只不过是权力的攀附。这样一来,她自然可以做到言笑晏晏的瞧着皇上宠幸别人。兴许她现在,还为了能在皇上身边塞一个自己人而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