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单元没能写好,建议书友们跳过这个单元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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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世,泽彦在知否世界活了一百一十六岁,整好一百年,林噙霜、盛墨兰、盛紘她们也都被她一一给送走了。
看着大宋在小太子的领导,她所培养的有识之士的治理下国泰民安,国富民强,不仅避开了靖康之耻,还收复了燕云十六州,开疆扩土,恢复盛唐风采,泽彦表示非常满意。
神魂脱离肉身后,泽彦将盛墨兰和林噙霜、小太子的灵魂放了出来,交给天道,拜托天道让她们投一个好胎,下一世平安喜乐。
收下世界坐标,泽彦回到了出生时的宇宙虚空,修炼一阵,将在小世界里所消耗掉的法力灵力修炼回来,重新恢复最佳状态,这才有开始入世游玩。
这一世,泽彦并没有选择那些有世界剧情的小世界,而是随便找了个看着顺眼的小世界就进去了,一百年的游玩费用还是一块能量石。
在小世界里转悠一圈,最后泽彦将一个人的灵魂抽了出来,问女孩愿不愿意同她做交易,作为报答,她会让她带着记忆再投生在这个世界,过一世富贵日子。
女孩犹豫了一瞬,很快就答应了。
泽彦将女孩的灵魂收入养魂玉里头蕴养心神一动,附身进了女孩的躯壳中。
甫一附身进去,泽彦瞬间察觉到胃部传来的饥饿隐痛,以及整副身体里无法抑制的疲惫、困乏、疼痛,赶忙调动蕴藏在神魂里的法力灵力到身体各个穴位内脏里游走修复,不过一息时间,这副身体便从脆弱状态被重建成了健壮状态,身边把原主的记忆给接收了。
这具身体的主人名唤何山花,是大梁朝平州成安府康和县东溪村的普通村民,今年十五岁。
今年南方大旱,朝廷赈灾不善,导致南方大乱,饿殍遍地,百姓流离失所,更有匪患肆虐,农民揭竿起义,
就在月前,一队上百人的难民闯进了何山花所在的东溪村,抢了村民们的粮食,打伤打死了村里许多的青壮。
祸不单行的是,还不等村民们养好伤,朝廷便又开始强制征兵了,带走了村落近半男人,听说是与平州一州之隔的邻国打了进来;没过两天,一伙山匪又下来收保护费,不然就要动手,为了保命,村民们只能每家都上贡一点粮食钱财。
原本故土难离,对于逃难逃荒持拒绝态度的村民们接二连三的遭遇到这些祸事,只能无奈地收拾行囊,也开始北上逃难。
而何山花家里则在这个月里死了俩男丁,被抓走充军三人,还有重伤未愈的男丁和壮年妇女七八人。
何山花所在二房现在的状态是老爹何二壮死了;大哥何晴天被抓去充军了;老娘章秋菊现在腿都还没好,被锄头凿到的小腿肚还在渗血,没法利索走路;二房现在还能利索做事的就剩二哥何雨天,原主何山花、小妹何山草。
当然,何家大房三房四房和二房比,也都没好到哪去,全都损失惨重,手脚还能利索的也都只剩下小孩。
愣神的这会儿功夫,身侧有人靠了上来。
何雨天见板车上的人终于醒了,忙惊喜唤道:“大妹,你醒啦,怎么样,还难受不?”
“哼,她都在推车上睡一天了,有啥可难受的?”
“是啊是啊,雨天啊,不是大嫂说你,现在你们二房可就剩你一个男丁了,你得要立起来才行啊,怎么能被一个小丫头片子骑到脑袋上去,这也太不像话了。”
泽彦侧头看去,说话之人分别是原主何山花的四婶钱大娟,和大房大堂哥的妻子李红花。
谚语说小儿子大孙子,老头老太命根子,这话就在何家真是上演了。
老何头和周大丫生有四个儿子,何大壮是养老人,和其长子何大田同为两老最为器重信重之人;何四壮是小儿子,嘴甜且调皮,两老宠爱得不行;而夹在中间的何二壮何三壮就像是杂草一般,活着就行,能干活就行。
因着前头的祸事,何家虽死伤惨重,但大房光是成年男丁就还有三人,十岁以下的也有一人;三房四房都是一大一小两个男丁。
只有二房,拢共就剩何雨天这一个十七岁的男丁,性子还和老爹何二壮一样老实敦厚,而老娘章秋菊又是个怯懦性子,何山花何草花又是女孩。
是以其他三房就愈发的欺上门来,死命地压榨二房不说,还叫二房吃得最少。
前天,原主何山花终于忍受不住了,发了疯般地将自己背上背的、身上挂的、手上提的给全部扔到地上,还把何草花身上的东西也给扔了,把何雨天推车上的东西给卸了,边卸边对其他三房的堂姊妹骂骂咧咧,说他们都是没卵蛋的孬种,就知道欺负人。
还骂爷奶偏心;叔伯婶娘黑心烂肺,欺负没爹的孩子,一点亲情道义都不讲。
挨骂的人自然不乐意被骂,上来就要打何山花。
何山花也不是个好欺负的,十五岁且常年下地种田的她,抄起锄头对着欺上来的叔伯婶娘,堂姊妹就开始乱舞,打伤了好几个人,自己也被围殴打得半死。
不过饶是如此,何山花还是将这个大家庭给搅合散了,叫老何头把家给分了。
钱有没有平均分不知道,但明面上的粮食器具这些,那肯定是平均分了的,不然何山花就要再次发疯。
何山花硬撑到分家结束后,因为受伤过重,直接倒下了,一连发了两天的高烧,若是泽彦不穿过来,约莫也就今天的事。
何山花大发神威的时候泽彦就在边上看着,觉得这个女孩着实厉害,这才决定同她做交易。
“我们家的事不需要你们来管,再过来招惹我,信不信我打死何大田、何大粮。”
听泽彦说要打死自己的儿子,钱大娟怒了,大步朝泽彦走来,嘴里骂道:“还打死大粮,我看是你能有几分能耐,你个早死鬼。”
说着话,钱大娟的大巴掌就朝泽彦扇了过来,带着凛冽的破空声。
“阿姐。”何山草惊声尖叫。
何雨天想要去阻拦解救,无奈手上这个是双轮板车,他要是一松手,那板车上的泽彦和家当一准要倒,只能焦急的干看着。
章秋菊则是缩了缩脖子,快步躲到了何雨天身后,不敢露头,怕跟前两天一样,又要挨打。
周围众人则都是用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看着这边的闹剧,何家众人更是大都在幸灾乐祸,等着泽彦被人教训。
泽彦通过神识将周围人的反应给扫视了一遍,心里愈发有数,对着呼啸而来的巴掌直接一把抓住,一手刀打在胳膊窝上,痛得钱大娟身子一弯,大口大口地直喘气。
接着泽彦又一个鲤鱼打挺,乘着起势双脚一蹬对方的肩膀,将钱大娟踢飞了七八步,重重砸在地上,震起尘土一片。
钱大娟的一儿两女忙惊叫着跑上前查看,原本等着看好戏的何四壮看向泽彦的眼神陡然转变,恼怒道:“山花,那是你四婶。”
泽彦利索地调下板车,看着对面目瞪口呆的众人,冷声道:“那又怎样,想要欺负我的四婶我不需要。”
周大丫左手一叉腰,抬手指着泽彦就要开骂,不过叫老何头给拽了一下,制止了。
老何头眉头皱得死紧,看着泽彦道:“山花,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泽彦点头,“我只知道我要是再不反抗,迟早会被这些个叔伯婶娘,堂姊妹给欺负死。如果早死晚死都得死的话,我一定要带上欺负我的人一起死。”
闻言,众人倒吸一口气儿,不由自主想起了前天的大乱斗。
她们相信找死也要拉垫背的事,眼前这个人一定做得出来。
老何头长叹了口气,转而瞪向周四壮,骂道:“管好你婆娘,以后安生点。”
接着又看向周大壮,“还有你们也是。”
周大壮周四壮被老父亲一瞪,只能不甘心地应了一声,各自去约束自己的家人。
感受到手臂被人拽了拽,泽彦低头看去,只见何山草偷摸摸朝泽彦竖了个大拇指,抿嘴偷笑得连酒窝都出来了。
章秋菊看事态被解决好了,这才从何雨天身后走出来,沉默的站在一旁。
自打何二壮死了后,她一直这般少言寡语,整得本就怯懦的人越发死气沉沉。
前头听到动静,匆匆赶过来的村长看两边安静了下来,还有些懵,周边村民赶忙给村长科普了一番。
听罢,村长愤怒地看向老何头,厉斥道:“我说老何头你够了啊,一天天的有完没完?我们这是在干啥,在逃难啊,你不说约束着家里人劲往一块使,还他娘的在这搞内讧,纵容儿子儿媳去欺负人家刚没了爹的孩子,整得人家忍不下去,跟你们拼命,打得孩子们一个个身上带伤,你才高兴是不?你他娘的是不是脑子里有屎?有你这样当人长辈的吗?”
村长环视一圈,吼道:“我警告你们,不许再闹事,谁要是再敢闹幺蛾子,老子就把你们都赶出去,听到没有?”
“听到了。”
何家众人和周边村民齐声应和。
村长不耐烦的一摆手,“行了,都赶紧歇歇,咱们半个时辰后就出发。”
说罢,村长朝泽彦方向走来,先是瞪了章秋菊和何雨天一眼,这才看着泽彦道:“怎么一醒过来就伤人?对了,退烧了吗?”
泽彦礼貌地朝村长笑笑,“谢谢村长关心,我好多了,感觉烧也退了。”
“这两天我晕着的时候听到她们老欺负我哥我妹,刚我才醒,她们又跑来欺负我,还要打人,我实在忍不住,这才动手了。”
村长皱着眉头道:“这个糟心的念头,叔不劝你什么,但你自己得要悠着些,前天的事再来上一回,你这小命一准留不下。”
这话泽彦听得出是出自好意,忙连声应下来,“村长叔的意思我明白,我以后会多爱惜着些自己的,您放心吧。”
村长欣慰的点点头,拍了拍泽彦的肩膀,接着厉目横向何山草、何雨天、章秋菊,道:“你们都要听山花的话知道不?除了她,再没有别人会管你们的死活了。”
“知道了。”
何雨天何山草齐声应答,章秋菊也赶紧点头。
见状,村长这才满意离开。
村长走后,章秋菊在板车上一阵翻找,拿了一个饼子给泽彦,轻声道:“饿了吧,娘给你留了饼子。”
何雨天将脖子上的竹筒递给泽彦,“水。”
“好。”
看着混合了麦糠树叶的面饼子,和满是灰尘黑诟的竹筒,泽彦速度接了过来,施展一个障眼法后,全都收到了洞府里,预备晚些拿给何山草和何雨天吃,自己则直接服用了一颗辟谷丹。
半个时辰后,太阳稍微偏西些,队伍就继续动了起来,泽彦一家四口也跟了上去。
这一回,何家大房四房只冷漠地孤立二房,没再叽叽歪歪。
大队伍走了小半月,泽彦身体明面上的伤渐渐好了;章秋菊的腿不再渗血,走路不再一瘸一拐;何雨天脸上的青肿血瘀也逐渐消退。
这天,走在山道上,泽彦看着前方的两山夹道隐约觉着不好,探出神识一看,果然看到两边的山腰上埋伏了很多拿着武器的人,他们周围还有很多滚圆的大石头。
泽彦招呼何雨天三人一声,小跑到队伍前端的村长跟前,建议道:“村长,先让大家停下来休息一下吧。”
村长不解,“为何?我们才刚走了一个多时辰而已,你可是有事?”
泽彦指着前方山道两边的小山,“你看着山路的地形,万一两边山上藏有什么山匪难民,我们一走到山下,他们就扔石头砸人怎么办?”
“不如村长先让大家停下来,找人悄悄通知大伙都拿上武器戒备,再派出两队人去山上瞧瞧,等确定没人了再加快速度。”
看村长还在犹豫,泽彦又道:“我们村里好多人前些时候受的伤因着天天赶路,都没好全,万一上边真有歹人,突然又是扔石头,又是喊杀着冲下来砍人的,没有防备之下,我们肯定没有生路。”
村长思忖须臾,深觉有些道理,坚声道:“好,就照你说得办。”
村长的长子何新树提议道:“何必挨个瞧瞧通知,直接吼一声不就行了,这样还更快。”
泽彦摇头,“你一吼,大家就会以为事情很急,然后慌得不行,脑袋发蒙。万一山上的人也能听到,直接冲下来,我们一准被吓得忘了反应。挨个说,还能有个缓冲反应的时间。毕竟我们离两山之下的道路还有些距离,他们若是有石头什么的,极有可能会纠结得没那么快冲下来。”
村长点头,“好了,这事就按山花的主意来。”
既做了决定,村长也不含糊,让指派自家孩子和周边村民去做事,一样样指令安排下去,泽彦听着没毛病,也回了何山草她们身边。
村民们初听到指令时虽有些小骚动,但村长积威甚重,再加上性命攸关,大伙还是默默拿起了武器。
半山腰上,赵铁柱等人看山下的难民突然停下来不走了,急得要死,偏他们又不在石头的攻击范围内,只能心焦地继续掩藏。
就在这时,山下的难民队伍突然走出来了近十个人,他们拿着武器,兵分两路着朝山上走来。
一看这样子,赵铁柱当即意识到他们原来的计划破灭了。
要撤了等过几日他们松懈了再偷袭吗?
不。
虽然双方人数差不多,但我方都是青壮,对方却有很多老幼,且看着不像是凶狠之辈,双方对打,我方胜算很大。
思及此,赵铁柱不再犹豫,站起身来,高挥着镰刀喊道:“兄弟们冲啊!”
“杀!”
“杀啊!”
瞬间,上百号拿着武器的山匪冲下了山,喊杀声震天,震得不断在山间循环播放。
村民们虽早有戒备和心理设想,但却也是出村逃难以来头一回碰上这样的事,好些人吓得腿抖手颤,浑身哆嗦,压根不知道要怎么反应,还是等山匪杀到跟前,死了人,这才慢慢有了心气力气,开始努力反抗。
泽彦将何山草藏在板车下,挥舞着锄头奋力杀敌,余光看到何雨天章秋菊瞻前顾后得不敢往敌人致命点招呼,下手总下意识控制着力道,导致手上身上都收了不少伤,赶忙上前帮忙,三下两下将对着俩人招呼的山匪杀了。
周围山匪见状,知道这是个厉害的,纷纷避让开来。
这一仗,一打就是近一刻钟,等山匪抢了粮食一哄而散时,东溪村的村民已然倒下近一半,行囊也被抢许多。
泽彦这边倒是没有怎么损失钱粮,就是章秋菊和何雨天受了不小的伤,这会儿正在互相包扎。
何山草看祸乱停息,懂事地自己从车底爬出来,惨白着一张小脸,不哭不闹地默默收拾散落的行囊。
泽彦环视一圈,见村民们都还陷入在悲痛情绪里,顾自哭嚎着亲人的伤情和粮食的损失,就连村长都沉浸在伤亡和损失里,完全没料想到后方还有许多远远坠在东溪村后面走的难民,就觉心累。
照他们这个崩溃法,后面的难民肯定会认为有机可趁,最快等会儿,最慢晚上,难民就会冲上来抢粮食,到时候村民们肯定又是被打得措手不及,无力抵挡。
泽彦跳上一辆翻到无物的板车,高声道:“东溪村的父老乡亲们,我知道大家都在为方才的祸事感到痛心,但现在还不是我们哭泣难过的时候,那些山匪虽是都有可能杀个回马枪回来。”
“而且大家不要忘了,我们的周围还有大量的流民难民,我们要是再不振作起来的话,那么迎接我们的将会是更加惨痛的悲剧。”
村民们听到喊声,纷纷停下的悲嚎,朝泽彦的方向注目。
看他们都有了反应,泽彦继续道:“现在,请大家用最快的速度将散落的东西收拾起来,暂时统一堆放在我现在的位置,由小孩和受了重伤的青壮看守。”
“然后,所有老人和受伤较轻,还能走动的青壮都到我这来,我将会分别指派你们去掩埋尸体,守卫行李和孩子,以及其他工作。大家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听到了。”
何雨天和何山草最先应和。
有了第一声,很快就又有了第二声,第三声,最后大半人都应和了起来。
在他们痛苦迷茫的时候,泽彦坚定的声音就像是指路明灯,告诉他们现在该怎么做,又该要做什么。
至于泽彦现在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这事,抱歉,他们现在心情实在激荡,精神头也不大好,脑子里乱糟糟的,属实没那么多小心思和偏见。
泽彦吼道:“好,现在开始收拾东西,快点。”
“是。”
“好。”
应和声此起彼伏,村民们都快速动作了起来。
见大家有遵照她的话行动,泽彦心中欣慰,神识在周围转悠一圈,见前后的难民因着村民被组织起来而犹豫地不敢上前,这才转头同望着自己的村长招了招手。
村长接收到示意,赶紧小跑过来,泽彦小声吩咐道:“村长,你找几个青壮给留下来的山匪都补几刀,杀了他们,以防他们在装昏,趁我们不注意对我们动手。”
“还动作隐晦些,悄悄干,要是太大张旗鼓的话,万一他们不装了,直接起来杀人,或者抓人威胁我们就不好了。”
“对了,再留两个还能说话的山匪捆了给我,我有话要问他们。”
“好,我这就去做”村长表情凝重地点头,转身就去做事。
很快,原本地上还在装死的山匪就大都都被补了刀,村民们也利落地将物品都整理好了,放到泽彦所在的位置,让自家的孩子伤患看着。
泽彦跳下板车到边上站定,陆陆续续走过来了许多已然收拾好行李的村民。
挨个问过他们的伤亡情况;家里还剩多少人;有多少人能走动;粮食情况,等人都聚齐了泽彦开始一条条下发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