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他被当成死人送去了殡仪馆(1 / 1)

吓晕了!晕了!

牧云苓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即便晕倒了,啥也不知道了脸上还残留着惊恐神色的陈凯。

莫名地觉得:当初她是为啥那么死心塌地地爱着他,还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恋爱脑。

她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扯了床上的白床单盖在他身上。

主要是这样的陈凯简直没眼看。

她怕自己再看下去忍不住将他从窗口丢出去。

也不知道是牧云苓太有准头还是巧合,白床单刚刚好将陈凯给盖在身上。

像是一个…

死人!

场面混乱了好一会,救护车还没来,饭店的备用医生便来了。

医生不过是赤脚医生,估计一辈子都没见过流了这么多血的人。

进屋时,地上,周围墙壁上就算是屋子里的人也是满脸血。

医生吓得差点麻爪了,哆嗦着手摸了摸鼻息,摇头道:

“没救了!”

白建民声音有些颤抖地喊:“想办法啊,已经去叫救护车了,只要想想办法,可能就能救人了。”

医生无奈地摇头:“脉都没了,咋就?”

牧云苓走过来,轻叹了一声道:“白同志,冷静一点!”

“她的喉管和动脉都割断了,救不活了。”

她这样情况,就算马上进入手术室都救不活,何况这里啥都没有。

白建民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一点,他只是……

白家,那家还有卢家十多年前都是老邻居了。

对那秀儿他是不喜欢的,后来那家率先搬走,那秀儿一门心思就惦记卢刚。

白建民的心思都在卢方圆的身上,因此他对那秀儿关注不多。

可,不关注是一回事,如今眼睁睁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死了又是一回事。

又过了一会,殡仪馆的人来了。

“带走吧!”那秀儿被人放在担架上,头上盖了白布。

殡仪馆的人抬着她往外走。

这时候牧云苓他们都出去了,没人愿意和一个死人在屋子里呆着。

只不过,出去的时候,谁也没顾得上还有一个陈凯。

等殡仪馆的人进来抬人时,原本都要走了,忽然瞧见那边地面还躺了一个,盖着白布,看形状也是个人。

他奇怪地走过来,掀开白布看了一眼。

首先看到的是光溜溜的脚丫子,上面还沾染了一点血迹。

再往上看,就看到了光着的下半身。

他没再往上看。

试想一下,一个死了人的房间,进门看到一个满身是血的女人死得透透的。

女人被拉走,屋子里还有一个光着屁股躺在地上的男人,男人身上盖着白布。

试问谁会怀疑这人是不是没死的!

于是,殡仪馆的人大手一挥:“这还一个,抬走!”

然后,陈凯还在昏迷着就被殡仪馆的人给抬走了。

关键是,因为现场有点乱,公安的同志还要做笔录,还要调查,所以都把陈凯这一茬给忘记了。

包括牧云苓自己。

因为要做笔录,等牧云苓和卢家叔侄两个从公安局里出来的时候,天都大黑了。

牧云苓在做笔录的时候,给幼儿园那边打了电话,表示自己没办法去接孩子。

之后又给傅院长打电话,说明了情况。

傅院长出面,在牧云苓的特别委托下,傅奶奶去幼儿园接走了暖暖。

如今从派出所出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公交都没有末班车了,牧云苓也显然回不去了。

便去了卢方圆家里。

“今天你是怎么知道那秀儿身上有枪的,还有你从她胸前掏走的那几张纸是什么?”

两人进屋后,卢方圆便怎么忍不住地询问起来。

牧云苓默了默:“我不知道那纸上写了什么,至于我怎么知道的?”

她顿了顿,思绪回到了几个小时之前,那时候她去拦阻那秀儿,就是在她抱住那秀儿的刹那,眼前的系统浮现出几句话。

那时候来不及细看便松开了。

她转身上楼时,抽空偷看了几眼,赫然发现上面写着的是:

【姓名:那秀儿】

【代号:夜来香】

【身份:黑月组织外围成员】

【战斗能力:三颗星,身上携带枪支与五发子弹,枪支在右侧腰部。】

【今天行程:早上九点接受上级黑猫的指示;下午一点接受黑月组织的临时培训;下午五点在友谊饭店接头,取走科研院的研究人员名单,藏于胸衣中;晚上七点与卢刚有约。】

这就是牧云苓知道她身上两大秘密隐藏之处的原因了。

她回神,看向卢方圆道:“我去拦她,为了拦住她就抱了她一下,刚好一只手摸到了她胸衣里藏着的纸。”

“一只手摸到了她右腰鼓鼓囊囊的手枪!”

卢方圆愕然瞪大了眼睛:“这都行!”

她朝着牧云苓挑拇指。

牧云苓回以微笑。

两人闲聊了一会,因为太过疲倦很快陷入了梦想。

只是,临睡前牧云苓眯着眼想了想,总感觉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嗯,想半天都没结果,困倦让她眼睛都睁不开了。

索性直接闭眼睡觉。

与此同时在公安局的拘留所里,二哥牧云平正在饱受煎熬。

派出所的人是用了轮流审讯的方式,这会负责审讯的人是新来的民警隋七。

“说,你还干了什么坏事。”眼见着牧云平都要睡着了,隋七愤怒地狠狠一拍桌子。

牧云平被吓得一哆嗦。

方才的睡意瞬间散了一些,他委屈巴巴地道:“我不是说了?都说完了,就连我啥时候偷了朋友的三毛钱,啥时候偷看小寡妇洗澡都说了。”

“真没了!”

隋七冷笑:“不,还有,继续说,不说完不许睡觉!”

牧云平哭唧唧地道:“我真没有说的了,我对外人做的坏事都说了!”

隋七蹙眉,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你说对外人做的坏事都说了,那对自己家人还做了什么?”

牧云平沉默了。

与方才的委屈巴巴不同,这一次他变得很沉默,很平静。

似乎在压抑什么,也在掩饰什么。

好一会,才呢喃地道:“真,真没有!”

隋七这一看就明白了,这是肯定有猫腻啊。

于是他狠狠拍着桌子,自己的手都拍红了,并且大声质问道:

“快说,不说不让睡觉,不说不让吃饭!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牧云平猛地激灵了一下,张了张嘴,咬了咬牙,泪流满面地说了一件他珍藏在心里半辈子都不敢说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