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终究成了“弃子”(1 / 1)

宋姜氏看着庄玉妗不曾理会,却又似乎紧张了起来。

直接扑向了人怀里。

连带着庄玉妗一起跌倒在地上。

可即使如此,也不曾放过。

一双手紧紧的攥着庄玉妗的手。

“算是伯母求求你,我们都是一家人,难道你还要将伯母送进那县老爷那儿吗?”

宋姜氏苦苦哀求。

宛若一副此事虽做错了,却不肯承担后果的样子。

若非是宋无忧在此。

宋家二伯自不必演这一场戏。

甚至似乎对于此事,终究会化作那么一句。

“谁让她不检点。”

庄玉妗扭动着胳膊,动作显得极为机械。

那脖颈之处还带着不少青紫。

就连宋姜氏按压的手腕上,还有被绳索捆绑后所留下的痕迹。

庄玉妗嗓子沙哑,此刻说起话来也十分难听。

“你要我…原谅你,那谁来原谅我呢?”

这天降之灾。

又凭什么要是庄玉妗来承受。

她落了泪,似乎想将昨日所受之屈辱,全都哭了个净。

哀嚎痛苦之声不绝于耳,可终究为换回在座的任何一人心软。

宋无忧被庄玉妗的声音吵得头疼,便叫人动起手来。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本世子堵了这贱人的嘴。”

他此刻看着庄玉妗的眼眸中无半分夫妻情。

有的只有厌恶冷漠。

只有想将之拆卸烧毁。

“世子……”

宋家二伯的目光又再次落在他身上,似乎想要知道此事结局。

他蹙了蹙眉,便再度开口。

“庄玉妗终是庄家女,此事还得先问过庄家才是。”

他不愿涉及此事。

可终究庄玉妗亦是庄家之人。

若真是因此而被休,也是要送回庄家。

怎么都得知会庄家一声。

“那是自然,只是不知派谁人去更为合适。”

宋无忧坐在椅子上沉闷许久。

“随便派个小厮去了京中,将此事告给庄家,若庄家有意解决,便派人来,无意就再说吧。”

“是。”

宋无忧站起身,先是同宋家二伯告辞,便转身离去。

见人散了。

怜月便也同宋鹤眠一起送宋老夫人回院。

宋老夫人坐在床边,又喝了不少温水,可一时还不曾回神。

那双颤抖的手,和那眼眸之中的愤恨。

终是还有几分同情庄玉妗。

“这种事…这些挨千刀的男人,他们怎能如此行径,就这样平白无故毁了一个女子清白。”

她唉声叹气,可终是无法解决。

“这也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宋无忧先是辱了人家女子。

如今人家也辱了他妻。

“可怜了,妗儿那孩子,虽然性情上有些…可这些年做了世子妃,还算得体。”

加上有庄家庇护,那外头的事也好分辨。

“母亲刚刚在台上并未言半句,可是想将此事按压不动,权当不曾发生。”

宋鹤眠的一句话,便拆穿了宋老夫人的心。

“这女子清白何足重要,若此事传出去,受了辱的不仅仅只有她庄玉妗一人,还有宋家,庄家。”

一人之身关系一族。

“我就想着,若实在不行,便随便找个由头说她病重送人去庄子上养着,往后再寻个机会,替无忧再另娶一个。”

总归也不应该闹到今日这番情景。

“母亲觉得此事算是空穴来风吗?”

怜月心中也了解宋老夫人的心。

可也应该让宋老夫人知道真相。

“这不是有因果,是那无忧他…”

怜月无奈也不曾询问宋鹤眠,并将所有事全都合盘而出。

“或许从始至终都是因为二伯父不肯变卖地产,才招了歹人,才会有后续…”

“你刚刚说,昨日也有歹人闯入你二人院中?为何这件事老身从未听人说过。”

宋老夫人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

又仔仔细细的看了看怜月的身影。

确定怜月完璧归赵,才逐渐放下了心。

“我没事,让母亲担心了。”

宋老夫人摆了摆手,“这挨千刀的,还真是个这些年来都不安定下来的主。”

宋鹤眠点了点头。

“原本想着此事闹不大,儿子就权当不曾发生,可二伯如今的意思,这件事并非是儿子想要压下来的。”

“那就不压。”

宋老夫人气极了,将茶杯重重的扔在了桌子上。

“老身倒要瞧瞧这样的事传出去,到底是不是一家人一起丢人。”

宋老夫人本就与二伯不和。

如今更是毫无半分想要容忍之心。

“姐姐——”

这样的事,怜月曾经也亲身历之,所以此刻难免心中还有几分忧虑。

“不如母亲出面,在写封书信传至家中,与父母对姐姐之爱,绝对会从了老夫人的意思。”

怜月一副试图想要维护庄玉妗的模样。

“这件事你同她…可你现在却想着让老身写封书信避着她,从前她可做了不少对不起你的事。”

想起从前过往。

宋老夫人实在无法理解,怜月此刻竟还如此心善。

怜月低了头,整整一刻都不曾言语,可眼眸之中却逼了几滴泪珠。

“我知道…”

再度开口时,那早已带了些哭腔。

让人听的整颗心都要碎了。

“庄家待我不好,对我父母也…可终究从前姐姐待我还算温和,又让我在其身侧学了不少。”

怜月跪倒在地,一副真是为自家姐妹求情的妹妹模样。

“求求母亲,无论如何,还请您出手相助,至少让我姐姐莫要真的遭受着灭顶之灾。”

宋老夫人拗不过怜月,终究是写了封信传回京城。

这一晚他们夫妇二人很晚才回到院中。

宋鹤眠看着脱离了宋老夫人眼眸,便彻底擦干了泪水的她。

“我便知道你并非是有意维护。”

若是怜月真如此看重二人之情。

那当时宋家二伯提出那解决法子时,怜月便应站出来否认。

而不是最后在母亲面前卖了这乖。

“母亲虽平日里看似厌恶世子,对他们夫妇二人从不上心,可实则却也曾当做自家儿郎。”

都身为母亲,就算并非是一母同胞,可多年共同长大,又怎会……

更何况年少时能够互相依赖的,便只有他们母子三人。

“更何况我实在是——不希望我这好姐姐,就只能够陪我走到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