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她的身子也跟着烫了起来(1 / 1)

隋怜的心砰砰跳着,耳根的红蔓延到了她的脸颊上。

她说话时,君长珏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这么紧紧盯着她。

那眼神就好像她是被他按在爪下的猎物,再也无法逃脱。

隋怜忽然察觉到,今日的君长珏有些不对劲。

他身上的压迫感从没这么重过。

这感觉就好像她给他戴了绿帽被他发现了似的,可她也没做过这样的亏心事啊。

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什么事了吗?

“陛下……”她轻蹙着眉,想要试探着问一句,却又不知该从何问起。

君长珏又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欺身压下。

隋怜被他压在身下,感受着他近在咫尺的呼吸,呼吸都为之一滞。

锦衣华服也挡不住男人身上炙热的温度,很快她的身子就也跟着烫了起来。

烫得她浑身不自在,心头都泛着痒。

“陛下……”

她又唤了声,君长珏眸光一暗,狠狠地咬上她的唇。

“唔……”

隋怜吃痛的声音却被他的嘴堵住,两人的身体在地上翻滚,她的腿攀上他的腰身……

门外,白釉拿着刚送来的大典礼书,正要出声。

下一刻,门缝里传出了些许动静,他身子一僵,面红耳赤地赶紧退下了。

镜灵在他身侧浮现,嘻嘻笑着,“小狐狸,你耳朵还挺尖的嘛。”

白釉红着脸瞪了它一眼,气呼呼道,“你明知陛下和娘娘在——为何不提醒我?”

镜灵一脸无辜,冤枉道:

“你以为镜子我是会偷听墙角的登徒子吗?这大白天的,谁能想到他们关起门来是在干嘛。若不是你刚才听见了那什么,纯洁如阿灵我还以为陛下和娘娘是在举案齐眉共话桑麻呢!”

白釉呵呵冷笑,对这面镜子说的话,他现在是一个字都不信。

他走得足够远了,确定半点可疑的声音都听不到后,便开始等待。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才等到陛下出来。

君长珏走来时,神态餍足,身上散发着极好闻的香气。

狐族的鼻子都十分敏锐,白釉忍不住动了下鼻头,深深地嗅了一嗅。

下一刻就见自家陛下眸光晦暗地盯着他,吓得他一个激灵,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阿嚏!”

然后就听君长珏幽幽地问,“好闻吗?”

完蛋了,他居然当着陛下的面,不小心地闻了一口婕妤娘娘身上的香气!

白釉浑身紧绷,头上的狐耳都冒了出来,“不,不,不好闻——”

君长珏眼里的危险暗光褪去,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嫌弃道,“那你可真没品味。”

白釉:“……”

他哭丧着脸把白蕖叫来,将手里的礼书递了过去,“把这个交给婕妤娘娘。”

白蕖看见他那憔悴的神色,挑眉问道,“哥哥可是又做错什么惹得陛下生气了?”

白釉一脸生无可恋,拍了拍妹妹的肩,叮嘱她要好生伺候着婕妤娘娘,转身就走。

刚走了没几步,他又退了回来,一拍脑门道:

“差点就把这事给忘了!你记得告诉婕妤娘娘,她的父亲带着家眷进京述职,今日已到京城在驿馆住下。”

白蕖睁大了眼睛,“婕妤娘娘的爹还活着呢?”

白釉闻言吓得赶紧捂住她的嘴,忙朝四周看了看,发现没人后才松了口气,瞪着妹妹道:

“你又胡说个啥子,婕妤娘娘的父亲正当盛年,当然还活着!”

白蕖撇了下嘴,“可我之前听说,婕妤娘娘还没有得宠的时候,她的娘家人可一次都没往宫里送过东西,连封家书都没有。那时候娘娘过得那么难,她爹既然还活着,怎么就能对她不管不问呢?”

在她们妖族,就算是孩子修炼得道,爹娘也都牵挂得不行。

像她和哥哥在宫中当差,过个十几日便能收到家里寄来的东西。

这冀州到京城的距离,难道比青丘到皇宫还远吗?

白釉皱着眉,顿住片刻后道,“话是如此说,可这终归是婕妤娘娘自家的事,娘娘她肯定也不希望别人在背后议论。”

白蕖吐了下舌头,“知道啦,我以后不会再说了。”

隋怜正瘫在床上歇着,刚才君长珏不知抽了什么风,大白天的就把她折腾得这么厉害,虽说他仍没做到最后一步,可她受的折磨可没少什么。

此时她腰酸背痛的,脑袋还有些迷糊。

白蕖在外间唤了一声没听她回答,以为她睡下了,小心翼翼地悄声走了进来,瞧见她睁着眼睛发愣,笑道:

“娘娘这是在想什么?”

隋怜回过神来,赶紧伸手提了下被子,把她被君长珏啃出了好几个红点子的肩膀盖得严实了些,才好意思看向白蕖,“我在想今晚吃什么。”

实际上她是在心里骂君长珏不知轻重,凶起来差点把她骨头都揉碎了。

白蕖的目光顺着隋怜还没褪去红晕的芙蓉面往下移了几寸,落在隋怜修长白皙的玉颈上,那上面有一块十分明显的齿印,让她这个狐狸精看了都要脸红。

她移开视线,口吻中有三分羞涩,“娘娘辛苦了,奴婢待会儿就去和御膳房说,让她们做些好吃的给娘娘补身子。”

隋怜的脸上有些发烫,赶紧转换话题,“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禀娘娘,这是神官们命人送来的大典礼书,上面记载着此次大典的礼仪事项。”

白蕖说着便双手奉上了礼书。

隋怜伸手接过,翻开看了一眼。

后宫规则第六条,【在祈福大典举办的三日前,后宫嫔妃会收到大典的注意事项,请确保你收到的是正确的注意事项,不要弄反了规矩和禁忌。】

三日后就要举办祈福大典,时间也对得上,那这本礼书应该就是规则提到的注意事项了。

但现在尚且不能确定,这上面用朱砂记录的种种规矩是否无误。

她抬眸看着白蕖,在白蕖脸上并未瞧见任何异样。

此时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白蕖并非是邪物假扮而成,对方应该不会刻意给她假的礼书骗她。

但隋怜也不敢完全放心,因为还有一种可能,在白蕖收到这本礼书之前,真正的规矩就已经被调换了。

“娘娘,还有件事。”

白蕖觑着她的脸色,小声道,“您的父亲带着家眷进京述职,他本人在城内的驿馆住下,家眷则安置在了距离驿馆不远的一处出租的民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