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江淮枳问清楚庄隽谦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对方就已经将电话挂断了。
江淮枳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犹豫了一会儿,对着助理直言道。
“开快点。”
江淮枳看着窗外飞速而过的景色,一时间感觉即将面对的会是一场腥风血雨。
车子开到江泠公寓楼下的时候江淮枳对助理说。
“你现在去酒店,接一下我爸再去医院接妈回江家,等会儿我会带江泠回江家。”
助理只是办事的从来不会过问江淮枳的意思。
点头说好后便直接打车回了酒店。
江淮枳在江泠的公寓门口站了一会儿后才敲门。
其实就连江淮枳自己都不知道江泠到底在不在家。
但细想之后又觉得,除了家,她似乎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
门铃声响起第二回的时候房门被打开了。
江泠站在门内,江淮枳没有进去,江泠看着江淮枳喊了一声:“哥,你不进来吗?”
江淮枳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不过两秒就瞥开了。
他没有废话,直接开口道。
“出来,和我回一趟江家。”
听到江淮枳这样严肃的发言,江泠更不想跟着他走了。
脚步停在家门口没有动。
江淮枳也不急,只是一只脚抵着门缝不紧不慢地开口。
“你没得选江泠,我想你做这么多无非是和庄隽谦有关吧?跟我回去,他马上就到了。”
话落,他看见江泠脸上有明显的犹豫,他知道,只要提到庄隽谦她大概率是会答应下来的。
江泠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问了句。
“隽谦哥不是说回港岛了吗?”
江淮枳看着江泠走出来,顺手将门关上,淡然开口。
“他是回去了,但是听闻了某些事情又回来了,你不希望他回来吗?”
江淮枳看向江泠,眼眸中没有别的情绪。
但江泠却觉得江淮枳很不对劲。
上车后,江淮枳刚准备开车。
却在发动前看着江泠问了一句。
“之前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隽谦会你的态度急转直下,你是不是和隽谦有过什么过节?”
说完,江淮枳侧眸看着江泠,虽然她很快地否认道:“没有啊,我们不是一直都这样的吗?从小到大都是。”
就是因为江淮枳觉得他们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他才觉得他们之前应该是没有其他的过节的。
但前面庄隽谦的那一番话,却让江淮枳产生了怀疑。
而刚问出口的时候江泠手指不自然的蜷曲也看得出来。
她似乎是在撒谎。
开回去的路上,江淮枳没有提及今晚的事情,在车上谈论,他不敢保证江泠会不会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情来。
直到停好车时他看到院子里江经修的车知道他们已经到家了。
这时江淮枳才转头看向江泠说了一句。
“我不知道周聿安和你说了什么,但是江泠,我的确没想到我对你好了这么多年,会落得这么个下场。”
说完,江淮至打开车门下去。
他转头看向车内的江泠。
“下来吧。”
江泠总觉得现在并不适合下去,但此时除了下去,江泠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江泠跟在江淮枳身后回到江家,这个自己住了十多年的家,此刻却让江泠觉得陌生。
江泠看到舒悦原本打算过去,却被江淮枳拦着了。
他让江泠坐在一旁,自己坐在江泠的对面。
刚坐下,江淮枳便将想好的说了出来。
“霜霜还在医院,那边我助理在看着,还有很多保镖,不用担心安全,现在来说说今晚的事情。”
话落,庄隽谦的目光看向面前的人。
似乎是在等江泠自己开口,但过了好一会儿,江泠都没有开口说话。
江淮枳只好问了句。
“你不说说吗?江泠?”
这样连名带姓地叫出她的名字,江泠是真的觉得江淮枳是真的生气了。
江泠现在才觉得一开始就不应该跟着江淮枳回来。
江泠扯唇笑笑:“我说,我说什么啊?”
江淮枳看着江泠这副模样看来是不打算承认了,江淮枳也不急。
坐在一旁的舒悦和江经修则是见状问道:“淮枳,你这样问泠泠是什么意思?总不可能今天晚上霜霜出的事情跟泠泠有关吧?”
两个一看就觉得这件事情不可能。
江淮枳也不觉得有什么稀奇的,毕竟江泠在他们面前一直都是乖巧听话的。
江泠全程没说话,像是默认了他们口中她不会做这种事情一样。
江淮枳单手撑在沙发上,指尖在额头上点了点,最后抬眸看向江泠时,眼眸里带着点烦躁。
江淮枳看着面前的江泠,语气算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说是有点不近人情。
“江泠,我给你机会好好说,要是还不说实话,就不要怪我把实话说出来。”
江淮枳说着,双手自然地落在两旁的扶手上,大马金刀的姿势让江泠看着另有一种压迫感。
江泠喉间咽了咽,她根本不知道江淮枳知道什么,也不知道江淮枳想让她说什么。
但要真让她将今晚她所做的事情都说出来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现在周聿安也不在,没有证据纵然是江淮枳也不能虽然攀扯。
一想到这里江泠的底气微微足了点。
不紧不慢道。
“哥哥是打算将岑霜今晚被人糟蹋的事情都怪罪在我头上吗?就不能是她自己...”
“江泠!”
开口打断的是舒悦,大约是觉得她说的太难听了,江泠看了眼舒悦,将头扭向一旁。
舒悦看着江淮枳直言道:“淮枳,虽然泠泠和霜霜之间有矛盾,但是今晚的事情应该和泠泠没关系吧。”
江淮枳没有急于反驳,而是看着舒悦,问了一句。
“您知道今晚岑霜怎么了吗?”
舒悦摇头,刚想说什么,江淮枳的手机响了一声,他低眉看了一眼,默默将手机暗灭。
不紧不慢道。
“您说应该,江泠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事,但是您怎么就这么确认呢?您真的了解江泠吗?您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江淮枳说完,冷笑一声,像是自问自答一般。
“反正我是不知道,直到今天我还是不明白面前这个自诩是我乖巧的妹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