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霖又拉了两首手风琴曲,今晚的炫娃才算结束,白天佑带着弟弟回活动室去了。
朱团长夫妻两个又聊了一会儿天,主要说的都是孩子,这两口子只有一个女儿,和白天佑同岁,整个晚上,也没提那糟心的祖孙四个,这次的会面倒是也算轻松愉快。
夫妻二人告辞后,白战煜和江竹芽简单说了一下朱团长家的事。这朱团长并不是朱老婆子亲生的,在家中饱受朱老婆子磋磨,后来朱家有了一个当兵的名额,朱老婆子自然是要给她亲儿子的,也就是她带在身边那三个孙子的爹。
可是朱团长和他这个异父异母的哥哥关系还不错,他哥哥看他在家受苦,就偷偷的把名字换成了他的,他来了部队之后,刻苦训练,个人素质也过硬,上过战场,凭着一身军功,一身伤疤,从平头小兵坐到了团长这个位置。
朱老婆子觉得这荣华富贵都应该是大儿子的,自从家属能随军之后,她每年农闲了都带着三个孙子来部队住着,朱团长只有一个女儿,这也成了朱老婆子每年都来部队的理由,带着三个孙子来,想强塞一个给夫妻两个当儿子。
因为不是亲生母亲,因为还有之前那一段因果,朱团长也狠不下心来对朱老婆子如何,这就更加增长了她的气焰,朱团长的职位越来越高,这老婆子就更加不顾及了。
“今天这老婆子和孙子挨打,你猜最开心的是谁?”白战煜问。
“难不成是这两口子?”江竹芽有点回过味来了。
“有人能治治这老婆子朱团长应该是愿意的,最开心的应该就是秦淑华,这朱老婆子磋磨她的女儿,张嘴闭嘴赔钱货,她一个媳妇既不能打也不能骂,只能是她一来,秦淑华就带着女儿回娘家。”
“你能让朱老婆子吃点苦头,她怕是开心得睡觉都要笑醒了。”
原来是这样,江竹芽算是明白为啥她觉得今晚这老道歉的夫妻俩,有点说不出的莫名的诡异是怎么回事了。
按说不管怨谁,自己妈胳膊都被卸了,那即便是因为不得不低头来道歉,那也是带着怨气的,不能这样相谈甚欢,彼此间一点隔阂都没有,原来事实上人家不是来道歉的,是来道谢的,嗯嗯,如此这般,这感觉就对了。
“这朱老婆子就没人能制住她吗?”江竹芽问。
“怎么说呢,上头也怕打老鼠碰翻瓷器,朱团长太优秀了,这老娘又不是亲生的,做得过了怕这老婆子破釜沉舟带累了朱团长。”
“好在她也就是在家属院闹一闹,时间长了,没人搭理她,熬上三四个月,过了年,她就回家种地去了。”
“那两个大小子都十七八岁了,还能和她来胡闹几年,等到成家了,还能跟着来吗?”
“这两口子也真不容易。”江竹芽一想秦淑华那样知书达理的人,和朱老婆子一个屋檐下生活,就禁不住从心底升起一股恶寒,诶,也是真没办法。
伦理孝道压着,怎么都是错,只能熬着,好歹有工作做,有娘家回,就当朱团长出任务去了吧。
两人说完了话,时间也不早了,就准备洗漱睡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还是他们搬到这里后,白战煜第一次在家里留宿,白战煜心里是有一种仪式感的,晚上特意做了一桌子好菜,可是,他看江竹芽,根本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这就是人家平平淡淡的带孩子的一天。
诶。
忽然想起,江竹芽快过生日了,小丫头片子要十七岁了,哈哈哈哈哈。
“竹竹,你年前要不要去一趟京市,去看看你爸妈?”白战煜已经洗漱完毕,要去自己的房间休息了,想起这件事,又缩回了要出门的腿。
“能回去了吗?”江竹芽眼睛亮了,这一瞬间迸发出的光芒闪了白战煜的眼睛。
什么时候小丫头片子在说到自己时,眼中能有这样的光芒啊。
江竹芽很想念乐慕和戴君安,可是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不想给白战煜和父母那边添麻烦,所以,她一次要没和白战煜说,她想去京市看看爸妈,连电话都不敢打。
那边的消息都是白战煜告诉她。
“我安排一下吧,如果能行的话,到时候开车去。”危机四伏,险象环生,这都是白战煜虚构出来的,白战煜最知道能不能去,只要是他想,江竹芽从这边离开是没问题的。
就是京市那边,还要和戴君安沟通一下。
如果能去京市,在她爸妈那里给她过个生日的话,她会不会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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