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走廊里,寂静得只能听见沉重的呼吸声。
那只紧紧抓着终焉脖子的“蝴蝶”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声音如同指甲划过玻璃,令人毛骨悚然。
他的身体开始诡异地扭曲,皮肤下仿佛有无数虫子在蠕动。
肚子高高鼓起,像是被吹胀的气球,手脚则渐渐变得扁平,失去了正常的形状。
凌久时本能地握紧了拳头,身体微微前倾,眼神警惕地盯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他的眉峰紧蹙,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与戒备。
而阮澜烛则站在他身旁,身姿挺拔,神色淡然,双手抱在胸前,眼神中带着冷静的审视。
两人虽然都被这恶心的场景触动,但表现却截然不同。
随着一声令人作呕的撕裂声,一个人从“蝴蝶”的肚子处破了出来。鲜血与黏液飞溅,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凌久时下意识地偏过头,喉间一阵翻滚,强忍着想要呕吐的冲动。阮澜烛只是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嫌弃。
反观终焉,她依旧保持着那副平静的模样,仿佛这一切都只是日常所见。
她的眼神空洞而冷漠,嘴角没有一丝表情,苍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宛如一尊冰冷的雕像。
她那身洁白的护士服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更加阴森,长长的黑发垂落在肩头,偶尔随风飘动,增添了几分诡异。
处理完这令人不适的一幕后,阮澜烛和凌久时默契地对视一眼,随即将院长绑了起来。
他们的动作迅速而利落,每一个绑结都系得十分牢固。将502的号码扔在院长身上后,两人转身去找蒙蒙和谭枣枣。
一路上,凌久时步伐矫健,眼神坚定地注视着前方,身上散发着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
而阮澜烛则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旁,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两人之间有一种无形的默契,无需言语,便能明白对方的想法。
与蒙蒙和谭枣枣汇合后,四人再次朝着隧道处进发。但,他们同样知道没有钥匙,即便知道门的位置,也无法进入。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决定去找女护士,从她身上获取钥匙。
再次回到扔院长的地方,昏暗的灯光下,女护士抱着娃娃,手里握着长刀,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个等待猎物的幽灵。
她的眼神空洞而呆滞,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已经过了八点了,你们为什么不回房间。”
女护士的声音冰冷而机械,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这句话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凌久时看着眼前的女护士和她怀中的娃娃,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感受不到一丝温暖,反而觉得无比凄凉。曾经,这个女人或许也有着幸福的生活,但如今却变成了这副模样。
“人们都以为她可怕,可他们不知道,她是一个被感情背叛的女人呢……在狰狞和愤怒的背后,是一个被安慰的绝望灵魂。”
凌久时的声音低沉而感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怜悯。
阮澜烛坦然地接过凌久时的话道,
“因爱生恨,因爱生怖。”
他的声音沉稳而富有磁性,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
谭枣枣一脸疑惑地看着旁边的两人,忍不住问道,
“你们,怎么这么了解?”
她的话刚出口,对面的女护士像是被戳到了痛处,眼神瞬间变得凶狠起来。她紧紧握着长刀,身体微微颤抖,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怨恨。
“你们什么都不了解!你们不知道我付出了多少……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一样,自以为是!随便玩弄别人的感情……”
阮澜烛向前一步,眼神坚定地说道,
“我们已经帮你抓住渣男了,接下来你要告诉我们钥匙在哪儿。”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
女护士看了一眼匍匐在地的院长,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她将目光转向对面的四人,眼中充满了狠劲儿。
“钥匙?我没有钥匙……今晚你们谁都别想走。已经过了八点,你们还在外面,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人!所有人……都要用生命为这个世界赎罪!”
躺在一旁的院长听到这句话,突然发出一阵阴森的笑声。他的眼中充满了恨意和嘲讽,笑声在走廊里回荡。
“我说什么来着……你们没有好下场!就像以前的那些过门人一样!都会留在这里!不管是她还是终……她们都不会放你们离开这里的!哈哈哈哈哈……”
女护士不再犹豫,直接持刀朝着四人冲了过来。她的速度极快,长刀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寒光。阮澜烛见状,毫不犹豫地迎了上去。他的步伐轻盈而矫健,眼神专注而坚定。
阮澜烛附身躲过护士的砍刀,身体灵活地转动,接连几招都巧妙地躲了过去。最后一次躲避后,他靠墙一个翻身越到了另一边,迅速抓着女护士的脖子往下一按。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女护士的身体竟然直接折叠起来,骨骼间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但这一招似乎对女护士没有任何损害,她直接一个剪刀腿将阮澜烛弄倒在地。
凌久时见此情景,眼神一怔,心中涌起一股担忧。他毫不犹豫地将旁边的护士推车往前推着跑,直接撞到了女护士,然后急忙去扶住阮澜烛。
两人默契地配合,一起躲避护士砍过来的刀锋。
阮澜烛寻找着机会,见缝插针地将女护士按在墙上,试图将她的身体扭曲折叠。然而,女护士却像是拥有特殊的能力,总能转过身继续脱身,继续发起攻击。
阮澜烛再次被击倒,凌久时眼疾手快,立马接住他。谭枣枣趁此机会,拿起一个玻璃瓶朝着女护士扔了过去。
女护士下意识地躲避,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突然从众人身后闪过,直直朝着女护士的面门冲了过去。
阮澜烛和凌久时看清来人的脸时,异口同声地喊道,
“终冉!”
此时的终焉与之前大不相同,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疯狂和偏执,宛如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她手握着一根铁棍,铁棍的一端尖锐无比,棍身的纹路上缠满了斑驳、干涸的血迹,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
“把钥匙给我!”
终焉大喊着,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急切。
她毫不犹豫地朝着女护士攻击,每一次挥动铁棍都带着十足的力量。女护士被她身上散发的气势吓到,攻击力明显减弱了起来。
“我没有钥匙!”
女护士依旧坚持这个说辞。
终焉在攻击过程中被她砍伤了几处,但她却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样,依旧疯狂地攻击着。
她的眼眶发红,眼神中充满了血丝,嘴里不停地喊着。
“我要钥匙……把钥匙给我!我要出去!”
终于,终焉抓住一个机会,用力将女护士钉死在了墙上。
她的动作凶狠而果断,没有一丝犹豫。随即,她抢过女护士怀里的洋娃娃,眼神冰冷而充满威胁地说道,
“你要是再敢反抗……我就把他毁了。”
女护士的眼神瞬间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她看着终焉手中的洋娃娃,声音颤抖地恳求。
“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子……”
终焉嘴角勾起一抹阴森的微笑,那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病态的偏执和冷漠,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只在乎自己能否拿到钥匙,能否离开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