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少年将军,鲜衣怒马(1 / 1)

张松似懂非懂。

既然要回去,为何要往反方向走?

主子去哪,他就去哪,张松默默跟上。

“啊!!”

天擦亮,咸宁宫传来一声惨叫。

惊醒了万嫔。

打从降了位份之后,万嫔脾气暴躁很多,宫人稍有不称心,她就容易动怒,“大呼小叫,吵了本宫好眠,真是该死!”

她气冲冲的掀开床帐,亲自去教训,却看到一宫女呆在宫门口。

万嫔气的从背后推了宫女一把,“喊叫什么,吵到本宫,来人,把这贱婢给本宫拖下去……”

“娘,娘娘……死,死人……”宫女磕磕巴巴的说。

万嫔正要发怒,余光瞥见了一抹虚影,抬头一看,宫门横梁上,水灵灵的挂着两具尸体!

是两具!!

“是,是柳儿,还有荷儿,荷儿上吊了!”宫人吓得腿软。

万嫔险些没站稳,这两个贱婢,为何要吊死在她宫门口,真是晦气死了!

全宫上下,瞧见这场面,宫人们都吓得瑟瑟发抖。

咸宁宫常年没住人,离冷宫最近,不会……不会是闹鬼了吧?

“愣着干什么,把这两个贱婢放下来啊!”万嫔厉声道,“去禀报皇后娘娘,宫中有人作乱,本宫倒要看看她这个皇后是怎么当的!”

“娘娘,皇后娘娘随陛下去了西山行宫,尚未回宫。”宫人战战兢兢的说。

说到这个,万嫔又是一肚子火气。

往年她是贵妃,都能陪陛下一起去西山狩猎,现在被贬为嫔位,陛下连狩猎都不带她去了!

真是气死本宫了!

“母妃,怎么这么吵……”姜北鸢睡眼惺忪,她是被吵醒的,揉着眼睛起来一看,大家都围在这,当她看清头顶两具尸体,她吓傻了,“母,母妃……死人!我们宫里怎么会有死人啊!”

再一看,是柳儿和荷儿,是母妃和她身边的贴身宫女!

姜北鸢白了脸,扑到万嫔身边,“母妃,不会真的闹鬼吧……”

“胡说什么,别自己吓自己。”万嫔呵斥道,“还不赶紧把这两个死人放下来,吊着好看呐!”

宫人手忙脚乱,怕得要死,将两具尸体放下。

“母妃,她们为何会一起寻短见啊…”姜北鸢心惊胆战的问。

大清早的,两个死人挂在宫门口,多瘆人啊!

“本宫怎么知道!”万嫔吓得连火气都没有,只想赶紧将两个死人处理了。

这时,来了个送信的宫女,“公主,有您的信…”

姜北鸢眼神一闪,是她让母妃宫里采买的宫人负责带信进宫,“快给我!”

宫人悄悄奉上一封信函。

姜北鸢立马背过身去看信。

万嫔拧眉,“你偷偷摸摸的做什么?什么信,拿来给本宫瞧瞧,莫不是又背着本宫,胡作非为了?”

姜北鸢胡闹,害她从贵妃降为嫔,若再胡闹,怕是要连命都搭进去!

这也就是自己亲生的,否则贵妃岂会管她死活。

姜北鸢将信背在身后,说,“母妃,我就是问问猎场的情况,父皇他们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我们宫里死了人,母妃若是受惊,说不定可以求父皇,让我们回昭华宫住!”

万嫔心思一动,“有点道理。”

等陛下回来,她就装作受惊生病,说不定陛下一心软,就让她回从前的寝宫住了。

姜北鸢就这么把信上的内容插科打诨了过去。

郑青染的来信,就一句话,事已办妥,静候佳音。

姜北鸢冷笑,姜南栀竟没当场闹起来,她倒是比以前能忍。

看她以后还忍得住!

姜北鸢就不信,姜南栀一直这么能忍。

她等着看!

郑青染果然没让她失望。

云漓那该死的贱人,害她和母妃被禁足,还好她留下了一株望月花,也算那贱人没白死。

此番和郑青染联手,其实是郑青染主动找上的她,姜北鸢去不了西山猎场,没机会下手,又不想让姜南栀风光,没想到,郑青染也记恨姜南栀,真是好啊,两个同样嫉恨姜南栀的人一拍即合,联手找姜南栀的不痛快。

姜北鸢给了郑青染望月花,由郑青染找机会下手。

只要一想到姜南栀憋屈痛苦,姜北鸢就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日落时,马车回到公主府,南栀探出马车,一只手抢先伸到南栀面前,“公主,小心些。”

楚玄骁一路,护送南栀回府。

宫应寒不在,他才有表现的机会。

并且他已经听说了,宫应寒和郑家姑娘有染。

这一路公主都没说话,定是恼怒,宫应寒要失宠了吧?

而陆君澜要护驾,所以他也没机会接近公主。

南栀不是看不出来楚玄骁的殷勤,这一路嘘寒问暖,那张嘴叭叭的说个没完,她神色淡淡,“素竹。”

素竹挤上来,伸出双手,“公主,慢些。”

南栀搭上素竹的手,下了马车。

楚玄骁不以为意,“公主,这一路舟车劳顿,我寸步不离,连水都没喝一口,能不能去你府上讨杯水喝?”

南栀抬手,一指对面,“你府上近在眼前,你可以回府去喝。”

“我府上无人,公主也知道,我从西南孤身而来,府上哪有人伺候。”楚玄骁生的俊朗,皮肤不似宫应寒的白,有股少年人的烈性,亦有桀骜不拘的洒脱,“一杯水,公主不会这么小气吧?”

南栀正要开口,楚玄骁就说,“谢公主。”

然后,洒脱的进了公主府。

“公主,这人怎么……”不请自入!

南栀叹了声,“随他去吧。”

她本也没想与楚玄骁为敌。

楚家镇守西南,是良将,理应善待楚家后人。

只要他不提娃娃亲的事,倒也不是不能和睦相处。

谁知,楚玄骁前脚进门,就跟回了自己家一样,随手就解了身上的披风,他还要去解身上的金色盔甲,南栀后脚道,“你干什么?”

“这盔甲太凉了,脱了好暖和暖和。”他还真一点都没把自己当外人啊!

南栀无语,“你这话,是在埋怨我父皇亏待你了?赐你金甲,还冻着你了?”

楚玄骁笑着,随手卸了金甲,少年倾身,低头弯腰看向姜南栀,笑容英气道,“我楚玄骁,可以用命保护公主和陛下。”

南栀一顿。

他看起来不过少年郎,以前没觉得,此刻瞧着,他似乎比宫应寒还高些。

西南人身高都如此有优势吗?

南栀仿佛能想到楚玄骁少年将军,鲜衣怒马的模样。

他搓着手道,“公主这真暖和啊,不像我居无定所,连住的地方,都是陛下临时赏赐的。”

南栀嘴角一抽,“缓和完了就回去。”

楚玄骁微愣,随即缓缓笑开,笑容带着一丝野性,公主似乎没那么抗拒他了?

他觉得自己又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