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马迎泽得令,立刻带人控制在场的十几名伪证。
沈浩还不忘提醒:“还有那些衙役,县令,本爵爷从他们身边都有路过,全都有嫌疑。”
马迎泽立刻又让人去抓衙役和县令。
这一刻,整个县衙鸡飞狗跳。
伪证和衙役们全都哭喊着喊冤枉。
幽桐镇县令急得面红耳赤喊道:“县公大人,我没拿您的皇令,也不敢拿您的皇令!”
“有没有拿,审过就知道了。”沈浩目光冷漠扫过幽桐镇县令,就像是在看死人。
幽桐镇县令赶忙看向身旁薛启真。
沈浩见状微笑道:“对,你不看他,本爵爷都差点忘了,还有薛家家主呢,本爵爷记得也从你身边路过。”
薛启真脸上写满不敢相信。
然而,下一刻,他就被士兵压着跪倒在地。
“沈浩,你敢如此羞辱我!”薛启真不断挣扎嘶吼。
突然,县衙四面八方响起刀兵声音。
但刀兵声音时间很短就结束了。
很快老许来报:“爵爷,刚才有刺客企图刺杀您,已全部伏诛。”
“很好,真是好啊,县令大人。”沈浩用刀背拍了拍被压着跪下的幽桐镇县令的脸颊,温和开口:“本公爵来你幽桐镇不到两天,被多次刺杀,看来你幽桐镇很有问题。”
“莫非你是敌国派来大京的奸细,专门来刺杀我的?”
幽桐镇县令快吓傻了:“不,我不是,我绝不是奸细,公爵大人明鉴啊,我没有。”
沈浩冷哼:“你是不是奸细,本爵爷自会调查。”
薛启真心头一惊。
他很清楚沈浩嘴里说的刺客是他新带来保护他的护卫。
可这些护卫比昨天死掉的护卫还要厉害,怎么又被沈浩身边的人轻易斩杀。
保护沈浩的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这么厉害。
怕是当今陛下的隐卫,也不过如此!
可他不能熟手就寝坐以待毙。
于是他强忍住恐慌道:“沈县公,我们正在审问诬陷我儿子的恶徒,你岂能这般混淆视听。”
“你什么意思?”沈浩打量被按在地上的薛启真,脸上的疯狂越来越压不住:“难道你想说,皇令丢失,还不如你儿被冤枉来得重要?”
“我没有……”薛启真刚想开口辩解。
沈浩却先一步开口:“薛家家主薛启真,藐视皇权,轻视皇令,本公爵现宣布,就地格杀。”
什么!
薛启真心神俱震,他惊恐地盯住沈浩的脸。
沈浩居然要杀他,他怎么敢的。
难道沈浩不知道杀了他,大京都要震三震,甚至可能导致朝堂变天!
不,沈浩肯定知道。
难不成沈浩是在吓唬他?对,一定是这样。
可……
一阵刀光划过。
这一刀太快了,老许都来不及阻止。
“叮!”
李峰却震惊出手,他手中匕首硬生生挡住差一点就砍到薛启真脖子上的长刀。
而且李峰因为使用短兵,竟然在短时间内没能荡开沈浩的刀,反而被沈浩的怪力压制,硬生生又让长刀朝着薛启真的脖颈压近两公分。
“沈浩!”李峰焦急叫喊:“停下!”
沈浩却根本不留手,甚至双手更用力了。
面对暴怒的沈浩,李峰手里匕首再一次被压得后退,刀锋都贴在了薛启真勃颈上。
李峰很清楚,就沈浩现在出刀的力道,沈浩绝不是在吓唬薛启真,是真动了杀心!
而已经吓傻的薛启真,此刻呆滞在当场,连动都不敢动。
不仅仅是薛启真。
其实连格挡沈浩长刀的李峰,都觉得很不真实。
他自认为自己在战场上驰骋已经很疯狂,可面对沈浩,他才知道是什么是真正的癫狂,无所畏惧。
其他人,无论赵光年、马迎泽,眼眸也都瞪得和铜铃一样大!
特别是身为薛启真的儿子,他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会有人居然敢杀他爹。
他爹可是薛家家主啊!
这一刻的薛厚炽再也没了刚才的嘚瑟,连魂儿都差点吓飞了。
“赵光年!”
李峰面对沈浩继续加力的双手,突然一声爆喝。
赵光年猛地反应过来,赶紧托住薛启真就往后退。
薛启真也回过神来,吓得双腿在地上乱蹬,惊慌地朝后退。
等到薛启真退到安全地方,李峰立刻使用巧劲,微微侧翻匕首,直接让沈浩的长刀朝地面看去。
“当!”
巨大的碰撞声之下,长刀崩成两节。
可沈浩随手将手里长刀扔掉,又抽出身边士兵腰间的新刀,再次朝薛启真逼近。
薛启真看到满脸杀意的沈浩,吓得全身大幅度颤抖。
他懂了,沈浩是真要杀他,没有任何虚张声势。
而且整个县衙已经被沈浩的贴身护卫包围,甚至还有一批暗中保护沈浩的高手在。
他就算想逃走,都没一点机会。
马迎泽此刻也像刚反应过来一样,立刻一把抱住沈浩喊道:“沈浩,先找皇令要紧,薛家主只是就事论事,没有藐视皇权的意思,你快住手。”
李峰也赶紧道:“对,沈浩,先找皇令。”
随着两人的阻拦,薛启真则全身紧绷着盯住沈浩,他真怕沈浩一刀砍了他。心中更无比希望李峰两人能拦住沈浩。
或许是老天开眼。
就是这句话,让沈浩停下脚步。
沈浩疯狂的神情稍微收敛一些,淡淡道:“好,先找皇令,马迎泽,先从这些证人开始,他们不是说没偷皇令,一人先打一百大板。”
“如果连一百大板都能抗住,那说明他们真没偷!”
“是!”
马迎泽当即让人行刑。
“冤枉啊,我们冤枉啊大人。”
一百大板,一旦打完,他们必死无疑。
可是他们没喊两句,一个个声音都变成了惨叫。
那痛苦的叫喊声,听得在场所有人头皮发麻。
还有那些门口看审案而被堵住不让走的百姓,也全吓地侧过头堵住耳朵不敢看。
太惨了,仅仅是几棍子下去,这些证人的屁股就开始渗血,染红衣物。
“大人,绕过我们,我们真没拿。”
“饶命啊!”
惨叫声和求饶声混杂在一起。
沈浩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眼看十几名证人都被打得不行了,他微笑对身边三位吓傻的受害者道:“你们别怕,稍后我让人给你们搜身后,就会还你们清白。”
这话一出,就算是傻子也明白怎么回事了。
沈浩是在巧立名目,惩戒作伪证的证人。
终于这些做伪证的人反映过来,面对死亡威胁的他们再也扛不住了,大声喊:“大人,大人,我是收了李二五十两银子,他让我来作伪证的。”
“大人,我也是李二给我银两,让我来作伪证的。”
“大人,我是……”
短短时间内,所有伪证全都哭喊着说出实情。
薛启真从沈浩学他的计谋后,就知道大事不妙。
可他现在想阻止,却……不敢。
没错,就是不敢,因为沈浩真敢杀他,这是他成为薛家家主几十年来都没遇到过的事情。
刚才那一刻,他真觉得自己要死了。
沈浩闻言,摆了摆手,马迎泽立刻让人停下。
他冷漠地来到十几名证人面前淡漠道:“本爵爷对你们现在的供词不感兴趣,本爵爷现在只想找到皇令,懂么。”
“而且,本爵爷也不会因为你们一句话,就随便相信你们,更不会因为你们的一句话,随便冤枉一个好人。”
“就拿薛家主的儿子薛厚炽来说,若是因为你们的话,害死了他,本公爵可是会内疚的。”
伪证们快吓死了。
立刻就有人哭喊:“爵爷,我们说的都是真的,我们有证据,求您别在打我们了,再打就打死我们了!”
“对对,我们都有证据。”
这群伪证哪里还不明白沈浩是要证据,面对死亡威胁,他们一点反抗的心都提不起来。
甚至他们恨不得抽死自己,怎么就因为这么点银两来作伪证,现在他们的伤势,都不是这点银子能治好的。
于是,为了不被打死,一个个将他们作伪证的全过程都说出来。
沈浩闻言轻蔑一笑:“你们可确定?不再变卦了?”
“确定确定。”
“我们都确定。”
一时间快疼死的伪证们那头点得比小鸡吃米都快!
“好,既然你们都说了你们没拿皇令,那本公爵相信你们。”沈浩冷笑一声,转身看向门口那些旁观审案的百姓。
然后他不急不缓开口:“你们呢,昨天在桂平酒楼,可听到薛大公子承认罪行?”
“听到了,我们都听到了。”
“我们可以作证。”
门口的百姓看到上堂对质的伪证被打成这个样子,一个个都吓得噤若寒蝉,谁还敢作伪证!
还有一些胆子小的,主动拿出来收买他们的银子。
“不错,很诚实。”沈浩轻恩一声,当他再转头时候,目光已经落在幽桐镇县令身上,并微笑开口:“县令大人,你刚才让本爵爷问百姓,本爵爷现在问了,那百姓的回答,你可还满意?”
“如果你没听清,本爵爷可以让他们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