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衣倒吸一口冷气，已经猜到了具体的结果：“为了死而复生……她吞噬了自己的助手？”

“没错……”苏点了点头，“梅比乌斯的「死而复生」，是需要有足够的能量才能进行的。”他语气变得复杂，“我相信那并非她的本意，但作为生物的本能……让她吞噬了当时离她最近的克莱茵。那毕竟是来自崩坏的异能……而律者的核心，对此无疑是最好的养分。如果当时我没有压制住克莱茵的话，以梅比乌斯的手段，她或许的确会有能让她重新变回人类的机会。”

芽衣立刻意识到另一种可能性：“但那样的话，死的人很可能就会是梅比乌斯……或者是你。”

苏平静地接受这个事实：“我知道……但这仍是我所曾犯下的恶行。”

长久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最终，苏郑重请求道：“来访者，我今天所对你说的这些，请务必不要和梅比乌斯或是克莱茵提起。这是我一个人的恶业，无需令她们与我一同分担。”

芽衣试图安慰他：“在我看来，这并不是你的过错，苏。”她真诚地说，“没有你的话，事情恐只会变得更加糟糕。”

苏微微颔首：“嗯，人力终有穷，天道终有定……我很清楚这一点。”他的声音依然沉重，“可于我而言，这并不足以为任何事开脱。”

【原神-派蒙飘在空中，小手拍着胸口：“屏幕那边还真是惨烈啊...”她缩了缩脖子，“只知道发生冲突之后，画面就被移开了。”】

【崩坏3-渡鸦倚在墙边，耳微微抖动：“那两位看起来也不见了呢~”她瞥了眼恢复平静的数据空间，“数据倒是省了医疗费。”】

【崩坏3-爱莉希雅突然转身，指尖划过一道粉色弧光：“有吗？”随着她的动作，背后被摧毁的场地瞬间复原如初，“看~完好如初！”】

【崩坏3-克莱茵声音罕见地出现波动：“博士她...”】

【崩坏3-爱莉希雅的投影握住了克莱茵的肩膀：“梅比乌斯现在去冷静啦~”她眨眨眼，“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大概？”

【崩坏3-苏低着头，长发遮住了面容：“抱歉...”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崩坏3-克莱茵突然抬头：“都说了很多遍了！你不必向我道歉。”停顿片刻，声音又恢复平静，“都已经是5万年前的事了...”】

【崩坏3-琪亚娜从后面探出头，白色长发扫过克莱茵的脸颊：“克莱茵，如果你想倾诉...”她难得露出认真的表情，“可以来找我哦！”】

【崩坏3-克莱茵面无表情地推开琪亚娜凑近的脸：“我也不是那种多愁善感的人偶。”】

往世乐土的大厅中，没多久，梅比乌斯又再一次出现。

芽衣快步上前：“即便文明皆已消亡，你也不会彻底「死去」——”她停顿片刻，“在苏看来，你的生命已经顽强到了这种令人难以置信的程度。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他给出这么高的评价。”

梅比乌斯慵懒地倚在悬浮的实验台上：“呵呵...”她漫不经心地说，“虽然我很讨厌他那像是说教一样的语气...但我也不得不承认，比起那些庸常废人，他的确总是能看得更为透彻。可惜，他对我的理解...也不过就是「自以为是」罢了。蛇本来就是不会屈服于死亡的生物，这很值得大惊小怪吗？”

芽衣听着这一番话，若有所思：“不，我完全能够理解他的想法。如果我也曾亲眼看到过一个人「死而复生」，恐怕我也会...”突然皱眉，“好吧，我的确曾见到过一个人...”她摇摇头，“不，是两个人...”又迟疑地补充，“呃...也可能是三个...”

【崩坏3-爱莉希雅看到这一幕，顿时来了兴趣：“这说的我都来兴趣了呢~快介绍介绍这三位都是谁呀？”】

【崩坏3-芽衣的指尖轻点下巴：“让我想想...”】

【崩坏3-布洛妮娅接话道：“瓦尔特·杨、奥托...”】

【崩坏3-识之律者补充道：“还有老古董~”】

【崩坏3-芽衣无奈地摊手：“她们已经把我想说的都说了。”突然若有所思，“不过准确来说，符华的班长更接近...”】

【星穹铁道-三月七兴奋地摇晃瓦尔特的手臂：“杨叔！原来你也擅长死而复生啊？”】

【崩坏3-识之律者竖起两根手指，暗红能量在指尖缠绕：“他可得算是专业户~”又竖起第三根手指，“据我所知，第一次是和第二律者战斗...第二次在量子之海...为了困住凯文。”】

【星穹铁道-“哇...”三月七转向瓦尔特，“杨叔生命力这么顽强？”】

【崩坏3-识之律者手中变出一枚理之律者核心投影：“那是当然~这三位中就数他的生命力最顽强...肉身碎了都能当场3d打印！”】

【星穹铁道-瓦尔特·杨苦笑着摇头，手中的咖啡杯泛起量子涟漪：“呵呵呵呵...”镜片后的目光深邃而疲惫】

【星穹铁道-闭嘴突然插了进来：“瓦尔特·杨做仰卧起坐。「杨」与「仰」同音，让人忍俊不禁。”】

【原神-赛诺抱臂点头，严肃地看向提纳里：“还有俯卧撑。”他刻意停顿，“「符」和「俯」...”】

【原神-提纳里的耳朵沮丧地垂下，小声嘀咕：“我的天呐...自从认识这个铁疙瘩，赛诺的冷笑话库存又升级了...”】

【星穹铁道-三月七气鼓鼓地指着闭嘴：“赛诺闭嘴！”突然意识到什么，“啊不对...”她手忙脚乱地比划，“是这个「闭嘴」闭嘴！”

【原神-提纳里无奈的嘟囔着：“这机器人到底是哪个天才造的...”】

梅比乌斯表情一变：“...够了。你还有完没完？「不死者」联谊大会吗？”

芽衣不退反进：“不，我只是想找到...”她直视梅比乌斯的眼睛，“你们在「不同」之中的「相同」之处。”

“哦？”梅比乌斯突然贴近芽衣“说说看，聪明的小白鼠~”

“替换、重构、复原...”芽衣直视着近在咫尺的蛇瞳，“虽然我无法做到那样的事，但至少我还能够理解其中的原理。”她注意到梅比乌斯的瞳孔微微颤动，“而你...在其他人眼里，你的「死而复生」，却更像是一种完全无法解释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