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室内，昏暗的灯光在数据屏上投下斑驳的阴影，苏站在克莱茵面前：“……抱歉。”他的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

克莱茵疑惑的歪了歪着头：“……我不明白。”她的声音平静得没有起伏，“为什么每次见到我，你都要先向我道歉？”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键盘，“我不记得……你有对我做过什么值得道歉的事情。”

苏表情的微微颤动：“你无需知晓过去的因果，克莱茵。能救，而未救。于我，这亦是业障之一。”

克莱茵还是没能理解：“唔……抱歉，我没听懂你是什么意思。”她认真地抬起头，“能麻烦你把它翻译成我能理解的语言，再重复一遍吗？”

就在这时，芽衣恰好目睹了这一幕。

【崩坏3-克莱茵也如屏幕上那般歪了歪头，满脸困惑。：“苏说的还真是难懂...为什么每次都要来向我道歉呢？”】

【崩坏3-爱莉希雅看向了克莱茵：\"你应该马上就可以知道了~”突然神秘地眨眨眼，“可能有点「刺激」哦...”尾音故意拖长】

【崩坏3-“刺激...？？”克莱茵呆萌地重复着这个词，完全没注意到屏幕的另一边梅比乌斯和千劫的战斗场景。】

【突然一声巨响，梅比乌斯已经将千劫狠狠砸进地面。】

【崩坏3-梅比乌斯作者蛇形椅走了过来身上还带着灼伤的痕迹：“刺激？”她舔了舔嘴角的血迹，“我倒想看看这真相到底是什么...”转头看向了苏，“能让我觉得刺激...苏。”】

【崩坏3-爱莉希雅赶紧挡在两人之间：“哎呀呀~看起来你现在心情很差呀？”她俏皮地指了指千劫的方向，“要不到旁边去休息休息”凑近梅比乌斯耳边小声说，“很少见你像这样...”余光瞥向趴在地上仍在大笑的千劫，“连人设都顾不上维持了呢~”

【千劫突然暴起，熔岩般的拳头砸向梅比乌斯后背】

【崩坏3-梅比乌斯头也不回地甩尾，蛇尾精准抽在千劫脸上：“闭嘴吧疯狗！”她暴躁地扯开被烧焦的衣领，“我现在没心情陪你玩...”突然转向苏，“但很有心情听个故事。”】

苏离开时，芽衣在走廊拦住了他：“苏，你和克莱茵之间……”她斟酌着用词，“似乎发生过什么误会？”目光敏锐地观察着苏的反应，“在她出现之前，我很少见到你会主动和其他人交谈。”

苏停下脚步，沉默良久后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这在他身上极为罕见。

“恶业难转。”他轻声说道。

芽衣敏锐地注意到这个异常的反应：（恶业？难道……）她试探性地开口：“苏，你曾经告诉过我精神感知型融合战士的特殊之处……相比起来，你们更适合应对具有思维的敌人。”突然意识到什么，“逐火之蛾……其实没有欺瞒梅比乌斯？真正的克莱茵的确是你……”

苏的身形似乎僵硬了一瞬：“……你可以这么认为，来访者。”他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能救而未救，这和亲手施为，又有何异呢？”

芽衣瞬间否定了之前的想法：（不，杀死克莱茵的人……不是他……）

苏继续道：“在克莱茵杀死梅比乌斯的时候，我还不知道她已经成为了第十律者的个体之一。”

芽衣的瞳孔微微收缩：“「杀死梅比乌斯」？”她难以置信地重复，“那个仍然是人类的克莱茵？”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从来没有人向我提起过这件事。”思绪飞转，“……我明白了，就算梅比乌斯拥有那种「死而复生」的能力，但这显然是需要时间的。”她看向克莱茵的方向，“难怪连她也不清楚克莱茵真正的结局。而除此以外……”

苏轻轻点头：“没错，我是唯一的亲见者。”他的声音越来越轻，“而我对此能起到的作用，也仅有「见证」罢了。”回忆的画面仿佛在他眼中闪回，“我是因为另一项事务才会前往梅比乌斯的实验室，但当我进入那里时，她已经倒在血泊之中了。”停顿片刻，“……而克莱茵的手，甚至刚刚离开梅比乌斯的躯体。当时，我并不知道她对梅比乌斯的杀意究竟是从何而来。”

芽衣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

“在逐火之蛾内部，无法接受梅比乌斯存在的人并不在少数，”苏继续说道，“但克莱茵绝不是其中之一。她是少有的…能够真正理解梅比乌斯的人。”

芽衣轻声接道：“但那时的她……应该已经只是崩坏的傀儡了。”

“嗯，”苏承认道，“但那也是我后来才发现的事。”他的声音中带着自责，“那时，我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暂时压制住克莱茵，阻止她犯下更多的恶行。”

芽衣敏锐地指出：“也就是说，你并非只是「见证者」。”

“这就是……我会对克莱茵感到愧疚的原因。”苏的声音变得更加沉重，“在成为律者后，克莱茵的精神异常薄弱。几乎是在一瞬间，我就已经成功阻止了她进一步的行动。”突然，他的语气变得急促，“而当我准备去探查梅比乌斯的状况时，她的「尸体」却突然发生了异变。”

芽衣屏住呼吸，等待着他继续。

苏的描述带着梦魇般的质感：“一种似有实体的阴影自她的身上喷涌而出……在我来得及做出反应之前，它就已经吞噬掉了克莱茵的律者核心。”声音低沉下来，“也就是在这时，我才终于知晓了梅比乌斯真正的能力。”

【崩坏3-千劫踉跄着从熔岩坑中爬起，面具的裂痕下渗出暗金色的光：“你听到了吗...”他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带着前所未有的嘶哑，“梅比乌斯，这就是你一直不愿意承认的真相。”破碎的披风在数据流中飘荡，“克莱茵早就已经成了你的一部分......”】

【崩坏3-阿波尼亚的戒律纹路在虚空中浮现，金色的丝线缠绕住千劫的手腕：“千劫，安静一点。”】

【崩坏3-梅比乌斯的蛇瞳骤然收缩成针尖状，人造崩落态的鳞片从皮肤下暴起：“看来你是没打够啊——”墨绿色的能量在她掌心凝聚“非要找死！”】

【就在蛇影即将贯穿千劫胸膛的刹那】

【崩坏3-爱莉希雅突然闪现到两人之间，水晶花屏障在爆炸中碎裂：“哎呀呀~”她粉色长发被气浪掀起，却仍保持着俏皮的笑容，“今天可不是玩生死游戏的好日子呢~”同时转头对阴影处喊道：“樱！”】

【崩坏3-樱的刀鞘精准击中千劫后颈，趁着对方僵直的瞬间将他拖进数据裂隙：“失礼了。”她紫眸中闪过一丝歉意，随即带着千劫消失在扭曲的时空里。】

【崩坏3-梅比乌斯暴怒地撕碎残余的水晶花：“你干什么爱莉希雅！我今天非得把那条疯狗的嘴缝上不可——”】

【崩坏3-苏试图上前调解：“梅比乌斯，你...”】

【崩坏3-“闭嘴！”梅比乌斯猛地转身，“还有你苏...”她的声音突然低沉得可怕，“我不需要你的同情。”绿色长发无风自动，身影化作数据流消散在众人眼前。

【崩坏3-爱莉希雅轻轻按住苏的肩膀：“唉，这不是你的问题...”她望着梅比乌斯消失的方向，“她现在本来就心情不好，又被千劫戳了痛处...”突然俏皮地眨眨眼，“幸亏这个光幕世界够大呢~”】

【崩坏3-“我知道...”苏的目光还停留在梅比乌斯消失的地方，“她只是...不愿捅破这层窗户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