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慈菀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有点不敢想象自己说的话,昨夜到现在她都没有好好休息。
“不要,我好累。”
听见这话,宋裴闻脸上顿时浮现一抹忧伤:“卿卿是不是厌烦我了?”
他甚至有些自责:“是不是我让你不太满意?”
江慈菀看着他通红的眼眸,莫名的心软了:“没有…你很好。”
听见这话,男人眼眸微亮,搂着她的腰,再次哀求:“那卿卿再允我一次吧?”
“你知道的,我只是太爱夫人了。”
他一句句的告白贴着江慈菀的耳朵,几乎快把她烫化了。
还想开口时,男人已经吻住了她的唇瓣,粗糙的手指握住她的腰肢,缓而带着隐忍的将她按入怀中。
……
许久之后,天见青,晚棠按照规矩带着人伺候他们二人洗漱,一开门,却看见宋裴闻怀里抱着昏昏沉沉的主子从浴间走了出来。
晚棠虽然没经历过,可屋里的味道已经证明了一切。
小姐和世子不会…不会闹了一夜吧?
她羞红着眼,低着头退到门口。
宋裴闻把人抱回榻上,江慈菀落到软榻上,眼眸泛着泪花的看着他。
似乎是有些生气。
男人看着她颈上布满的痕迹,心里有些心疼。
“抱歉,卿卿,是我冲动了。”
江慈菀闭着眼睛不想理会他。
说好一次,到最后浴桶中的水都快没了才放过她。
宋裴闻也不急,对于江慈菀他有的是耐心。
愿意花一辈子来哄着她。
以前在军营,他听见士兵们说这番事情怎么怎么好。
那时他抗拒得很,也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遇到心爱的女子。
直到昨夜,他才知晓,男女一事,是会上瘾的。
但他这辈子只会对江慈菀一个人上瘾。
原本成婚第二日,是要给长辈敬茶的。
但如今国公府宋裴闻说的算,江慈菀如何也没人敢说什么。
宋裴闻见她睡下,便跟着她躺下去,从后抱着她哄。
如今他们二人已经成婚,之前他已经给陛下说过,成亲后就离开。
所以他准备明日就带着江慈菀出京。
江慈菀这一觉睡到了午后,等到醒了的时候,身边没人。
刚想开口,发现身影沙哑得厉害,紧接着就看见宋裴闻从外面回来。
“卿卿,醒了,感觉怎么样?”
宋裴闻走过去,很自然的将她抱起来,轻揉着江慈菀的腰。
早在成婚前,关于这方面的事情他也私底下有过些许的研究。
甚至为了能让江慈菀体验好,他也试着学会了一些如何取悦妻子的方式。
但昨夜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又是初次,他不想吓着还不容易取回来的人。
江慈菀根本不知道他心里所想,只是任由着男人伺候自己。
“饿了吧,我叫人炖了鸡汤给你补补,还有你爱吃的。”
宋裴闻说着就要把她抱起来。
“你干什么?!”
江慈菀羞死了,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小孩子呢。
“我怕你累着,所以抱你。”
事实上,是他想多抱抱她:“你是我的夫人,伺候你是应该的。”
他抱着人坐到桌边,十分体贴的伺候江慈菀吃饭。
“卿卿,我想明日就走,你觉得呢?”
江慈菀闻言怔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过来。
这件事宋裴闻给她说过的。
“都可以,去南方也很好,那边听说有海,我还从未去过南方的还呢。”
江慈菀怕冷,所以宋裴闻特意选去了南方。
那里准备了一个江南小院,在那里他和他的妻子会生活一辈子。
晚棠在门口听见这话,心里莫名的有些失落。
小姐要离开京城,那岂不是她再也见不到…
晚棠红着眼坐到亭子里,阿灿从暗处出来,靠在亭子上,看着她哭。
“你什么不劝我啊?”晚棠哽咽着问。
“小姐说过让你自己选择,你若喜欢他,可以留下来。”
问题就是晚棠舍不得江慈菀。
“那你呢?你难道对白大夫没有感觉?”
阿灿愣了一下,刚要说话,院子外面就传来动静,是白湫陌和沈仲元的。
两人径直走进院子,白湫陌一眼就看见了阿灿。
先是一愣,然后脚下不听使唤的朝她跑过去。
“阿灿!”
阿灿瞥了他一眼,转身往侧院的方向去。
白湫陌像失了魂一样追过去、完全忘记了要来的事情。
沈仲元看不下去,一把将他拽过来:“别忘记正事!”
怎么一个个的都变成这个鬼样子!
白湫陌二人是来问宋裴闻离开的事情的。
“子筠,你为何想不开要去那种地方?!”
离京城那么远。
白湫陌眼神幽幽的盯着江慈菀,她离开了,阿灿也不要他了。
宋裴闻蹙着眉头,握紧江慈菀的手:“此事是我的决定,卿卿自然是要跟我走的。”
江慈菀也不瞒他:“阿灿从来都不受我约束。”
她这样告诉白湫陌,白湫陌顿时一颗心沉了下去。
沈仲元从怀里掏了一个锦盒出来。
“圣女给的。”
他目光落在二人之间转了转。
宋裴闻看着解药,心里有些慌乱,害怕江慈菀吃下解药想起一切后不要他了。
若是失去江慈菀,他比死了还要难受。
江慈菀看着锦盒里的东西,正要开口问,就听见沈仲元说:“圣女也把解药给了陛下,我也不确定陛下有没有吃。”
“子筠,你若怕出意外,我建议你们今日就得离开京城。”
谢泽州那个人有多疯,宋裴闻知道。
当初他不顾一切跑了福州抢走卿卿,这段短暂的失忆是上天给他的机会。
想到昨日在拜天地时候刮的风,男人心里忐忑不安。
那时谢泽州应该没有想起什么。
但今日…..
他不敢赌,毕竟这是赌江慈菀。
很快,夜幕降临,几辆马车缓缓驶出了京城。
谢泽州自从昨夜晕倒之后,就一直昏睡。
直到深夜,脑子里突然多了许久东西,记忆顿时变得清晰起来。
“姩姩!”
他突然猛得惊醒,大口喘着气。
“江慈菀!”
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男人脸色阴沉得厉害,心里一阵刺痛。
他怎么能这么蠢,他怎么把江慈菀拱手相让?!
立马起身往外走。
“备车,朕要去宋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