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选秀结束后,魏永旭看起来似乎并不是很高兴。
太后先行离开后,叶昭宁被魏永旭拉上了龙辇,一路上都拉拉个脸,满脸写着我不高兴。
是夜,两人沐浴后穿着寝衣,走到她身边坐下,带着几分委屈的口吻道,“为何要选?我选秀你就一点儿都不吃味?”
叶昭宁也是很抓狂,她不选太后会不高兴,她选了,皇帝又不高兴,她真的很难的好吗。
心里吐槽了两句,又瞥见魏永旭皱着的眉头,脸上还带着些似有若无的失落,心里哀叹一声,哄哄算了,不然又要不高兴了。
轻轻垂下眼眸,声音既无奈又委屈,“陛下,我也不想的啊,但若是我一个也不选,母后难免责怪,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吗。”
说完,微微抬起头,看着他眼波流转,埋首在他颈间,“怀之就莫要生我的气了。”
魏永旭最受不了她撒娇,叶昭宁这样一说,他是一点儿脾气也没了。
甚至还反过来哄她,“是我不好,不提了不提了。”
叶昭宁见这么容易就糊弄过去了,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偷笑。
这次的妃嫔位分,魏永旭依旧交给了叶昭宁定夺。
过了两日,叶昭宁将几人的位分拟定好后,带着名册去了福宁宫。
上首,太后看过了秀女的名册,想到选秀时皇帝兴致缺缺的样子。
手中佛珠轻轻转动,目光透着几分深意,看向叶昭宁缓声道,“皇后,日后皇帝怕是极少会选秀了,这次的秀女家世虽不算高,但也都算的上品貌上佳,德行兼备。”
叶昭宁微微颔首,顺着太后的意思把话说了出来。
“是,儿臣明白母后的意思了,苏氏的家世最高,位分定的也是最高的,那就由正六品的贵人改为正五品嫔位,母后觉得如何?”
太后眉眼弯弯,笑容慈祥,“甚好,就照着你说的去办吧。”
翌日凤仪宫,内殿。
叶昭宁叫了德妃与贤妃,还有宜温夫人及安和夫人,还有静妃与惠妃,跟她们商议新进妃嫔之事。
“这次入宫的秀女只有四人,除去豫王和岐王选定的正妃以外,要赐婚于宗室的秀女也是不少,这些人也要在瑾德居住下,一并由宫中女官教导,你们都上些心。”
众人齐声应是,德妃道,“娘娘,那几位新人的位分可都定下了?”
叶昭宁点点头,“我已拟定,并呈报太后和陛下阅览过了,陛下和太后也没什么意见。”
接着,兰月便将名册分别递给了几人阅览,这次入选的秀女家世都不算太高,最高不过正四品。
苏瑶光的家世最高,封正五品嫔位,柳韵和唐晚封了从五品的小仪,楚惜封了正六品的贵人。
这起点不可谓不高了,宜温夫人看了都有些羡慕,想当初她选秀时,她的位分已是最高的了,初封也只是贵人。
而今,这几个新人一入宫位分就如此之高,待侍寝过后,陛下应当还会升一升,这苏嫔若是得宠些,再怀个身孕,怕是用不了两年就能位列内廷主位了。
宜温夫人敛下心中思绪,她景和一年入宫,升迁速度也不慢了,如今也有皇子傍身,位分仅次于四妃,也没什么不满足的了。
在这后宫除去皇后外,算得上是第三。
德妃与贤妃皆是东宫旧人,又早早得了皇后娘娘青睐,膝下皆是一子一女,位居四妃也是应当。
而安和夫人是回鹘公主,初封便是九嫔之首的昭仪,未有子嗣便已是妃位,如今生下了九皇子,地位更加尊贵,两人也算是平起平坐。
静妃也都是东宫旧人,也同样育有皇子,位分尚且在她之下,至于惠妃。
宜温夫人心中冷哼一声,不提也罢。
接着,她开口道,“娘娘,位分既然定下,这居所不如趁着今日也一并定了,妾身也能早些安置,到时几位妹妹也能住的舒心些。”
叶昭宁点点头,“之前不是已经收拾出来了几处地方,你觉得哪里合适?”
宜温夫人说了几处地方,叶昭宁觉得不错,便都一一定了下来。
而后又看向贤妃叮嘱道,“贤妃,你掌管尚仪局,尽快拟一个教养女官的名册来。”
贤妃恭声应下,随后叶昭宁又对着其余几人分别叮嘱几句,众人便散了。
然后便是各自忙碌,不光是宫里,皇帝也正式下旨给豫王和岐王赐婚,还捎带手的给几个宗室也赐了婚。
这下子,京城宗室倒是都热闹了起来,钦天监测算了豫王和岐王大婚的吉日,一个定在了八月,一个定在了十月。
今年礼部可是有的忙了,两位长公主的婚期也将近,宫中愈发忙碌起来。
.........
武邑王府今日倒是热闹非凡,今日是武邑王的寿宴。
今年上门的宾客不可同日而语,他的一双儿女,儿子去年新任礼部侍郎,得陛下看重,女儿也是深得皇后喜爱。
连带着武邑王府在京城中的地位也开始水涨船高。
武邑王与众人在前院交谈着,而武邑王妃则是被一群贵妇人簇拥在中间,言笑晏晏,魏清萝陪了众人一会儿,她便离开去查看各处是否妥当。
乐舒县主成亲也有一年了,她婆母没来,她便跟着怡王妃一起来了,两人许久未见,见她离开,乐舒县主便也追了出来。
亲热的挽上魏清萝的胳膊,笑道,“清萝你要去何处啊,不如一起吧。”
魏清萝自然没有拒绝,只是笑问道,“我去看看各处有无差错,你要去吗?”
乐舒县主点点头,“好啊,一起去吧,母亲她们在这里说话我也待着不自在,不如跟你一起去转转。”
魏清萝扭头看了眼屋内聊的正开心的那些贵妇,往她身边凑了凑,低声道,“其实我也觉得不自在,这才寻了个由头溜出来罢了。”
两人有说有笑的聊着,魏清萝将各处都转了一遍。
快走到一处偏阁时,乐舒县主的脚步顿了一会儿,魏清萝疑惑的看她,“怎么了?”
乐舒县主扯了扯她的衣袖,指着前方道,“你听听,是不是有人在哭啊?”
魏清萝定神听了一会儿,果然听到了低低的啜泣声,以为是那个侍女,便有些恼怒,“今日是父王寿宴,谁这么不懂规矩。”
说着,欲进去训斥,但却被乐舒县主拉住了,“莫急,先听听怎么回事,许是那侍女受了委屈呢。”
魏清萝听了觉得有理,两人便放轻了脚步,往屋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