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哲文瞥了一眼,淡淡地说道:“小任拿去吧。”
付曦想了想,觉得紫砂杯看起来还不错,于是说道:“小任拿这个保温杯,看上去还不错,至于领导,这个紫砂杯给他吧。领导平时工作忙,用这个喝茶也方便。”
付曦一边说着,一边将礼物重新整理好,安排妥当。她笑着打趣道:“我怎么像在分赃一样啊。”
这时,她才注意到孙哲文依旧眉头紧锁,思绪不佳的样子。她不由得问道:“领导,你和那人谈了什么啊,你回来就这样了。”
孙哲文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那是海城海燕的老板宋青河。他想把剩下的河滩地全买了。”
付曦听后,一愣,随后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啊,这是好事啊,这样的话,不就有钱了?有了这笔钱,咱们开县很多项目都能顺利推进了。”
孙哲文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他不是想开发,他是想投机。这样的话,我担心会出问题。土地的事情关系到开县的长远发展,不能只看眼前的利益。”
付曦皱了皱眉头,思考了片刻后,说道:“领导,这确实不太合规。只是,如果有了这笔钱,那县上的好多问题都迎刃而解了。很多基础设施建设项目都能加快进度,老百姓也能得到更多的实惠。”
孙哲文苦笑着,缓缓说道:“是啊,这摆在面前的钱却不好拿啊。就像这礼物一样,看似简单,实则背后可能隐藏着各种复杂的情况。我们必须要慎重考虑,不能因为一时的利益而忽略了长远的发展。”
陈丽华正独自坐在办公室里,她感觉自己的身体确实不太对劲。这些天来,她老是全身乏力,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连简单的文件处理都变得吃力。而且胸口也有些胀疼,那种隐隐的不适如同一只小虫子在胸腔里蠕动,让人烦躁不安。最主要的是,一向准时的“亲戚”也没来,这让她的心中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趁着工作间隙的空隙,她匆匆来到楼下的药店有些局促地走到柜台前,声音略带颤抖地向店员说明了自己想要买试纸。店员递给她试纸时,她的心跳都加快了。
吴光远中午喝得有点多,此时正躺在沙发上,沉沉地睡着。迷迷糊糊间,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让他有些烦躁地抬起头。
他睁开惺忪的双眼,睡眼惺忪地打开门,只见陈丽华一脸喜色地站在外面。
他皱了下眉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恼怒,压住心理的怒火道:“你高兴什么啊?这大白天的,有什么喜事值得你这般模样?”
陈丽华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喜悦,她一把将他拽入房内,迫不及待地说道:“我怀孕了。”
吴光远瞬间一愣,手中的文件差点掉落,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问道:“什么?你真的怀上了?”
陈丽华用力地点着头,眼神中满是坚定:“真的,我还不相信,又去医院作了检查,你看。”说完,她从包里小心翼翼地掏出医院的检查报告,递给吴光远。
吴光远一把抓过报告,快速地扫视着上面的内容,当确认自己没有看错时,他的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兴奋地大声说道:“好,好,这可真的是太好了,那个贱人的就算不是,我也放心了。”
吴光远的笑容突然凝固,他皱起眉头,说道:“哎,现在省纪委又在,让你去我家也不合适,让你回去,我又不放心。这事儿可有点棘手啊。”
陈丽华也微微皱眉,脸上露出一丝纠结的神色:“我现在也有些纠结,要是老徐发现了怎么办,这事瞒不住的啊。他要是知道了,我跟他这么多年的感情可就全毁了。”
吴光远沉思了片刻,眼睛突然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说道:“这事好办,等你显怀了,我找人让你外出学习去。就说有个重要的培训机会,你得去参加,这样就能避开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了。”
然而,陈丽华却没想到,她怀孕这事,根本没用多久就在第二天就被徐海涛发现了。这一切,只能怪她自己换包时粗心大意,竟把那张检查报告落在了家里,而这张薄薄的纸,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打破了家中的平静。
徐海涛下班回到家,他的目光在客厅里扫视,不经意间看到了落在沙发上的包。他走过去,随手一翻,竟从包里掉出了那张医院的检查报告。他的手僵住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报告上的字,仿佛那是一些能将他吞噬的恶魔。
犹如五雷轰顶,他的脑袋一片空白,心中涌起无尽的震惊与愤怒。他很确定,这个孩子和自己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可现在,这张报告却堂而皇之地摆在了眼前,像是在无情地嘲讽他的尊严。
他气得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很想将陈丽华痛揍一顿,以发泄心中的怒火。但理智告诉他,他不能这么做。
陈丽华背后的人,他惹不起。他只能将这股怒火强压在心底,憋屈地在家中怒吼,他都像一只困兽,坐立不安,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那张报告。
他实在无法忍受这种煎熬,每一个夜晚都成了折磨,每一次看到陈丽华若无其事的样子,心中的怒火便燃烧得更旺。酒精成了他逃避现实的唯一方式,他想着,在酒精的麻醉下,或许能暂时忘却这一切痛苦与耻辱。
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弥漫着烟酒混合的刺鼻气味,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充斥着整个空间。徐海涛坐在角落的吧台前,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酒,眼神逐渐迷离。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虚幻模糊,他的意识也逐渐消散在酒精的世界里。
这时,一个身着艳丽服装的女人悄然靠近他。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与诱惑,娇声说道:“大叔,一个人喝闷酒多无趣啊,不如陪我喝一杯。”那声音如同魔音,穿透了徐海涛的醉意,钻进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