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证据确凿便不得不认(1 / 1)

“今夜除夕,你们回去好好过个年吧。朕也乏了,退下吧。”

天子赵誉摆了摆手,淡声道。

“是。臣、臣妾告退。”

从太和殿中出来之后,左云卿长长松了口气。

她想问些什么,但想到此刻还在宫中,便忍住了。

待摄政王两夫妻走远之后,天子赵誉便开始立即着人前去查证此事。

三队黑衣人马从皇宫中的偏门奔走而出,分别往三个不同的方向奔去。

除夕之夜,有人欢喜有人忧虑。

......

出了宫门,坐上马车,左云卿才终于是按捺不住心下疑惑,问出了口。

她有很多的疑惑。

“赵意安,你说这密函是真有人递呈给皇上还是皇上自导自演?

“若是这密函是奸人所为,那这密函上所言牵涉摄政王你、镇西侯府、苏北翁氏,便是一石三鸟,这背后之奸人到底要做些什么?

“哎,赵意安,你说,自古君王多疑,你说皇上是真信了我们所言,还是对我们持有怀疑之心?”

赵竟闭着眼揉了揉太阳穴,淡声道,“你的问题可真多。”

左云卿道,“那我确实对很多问题都很有疑惑嘛!”

今夜皇上的态度,她有点看不懂。

皇上看上去是相信他们,但却仍说会查清此事.....

赵竟淡淡说道,“今夜是除夕,皇上没有必要自导自演。况且,他可是一国之君.....

“不管这封密函出自于谁手,此人目的定然不单纯。他想凭借这封信一举扳倒北夏国的三方大势力。

“皇上对于密函上所言,定然不会全信,但也不会不信。想必此刻皇上已经出兵前往各处调查了。”

说到此处,赵竟悠悠睁开眼,暗黑的眸底尽是深邃。

“那若是皇上真调查出些什么来要怎么办?”左云卿心下隐隐不安。

她怕的是更深层次的阴谋......

“密函上所言之事,本王一无所知,若是真查出些什么来,只能认命了。”

“什么?!那若是有人栽赃陷害,我们也得认?”左云卿惊呼。

赵竟点头,“若确实是证据确凿,便不得不认了。”

“........可是我们是无辜的啊!我们不应该要为自己争取吗?”

“通敌卖国是死罪,若是证据确凿,我们根本没有机会争取便要人头落地。”

左云卿:“.......”

她害怕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

“你怕什么?我们行得直坐得正,身正不怕影子斜。”赵竟见她模样,不禁好笑道。

“可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左云卿一点儿也不相信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的理论了。

“放心,一切尽在为夫的掌握中。”赵竟意味深长地说道。

左云卿心下一喜,“这么说来,夫君对于此次密函的主使者有头绪?”

“没有。”

“没有你说什么尽在掌握?”左云卿拍了他一巴掌。

赵竟也不恼,只淡声道,“为夫略懂一些君臣相处之道。皇上终究是我皇侄儿,纵然他真的查到了什么证据,一时之间也不能将你我都格杀之。”

顿了顿,他又说,“起码得过好一段时间才能行格杀之事。”

“...........”

——

因密函一事,左云卿内心惴惴不安,总觉得要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思来想去,她便写了一封密信准备发往苏北翁府,让其注意。

赵竟拦下了她。

“你此时冒然写信给翁府,只会让皇上的心思更重,于翁府也不利。”

“那我该怎么办?万一真的有人已经在翁府中窝藏好了罪证呢?”左云卿最担心的便是这一点。

“皇上的密探自我们出宫那一夜便已经出发前去调查了,你此刻就算写信前去,也是赶不及的,若是真的在翁府查出了什么,那也是无法改变之事,兴许你这封密信还会成为勾结的呈堂证供。”

赵竟淡声道。

左云卿彻底被劝住了。

“那我们现在只能坐以待毙么?”左云卿实在是不甘心。

“等着吧。”赵竟没有一丝慌乱的样子。

左云卿深深叹了口气,内心的不安越发为甚。

赵竟搂上左云卿的肩膀,轻声抚慰道,“莫慌,事情不会那么糟糕的。我已经差人在府中上下搜罗,确保没有任何一处窝藏有什么所谓的罪证。”

左云卿侧头,“你也担心有人故意陷害?”

“密函既已送至皇上手中,那便代表那密函背后之人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我不得不防。”

“嗯,早点做防备便是好的。”

——

大年初一,一大早。

林成风便匆匆忙忙赶来云清苑,让左云卿去一趟文松阁。

文松阁。

赵竟黑着一张脸,看着手上信笺。

见左云卿过来,便招呼她过来,“卿儿,过来瞧瞧。”

“怎么了?”左云卿走过去。

赵竟将信笺递给她,道,“今日一早,奕之在这个文松阁搜出的,这封信笺放得隐秘,幸亏奕之寻到,否则真能成大患。”

左云卿细细扫了一眼信笺,发现信笺上写满了摄政王对镇西侯与翁府的部署,甚至于,里面还有摄政王赵竟与西凉大皇子上官裕的通信往来,信上说,西凉助摄政王立下战功,助推摄政王登上皇位,而摄政王则回以西疆一地。

“这究竟是何人所为?简直是荒谬!”左云卿的双手微微颤抖。

她不敢相信,这封信若是让皇上的人搜寻到,将会掀起什么样的腥风血雨。

“此人模仿了我的字迹,还盖了我的印玺,甚至还对西凉一国之事颇为了解,此人定然是摄政王府中人,或是常来摄政王府的人。”

赵竟沉声道。

“此前已经从府中揪出了一个奸细,莫非此事又是奸细所为?”左云卿思索说。

赵竟不语,只道,“不无可能,只是......罢了,在事情尚未确认之前,谁人都有嫌疑。我会着人仔细查清。”

左云卿点了点头,对于是谁给他们布下这么一个阴谋,她毫无头绪。

“是了,你之前说萧言崇不想干了,离开了郊区府邸,现下又不在府中居住,你可知他现在住在哪里?”赵竟沉眸问道。

左云卿皱眉,“夫君是怀疑萧言崇?”

“不得不怀疑,他是整个摄政王府中行踪最为可疑、来历最不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