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百亿富豪(1 / 1)

“咱们总共亏了多少?”

郭进的指尖嵌进碎裂的勃艮第酒杯,水晶残渣刺破皮肤,血珠滴在巴洛克风格的餐桌布上,晕开如微型火山口。

沙比利的轮椅碾过波斯地毯,仰起的脖颈暴露出松弛的皮肤,喉结在吊灯下划出嶙峋阴影:“六十亿?七十亿?”

他突然用头撞向身后的胡桃木酒柜,波尔多酒瓶叮咚作响,“数字?不过是墓碑上的刻痕!”

轮椅猛地转向郭进,金丝眼镜滑落鼻梁,“重要的是——我们被强行平仓时,账户赤字像岩浆一样往上涌!”

郭进忽然笑了,笑声里掺着威士忌的涩味。

他捡起桌布上的碎水晶,在掌心碾出冷光:“你说……张震这次割了多少韭菜?”

沙比利的瞳孔映着窗外的雪光,像两枚结霜的硬币:“岛国财阀的养老钱,寒国财阀的世袭金库……”

他突然用轮椅撞翻果盘,车厘子滚了一地,“他至少从那些秃鹫身上剜了一百亿!要是股价再涨两天——”

他的声音陡然尖细,“两百亿!三百亿!够买下半个华尔街!”

轮椅在地板上划出焦痕,“我设的连环套,被他用金矿当推土机,碾得连渣都不剩!”

“他一分钱都别想赚。”郭进的声音沉得像块冻土。

沙比利的轮椅猛地卡住桌腿,刀疤在额角突突直跳:“你还有后手?”

郭进的拇指摩挲着掌心的枪伤疤痕,嘴角扬起的弧度像把淬毒的匕首:“杀了他。”

他抓起桌上的银质餐刀,刀刃在吊灯下划出冷光,“让他的金库变成陪葬品,让他的百亿身家……”

刀尖戳进桌板,“变成我们的启动资金。”

此刻的华夏京城正被一片祥和热闹气氛所笼罩,鞭炮的硝烟酿造出了浓浓的年味儿,晚会的音乐让笑声更加剧烈。

而郭氏老宅内,郭老头正在房间里疯狂转动。

他的老花镜后的眼睛燃着血丝:“告诉纽约的人,我要的是张震的命。”

就在此时,他的助理匆匆进门,低声说道。

“郭老,姜老、槐老,还有几位老人,请您去参加跨年晚宴。”

郭老头突然僵住,眼镜片后的眼睛迷城了一条缝,“去,就去,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花招!”

米国这边,沙比利的轮椅碾过满地车厘子,果肉在轮胎下爆浆,如暗红的血路:“除了抹脖子,确实没别的活路了。”

他摸出袖珍手枪,枪管敲了敲太阳穴,“当年在贝鲁特,我用这招崩了三个叛徒——”

“现在轮到张震了。”

两人的影子在壁炉火光中交缠,像两只困兽在舔舐爪牙。

当沙比利的雪茄烟灰落在郭进手背时,一场用消音器和定时炸弹编织的密网,已悄然笼罩长岛的雪夜。

张震在长岛的别墅里,水晶吊灯将金砖的反光碎成星屑,张震站在旋转楼梯上,香槟杯映着满堂红金。

“二级市场获利一百六十亿!”他的声音撞在穹顶,惊起檐角的圣诞铃铛,“到明早——”

杯中的气泡炸裂如微型爆破,“这个数字会涨到三百亿!”

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欢呼,通过视频观看这场酒会的钱酷和老周坐在欧洲投资银行办公室内,也干了杯中酒。

张震举杯的手顿了顿,目光扫过落地窗外的雪幕——那里,三道黑影正顺着排水管道攀爬,枪口的消音器在月光下闪着幽蓝。

“为我们的未来干杯!”他的声音忽然沉了沉,杯沿擦过嘴唇时,指腹在杯壁划出暗号。

二楼露台的圣诞树后,保镖们的掌心同时握紧了枪柄。

而宴会厅角落的音响里,正播放着 1990年春节颂歌,旋律甜腻得像陷阱。

下一刻,别墅外突然炸开漫天星雨——不是鞭炮,而是特制的闪光弹在雪幕中绽放。

震耳欲聋的爆响里,夹杂着消音器过滤后的闷响,像冬雷滚过长岛海峡。

三分钟后,了尘的僧袍上还沾着未融的雪粒,他走到张震身后,用只有两人能懂的摩斯密码轻叩肩胛。

张震指尖的香槟杯泛起涟漪,映出窗外被拖走的黑影——杀手靴底的血迹在雪地上画出蜿蜒的红线,如同某种警告的图腾。

“只是开胃菜。”张震将空杯递给侍者,冰凝的杯壁贴着掌心,却压不住心底腾起的寒意。

他望着墙上的中式挂钟,时针正指向华夏的凌晨——那里的年夜饭桌上,或许正摆着他爱吃的糖醋排骨。

这是重生后的第三个春节,哈德逊河的冰比记忆里更厚,却冻不住他望向东方的目光。

姜晓琀的羊绒披肩扫过他手背,体温透过衣料传来:“妈妈刚才在夸你呢。”

她的指尖蹭掉他领带上的金箔碎屑,那是庆功宴上洒落的香槟泡沫凝固而成。

张震挑眉,故意凑近她耳畔:“是不是说我比她亲儿子还贴心?”

“呸!”姜晓琀推开他,发梢的珍珠发卡撞在水晶灯上,碎光落进他眼底,“她说你‘把华尔街当棋盘下——自己琢磨去。”

她转身时,羊绒裙摆扫过满地金箔,像踩碎了一整个冬天的星光。

卫星电话的震动突然刺破空气。

张震看着屏幕上“槐婷婷”三个字母缩写,想起去年此时,她在京城四合院给自己打电话。

“在纽约跨年?”听筒里的京腔裹着暖气,背景音是春晚倒计时的喧闹,“晓琀和你一起吗?”

张震望着落地窗外的自由女神像,火炬在雪夜里明明灭灭:“可惜你不在——”

他忽然轻笑,指尖划过电话壳上刻着的“Jxh”缩写,“不然咱们三个,能把华尔街的钟敲出春节的响儿来。”

槐婷婷笑道,“我来电话是想告诉你,姜爷爷和我爷爷他们,得知郭老头抽走了大量美刀,正打算和他摊牌。”

张震难以压抑心中的喜悦,“什么时候?”

“就在今晚!”槐婷婷声音中带着华夏鞭炮的热闹,又像是激烈的枪炮声。

此时的曼哈顿街区一座酒吧里,郭进正将一叠美钞拍在黑帮老大面前,钞票边缘还沾着今早杀手的血。

沙比利的轮椅碾过麻将桌,将“东”“南”两张牌碾碎在轮下:“下一次,用火箭筒轰开他的金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