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周桂兰尖叫着挣扎,水晶手链崩断散落一地,“我今天非撕了她不可!”
叶凛的战术手套扣住她的脉搏,力度恰到好处地让她无法动弹,又不致受伤:“周女士,故意伤害他人身体是违法行为。”
她的目光扫过满地狼藉,“何况关总还没下令让你尽兴。”
关瑶靠在窗边,指尖转动着莫比乌斯环镇纸,看着赵永年和关宏盛被夜枭队员反剪双手按在墙上。
前者的超市logo领带歪成麻花,后者的假牙再次脱落,在地板上滚出细碎的声响。
林淑芳趁机爬向女儿,却被严骁用文件夹轻轻挡住去路。
“小瑶,妈妈真的知道错了……”她的真丝衫蹭着地板上的腌菜汁,“当年我是被逼无奈,你爸爸他……”
“关宏盛确实该受惩罚。”关瑶打断她,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但你呢?你明明有无数次机会回头。”
“却在我高二那年给我寄来五百块钱,还有一句话——别来打扰我的生活。”
林淑芳的指尖猛地抓住关瑶的裤脚,真丝衫下摆扫过地面的腌菜汁,洇出暗黄的污渍:“小瑶,那封信不是我写的!是赵永年背着我寄的,他怕你影响他的新生活……”
她转头瞪向被控制的男人,眼影因泪水晕染成浑浊的色块,“你说句话啊!”
赵永年的领带滑到脖颈,超市logo正对着关宏盛的鼻尖,后者的假牙在地板上晃出残影。
男人张了张嘴,却被叶凛的电击棍轻触后背,瞬间噤声。
林淑芳见势,索性瘫坐在地,双手拍打着地面:“当年我每天都在想你,偷偷去学校看过你多少次……赵永年威胁我说,要是敢认你,就把我们母子赶出去……”
“是吗?”严骁调出手机里的监控截图,画面中清晰显示林淑芳在超市收银台后签署信件的场景,“这一天,你在永年生鲜超市亲自寄出的快递。”
他放大画面,“连邮票都是你自己贴的。”
随后有严骁淡淡的笑了:“不好意思,本来不认识你们。”
“从你们到大楼门口报上姓名的时候,关于你们的调查就已经开始了。”
严骁摸了摸鼻尖,“不好意思,职业习惯。”
“老板身边的每一个人我都要调查清楚才能放心让你们和她接触。”
“恰好就查到了这个监控视频而已。”
周桂兰突然爆发出笑声,震得腕间残留的水晶珠子哗啦作响:“笑死我了!原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装什么白莲花?”
她被夜枭队员架住的手臂突然发力,指尖划过林淑芳的脸颊,“当年你在居委会骂我是狐狸精,现在怎么不骂了?”
林淑芳的尖叫与周桂兰的笑骂混在一起。
“那年,在暴雨里等了你三个小时。你坐在赵永年的车里,摇下车窗看了我一眼,然后让司机踩了油门。”
她顿了顿,“从那时候起,我就知道,有些东西一旦碎了,就再也粘不回去。”
林淑芳的嘴唇颤抖着,终于挤出一句:“那时候你弟弟刚出生,我实在没办法……”
关宏盛的假牙在地板上晃出细碎的光,他盯着林淑芳瘫软的背影,突然爆发出沙哑的笑声:
“骚货!当年你跟赵永年上床时,怎么没想到今天?”
他被夜枭队员按在墙上的手腕突然发力,蹭掉了一块墙皮,“老子早就说过,你这种女人不得好死!”
林淑芳的肩膀剧烈颤抖,妆发早已糊成一团,真丝衫上的腌菜汁散发着酸臭。
赵永年的领带彻底滑落在地,他转头瞪向关宏盛,超市logo在胸前扭曲成滑稽的形状:“你算什么东西?连自己女儿都能抛弃的畜生……”
“你他妈再说一遍!”关宏盛的怒吼震得玻璃窗嗡嗡作响,叶凛刚要上前进一步压制,却见关瑶抬手示意。
她松开扣住男人的战术手套,退后两步,任由两个中年男人像斗兽场里的困兽般冲向彼此。
两个男人喘着粗气彼此逼近,关宏盛的假牙在嘴里晃出咯咯声响,赵永年的拳头攥得指节发白。
关瑶抱着手臂轻笑一声:“怎么?不敢打了?当年抛妻弃女的狠劲呢?”
这句话像导火索,关宏盛率先扑上去,枯瘦的手指直取赵永年咽喉。
后者侧身躲开,拳头砸在男人后背,却被关宏盛勾住膝盖绊倒在地。
两人在地板上滚作一团,撞翻了茶几,腌菜汁泼在林淑芳身上,她尖叫着往后缩,却被周桂兰一把揪住头发。
“你看好戏呢!”周桂兰的水晶珠子硌进林淑芳头皮,“当年你在居委会骂我狐狸精,现在怎么不骂了?”
关宏盛的假牙在扭打中飞出口腔,砸中赵永年眉骨,鲜血顿时顺着脸颊流下。
他趁机骑在对方胸口,拳头雨点般落下,指甲划过对方脖颈。
赵永年突然发力翻身,膝盖顶住男人腹部,拳头捶向关宏盛太阳穴,后者闷哼一声,鼻血溅在光刻机模型展柜上。
“够精彩。”关瑶拍了拍巴掌,抬手看表,“严骁,计时五分钟,让他们好好叙旧。”
严骁按下手机秒表,叶凛抱臂站在一旁,战术靴碾过水晶珠子,发出细碎的咔嚓声。
会客室里回荡着咒骂与闷响,林淑芳蜷缩在墙角发抖,少年捂住眼睛不敢直视。
关宏盛虽然身形瘦小,却像泥鳅般灵活,趁赵永年喘息时猛地咬住对方手腕。
男人痛呼着挥拳,却被关宏盛抱住腰腹撞向墙壁,展柜玻璃出现蛛网状裂痕。
赵永年的鼻血滴在关宏盛肩头,后者抹了把脸,露出缺牙的狰狞笑容:“畜生?你比我更畜生!”
……
“五分钟到了。”关瑶打了个响指。
叶凛上前拽起关宏盛,赵永年瘫在地上咳嗽不止,头发上缠绕着周桂兰掉落的发丝。
关瑶走向两人,高跟鞋踩过假牙:“感觉如何?是不是比赌博、偷情更过瘾?”
关宏盛吐掉嘴里的血沫,含糊不清地骂道:“你以为看我们打架,你就赢了?”
“我从来没输过。”关瑶蹲下身,与他平视,“从十二岁离开那个家开始,我就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