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财,快笔墨伺候!”
房遗爱洋洋洒洒的题了四个字,悦来客栈。
掌柜如获至宝,小心的沾完多余墨迹,生怕毁了这副招牌。
这哪是招牌啊,这分明就是摇钱树啊。
“掌柜这字也题了,本侯再提个要求,找个机灵的小娘子伺候老夫人几日,不会太为难你吧?”
“不为难,不为难!马上办,马上办!”
薛仁贵感叹恩公房遗爱的强大,只是题了四个字,自己和老娘吃食住宿一律免费。
还会找个机灵丫头照顾自己老娘,心中更加笃定自己一定要跟随房遗爱,在他身边谋个差事。
只有这样他会挣到给他老娘看病的钱,给他老娘养老送终。
“仁贵兄,扶着老夫人上楼吧,一会宫中大医会来为老夫人诊治。”
薛仁贵内心巨震,恩公房遗爱不愧是他仰望的存在,居然为他老娘请来宫中大医。
这下他老娘的病有救了 ,说不定还能治出根呢。
房遗爱这一下给薛仁贵感动的,跪在地上要给房遗爱磕头。
“恩公,受薛某一拜!”
房遗爱连忙扶住下跪的薛仁贵,再慢一点薛仁贵就不是单膝跪地了,怕不是要对自己行五体投地大礼。
自己的认知中,可不兴这个,这属于封建主义,尽量不要提倡。
薛老夫人收拾矮桌上剩余的吃食,这些东西剩下不少,可不敢浪费了。
主要是她儿仁贵只是啃了四只图便宜买的隔夜胡饼,没舍得吃一口这些东西,全留给她了。
房遗爱看着薛老夫人收拾吃食,没有阻止,这些东西丢了属实是有些可惜。
“老夫人,这些吃食您要爱吃,以后咱就天天吃,吃腻了,咱就换着花样吃。”
薛老夫人只当房遗爱是开玩笑,包好最后一块点心,对着房遗爱说道。
“小郎君莫要说笑,天天吃得多作孽,仁贵为老身求医可没钱供老身贪一口吃食,只是可怜我儿仁贵,老身身子骨不争气拖累了他,至今未成家。”
薛仁贵冷不丁听他老娘提起这一茬,有些不好意思,再说了成亲这种事是他这种泥腿子有资格考虑的事情吗?
“阿娘,说这做甚,恩公给阿娘请了大医很快就到,宫里来的,厉害着呢。”
“掌柜子,再开间上房给他。”
“好嘞。”
“恩公,我睡地上就好,不需要再开一间上房。”
房遗爱吩咐完掌柜,对薛仁贵说道。
“再开一间房,你也能好好歇息一番,注意身体莫要太操劳。”
进了二楼的客房,房遗爱给薛仁贵一一介绍身边的这几个人。
“仁贵兄,这位是卢国公府的程处亮兄弟,这位是卫国公府的李思文,这位是鄂国公府的尉迟宝琪,都是自家兄弟。”
“这位是薛礼表字仁贵,祖上河东薛氏,虽家道中落,祖上也出了些大人物。”
“我与仁贵兄一见如故,就带着你们来见见他。”
薛仁贵见房遗爱介绍的这几人,内心波澜起伏,这都是国公爷之子勋贵之后啊。
果然能和勋贵玩到一起的,只有勋贵,要不是有恩公介绍,只怕他薛仁贵这辈子都见不上这些勋贵大人物。
薛仁贵姿态很低,纷纷跟李思文尉迟宝琪他们几人见礼。
薛仁贵年少读过书,知书达礼比这几个纨绔子懂的还多,礼节不曾有丝毫有失。
李思文,尉迟宝琪,程处亮,几人其实对房遗爱颇有微词,碍于面子不好说出来而已。
自己是勋贵之后,这房二郎怎么回事儿,什么臭鱼烂虾也跟自己介绍。
你瞧瞧他身上穿的衣服,怕不是连自家下人都赶不上,就这房二郎还一口一个仁贵兄叫着。
几人对着薛仁贵拱拱手,就算是打过招呼了,话都懒得多说一句。
李思文尉迟宝琪他们几人,心里想着,又哪里知道其实薛仁贵也是劝阻房遗爱叫他仁贵兄的。
奈何房遗爱非要这么叫,就随他去了。
房遗爱见李思文尉迟宝琪程处亮他们对薛仁贵的态度,料到这几个纨绔子弟也不会正眼瞧薛仁贵一眼。
心说。
“现在你们对他有多偏见,以后对他就有多惊艳。”
偏见就偏见吧,难道房遗爱还能告诉李思文尉迟宝琪程处亮他们几个说。
这位是史书记载随陛下亲征高句丽,手持方天画戟,单枪匹马冲入敌阵所向披靡的白袍小将?
是奉命率军出征铁勒,在天山脚下,他面对敌军的挑战,连发三箭,射死三名敌将的三箭定天山征西大将军?
是二征高句丽,斩敌五万余,致使高句丽亡国的安东大都护?
“邦邦邦。”
敲门声响起。
“进。”
青梧推门而入,道。
“侯爷,甄太医和昝大医到了。”
“快快有情。”
房遗爱托人捎信给太医署,说派个大医来给薛仁贵的老娘看看病。
作为曾经拯救长孙皇后,间接拯救太医署上下所有人的房遗爱,这面子能不给吗!
甄权和昝殷亲自过来,现如今得势的蓝田侯,想巴结还怕来不及呢。
经二人诊断,薛老夫人病可医,药能治,并不是太大的问题。
“刷刷刷。”
甄权开出来药方,递给薛仁贵告诉他去“怀仁堂”抓药,药钱可免。
薛仁贵接过药方,眼眶泛红,对着甄权和昝殷深深一拜。
他知道这宫中大医如此皆是因为恩公房遗爱的关系,又向房遗爱再次致谢。
房遗爱笑着摆摆手。
“仁贵兄不必如此多礼,老夫人病能治好便好。”
送走了甄权和昝殷,打发狗腿三领着薛仁贵去怀仁堂抓药。
没人以后,李思文阴阳怪气地开口。
“房二侯,这薛仁贵不过是个泥腿子,你这般大费周章,为何?”
“仁贵兄是我认定的朋友,以后你就知道了,也许很快你就知道了。”
李思文撇撇嘴,不再言语。
一柱香的功夫,薛仁贵便抓回来汤药,好家伙那怀仁堂不知道和甄权什么关系。
怀仁堂一下给开了十副药,要知道这中药的采集,炮制等都需要耗费人力和时间。
十副药是极为可观的数量,寻常人家一口气吃十副药也得咬牙。
打发狗腿三去熬药,房遗爱对薛仁贵说。
“仁贵兄,你随某去见个人,某帮你找个师父,以后你天天跟他求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