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金刚
收拾到最后,许成军把《鲁迅杂文选》往包里塞时,汪曾祺突然说:“那本《边城》你留着吧,扉页上有我画的批注,说不定对你写东西有用。”
好家伙,你们这些文坛前辈都职业赠书匠是吧!
他指了指书架角落,“反正我带的书多,不缺这一本。”
“那我可真带走了?”
《边城》诶,谁的书?
沈从文!
汪曾祺是沈从文的嫡传弟子,两人在理念上一脉相承,都追求“人性的温暖”与“诗意的叙事”。
沈从文对汪曾祺的创作影响深远,前两日,汪曾祺每次提到沈从文先生,必称“我写作的底子是沈从文先生给的”。
某种意义上,也是汪曾祺的良苦用心了。
虽谈不上薪火相传,但是确实寄希望“忘年交”小许同志能领悟“应有的温度与纯粹”。
许成军抱着书,“大言不惭”地道:“回头给您寄本我的小说,就当换书了。”
“换书?”汪曾祺被逗笑了,“你那两本小说还没刊发呢,就敢跟我换?等见了刊再说。”
“要是写得不好,我可不认账。”
“包不好的您嘞。”
汪曾祺也不搭理他。
起身往床边挪,摇摇头,“我这老骨头熬不动夜了,十点不睡教授爱考现实案例,你得注意点。”
阳光爬过书页,两人头挨头讨论批注,她发丝偶尔扫过他手背,痒得他笔都抖了抖。
许成军故意把“中和之美”念成“中午吃啥”,逗得苏曼舒笑出梨涡:“再捣乱我把你论文里的‘妙悟’改成‘饿肚’。”
...
培横教授、王水照教授、苏连诚教授。
许成军心里一震。
贾值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