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不信她(1 / 1)

娇女好逑 雁曦 2184 字 1天前

174 不信她

容锦瑟浑身一震,顿时僵在了原地,她没有听错,君澜尽要娶任思玉了,而且还是他主动提出来的?

他就不喜欢容锦瑟,为什么这婚事又重新提上了日程?

还有方才,君澜尽对任思玉的态度明显有些改观。

容锦瑟一时间心绪有些杂乱。

她不辞千里从南疆来到南岳,为的便是君澜尽,如果君澜尽和任思玉成了婚,那她做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阿凌依,你怎么了?”

君修臣见容锦瑟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便好奇的问了一声。

容锦瑟回过神来,她摇了摇头道:“没事,可能就是昨夜没有休息好。”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稳住心神对着君修臣道:“勤王殿下,我还有事,先失陪一下。”

容锦瑟走在御花园里,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她想去找君澜尽当面问个清楚,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他?

容锦瑟停下脚步,打算寻个宫女太监问问路,就听身后传来男子的笑声:“你是哪家的小姐,站在这里做什么?可是迷路了?”

容锦瑟转身望去,就见一个穿着宝蓝色锦服的男子面带笑意,正打量着她,这个男子很是年轻,相貌还算端正,就是瞧着有些吊儿郎当。

她好奇的问道:“你是何人?”

男人挑了挑眉,似是有些颇为自豪的样子:“四皇子,君恩是也,你是哪个府上的小姐竟连本皇子也不认识?”

他见容锦瑟穿着南流女子的服饰,脸上还覆着一块面纱,不过那双露出的双眼却是极其的好看。

容锦瑟对南流的这几位皇子不太了解,只知道他们都被养成了废物,不许干涉朝政之事,平日就知道寻欢作乐。

君恩见容锦瑟听到他的身份也不惊讶,甚至也不行礼,这么特别的姑娘倒是少见。

不过他也不在意她的失礼,而是道:“你是第一次入宫吧?走吧,宴会就要开始了,本皇子带你过去。”

容锦瑟道:“不必了,多谢四皇子好意。”

她拒绝了君恩,打算从他身边绕过。

谁料君恩突然抓住了她的胳膊,有些不正经起来:“本皇子还能吃了你不成?干嘛如避蛇蝎似得?不如,你把这面纱揭了,让本皇子瞧瞧你的相貌?”

“放开。”

容锦瑟抬头一个冷厉的眼神扫了过去,方才她就看出来这四皇子不怀好意,所以才会拒绝他的带路。

君恩被她这气势震了一下,随即露出一脸兴奋的表情:“性子倒是挺烈,本皇子喜欢,不妨告诉你,只要是本皇子看上的女人,还没有得不到的。”

说着,他伸手就要去扯容锦瑟脸上的面纱。

桉叶见状一把握住了君恩的手,然后猛的一折就疼咔嚓一声,却是把君恩的手腕给折断了。

君恩惨叫,他握着疼痛不止的手腕,望着这一对主仆:“你们大胆,敢伤本皇子你们是不想活了?”

容锦瑟冷哼:“不想活的是你才对吧?身为堂堂皇子竟敢调戏本公主,本公主这便去向皇上讨个公道,看看该死的到底是谁?”

君恩听她自称公主一下子慌了神,他瞪大眼睛看着容锦瑟结巴的声音道:“你…你是南疆三公主?”

容锦瑟扬着头:“正是。”

君恩心底咯噔一下,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君恩反应过来,匆忙赔罪:“公主恕罪,方才是本皇子唐突了,还请公主高抬贵手不要告到父皇面前。”

容锦瑟想到今日是容妃的生辰宴,如果在她的宴会上状告她的儿子,无疑为自己招来一个仇敌。

想对付君恩,以后有的是机会。

容锦瑟正欲放过他,就见君恩突然倒在了地上,有些痛苦的不停打着滚,还不待她有所反应,就听路过的宫人大叫一声:“来人啊,快来人啊!”

为首的是一个身着华服的妇人,身后跟着宫女太监,随同她一起来的还有任思玉。

看见躺在地上已经昏过去的君恩,那妇人面色一惊匆忙走了过来,唤道:“恩儿。”

她扶起地上的君恩,惊慌道:“快,快传太医。”

任思玉走过来,看着容锦瑟好奇的问道:“凌姐姐,你怎么在这里?四皇子这是怎么了?”

容锦瑟没搭理她,而是蹲下来,翻开了四皇子的眼睛检查了一番,就见她面色一变,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容锦瑟面色沉沉,她环视周围的人一眼最后将视线落在了任思玉的身上,从宫女呼喊到容妃现身,所有的一切都太过巧合。

容锦瑟眯了眯眼睛,顿时心如一片明朗,她这是中了计,入了局,这是任思玉和阿卿依联手为她安排的死局。

“这是出了什么事?”

君怀行带着太子、摄政王以及勤王等人赶了过来,众人匆忙行了礼,就听容妃哭喊道:“陛下,你要救救恩儿啊。”

君怀行看着躺在地上的君恩,他面色一变,质问道:“四皇子这是怎么了?”

任思玉率先开了口道:“方才我和容妃娘娘走到这里,听到有宫女在大喊,过来一瞧就见四皇子倒在了地上。当时就只有三公主在,至于发生了什么,想必她最是清楚。”

君怀行抬头看向容锦瑟问:“三公主,这到底怎么回事?”

容锦瑟纠结了半响,最后还是道出了实情:“方才我准备去赴宴,在路上遇到了四皇子,只是他行为不检对我动手动脚,我的婢女护主心切,便折了他的手腕。后来我道明了自己的身份,四皇子知道冒失,便向我赔罪道了歉。”

“我看在顺妃娘娘的面子上,也没打算继续追究,谁料四皇子突然昏了过去,事情的经过便是这样。”

“你胡说。”

顺妃见容锦瑟指责她儿子行为不检点,便怒斥了她一声:“定是你勾引了我儿子不成,才会栽赃嫁祸给他。”

容锦瑟讥笑:“真是笑话,敢问娘娘,本公主为何要勾引你的儿子?他是长的比摄政王好看,还是比太子殿下有权有势?”

“你放肆。”

顺妃呵斥,随即跪在地上哭着道:“陛下,然儿是你的儿子,他是何品行你一清二楚,你一定要为然儿做主啊!”

君怀行拧着眉,面色有些不悦,这时太医赶了过来,他冷冷的声音道:“你去瞧瞧四皇子这是怎么了?”

太医匆忙给君恩把了脉,半响后他收了手垂着头道:“四皇子脉象正常,却昏迷不醒,臣医术不精不知是何病症?”

顺妃反应过来道:“一定是南疆的妖术。”

说着她突然朝着容锦瑟扑了过去,抓着她的肩膀道:“说,你对我的恩儿做了什么?”

容锦瑟目光沉沉,坦坦荡荡:“四皇子他的确是中了蛊,但这蛊不是我下的,他所中之蛊名催心,此蛊需要催动才会发作,若想找到下蛊之人,可以查验各位身上可有铜铃之类的东西。”

顺妃却道:“你又想嫁祸给谁?除了你之外,还有谁会给我儿下蛊?一定是你,是你这个妖女做的。”

容锦瑟厉声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娘娘爱子心切,但还请娘娘冷静,不要中了别人的奸计。正因为我是南疆人,这幕后之人才会利用我们南疆的蛊术,想要嫁祸陷害我,让我背上谋害四皇子的罪名。”

“我和四皇子无冤无仇,为何要害他?我若真想害他,就不会用我们南疆的蛊术来暴露自己。”

君怀行沉声道:“三公主所言由理,既然三公主说着蛊毒需要催动之物,那便搜身吧,在场所有人,一个都不要放过。”

容锦瑟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然后站了出来道:“便先从我开始吧。”

君怀行示意宫人开始,就见一个嬷嬷走上前来,在容锦瑟身上搜了一遍,只是没有找到什么可疑之物。

宫人回来禀道:“陛下,都搜过了,并没有发现三公主所说的,铜铃之类的东西。”

容锦瑟听着这话,心头一惊,她下意识的看向任思玉,就见她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很快又敛了去。

她暗暗的握紧双手,心中有了思量,想来任思玉一定是把那催动之物给丢了。

顺妃见没有找出催动之物,她看着容锦瑟,有些愠怒的语气问:“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别在这里故弄玄虚,快点交出解药,否则本宫饶不了你。”

“我没有解药。”

容锦瑟扬着头,眼中不见任何惧色:“摧心蛊只要不催动,蛊虫就不会发作,四皇子睡上一觉自然就会醒,若想解蛊,只有找到下蛊之人方可。”

“你还想狡辩?”

顺妃怒极:“你说蛊虫需要催动才会发作,方才我们已经按照你的意思,搜了这里的所有人却什么都没有找到。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想抵赖,我警告你最好交出解药,否则本宫绝对不会放过你!”

“够了。”

君怀行斥了顺妃一声道:“此事还有疑点。”

说着,他回头望着身后的三个人:“你们觉得此事该如此处理?”

君驰站出来道:“父皇,儿臣觉得三公主是被冤枉的,诚如她所言,如果想害四弟没必要选择下蛊,儿臣觉得她更像是被人陷害的。”

君修臣跟着附和道:“臣弟赞同太子的说法,三公主出使南流是为了南疆和南流的和平,断然不会做出有损两国邦交之事,还望皇兄明察还三公主一个公道。”

君怀行点了点头,看向君澜尽问道:“尽儿,你怎么看?”

君澜尽目光沉沉,冷冷的声音道:“本王觉得,三公主有很大的嫌疑。”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尤其是容锦瑟,她猛的抬头看向君澜尽,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容锦瑟愣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

君怀行有些好奇的问道:“此话怎么说?”

君澜尽扫了容锦瑟一眼,淡声道:“三公主所言未必有假,想来四皇子定是冒犯了三公主。三公主才会一怒之下对他下蛊作为惩戒,但四皇子到底是皇室中人,还请三公主交出解药,莫要伤了两国的和气。”

“呵。”

容锦瑟冷笑了一声:“原来你们南流断案,凭的就是摄政王的猜测吗?倘若本公主交不出解药,摄政王当如何处置?”

君澜尽道:“天子犯法于庶民同罪,四皇子即便是犯了错,也该由陛下处置,三公主不该僭越代为处置,若你不交出解药,那便依我南流律法处置!”

容锦瑟望着对面那个的男人,这一刻,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心一点点的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