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 你别得意(1 / 1)

娇女好逑 雁曦 2716 字 1天前

173 你别得意

容锦瑟离开任府的时候已是午后了,她吃饱喝足,还带走了豆蔻和解语两个丫头,可以说是满载而归!

虽然她不能说出自己的身份,和自己的亲朋好友相认,但她可以换一种方式取代任思玉。

像今日这种事情多来几次,相信任思玉的身份很快就可以暴露。

君澜尽坐在一旁,看着神情愉悦的容锦瑟。

许是察觉出君澜尽在看她,容锦瑟瞪着一双漂亮的大眼望了过去,好奇的问道:“尽哥哥,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顿了顿,她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是不是我今日做的事情太过分,你生气了?”

君澜尽眉心微微一动,淡淡的声音问:“你之前来过南流吗?”

容锦瑟点头:“来过,南疆生乱那会我追杀二姐来过南流,后来被二姐所害,还是君…太子救了我!”

“哦?”

君澜尽想起兰云谦所说的,这三公主的确失踪过一段时间。

君澜尽又问道:“你为何不喜欢护国公主?”

容锦瑟哼了一声道:“我就是不喜欢她,那个女人假的很,看着就让人讨厌,真是白瞎了那么好看的一张脸。”

说着,她突然凑了过去问道:“我今天伤了她的脸,尽哥哥不会心疼吧?”

君澜尽见她靠的自己那么近,似乎下一刻就要亲上去一样。

他有些心浮气躁,伸手戳着她的额头,就将她的头推了回去,故作不悦的语气:“好好说话。”

容锦瑟撇了撇嘴,有些委屈的语气:“我就知道,你嘴上虽然不说但心中一定是怪我的。她毕竟是你的未婚妻,而我只是一个异国公主,哪里能比得上她?”

君澜尽:“……”

君澜尽颇有些无奈的样子,但他觉得若是一味的纵容,还不知道这丫头会闯出什么祸来,于是就冷着一张脸道:“你知道就好。”

容锦瑟听着这话,那眼泪顿时在眼眶里打起了转来,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君澜尽看着她这个模样顿时慌了,他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她再怎么说也是北陵的公主,你若把她得罪狠了,就不怕她爹带兵踏平你们南疆?”

容锦瑟吸了吸鼻子道:“有尽哥哥在,我才不怕呢。”

君澜尽一愣,心中有种说不清的奇妙之感,只是他面上不显,依旧是一副高冷的姿态:“那你可太看得起本王了。”

容锦瑟下了车后看了看那行宫,心中有些惆怅,她站在门口却是没有进去。

君澜尽见她似乎是有话要说的样子,便问道:“怎么不进去?”

容锦瑟咬了咬唇,她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道:“我住在这里晚上害怕。”

君澜尽唇角一抽,斜睨了她两眼,佯装好奇的问:“你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有什么好怕的?”

容锦瑟道:“人家一个姑娘家,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肯定会怕啊,但如果有尽哥哥在那就不一样了。”

君澜尽假装听不懂的样子:“这行宫守卫森严安全的很,你若不放心本王可以再加强守卫,一定保证三公主的安危。”

容锦瑟:“……”

容锦瑟怀疑这男人一定就是故意的,她愤愤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气冲冲的转身进了行宫。

看来,想要搬到摄政王府和君澜尽同住,还需要徐徐图之才行。

不过,尽哥哥她都能叫了,同府而居还会远吗?

身后,君澜尽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由的勾了勾唇角。

君澜尽敛住思绪,转身上了马车,走到一半他才发现他母亲给那丫头开的药方还在他身上,于是便让人又折了回去。

容锦瑟回了行宫后,先安置了豆蔻和解语,她坐在桌前倒了一杯茶端在水里正喝着,就见桉叶走了进来。

想到自己所中的禁忌蛊,以及桉叶手中缓解心痛的药,看来她有必要问个清楚才行。

“三公主,那两个丫鬟已经安置好了。”

桉叶行了一礼,恭敬的禀道。

容锦瑟点了点头:“辛苦你了,听说昨日我晕过去后是服了你的药才转好的?是什么药,我怎么不知道。”

桉叶低着头道:“此药是女王交给奴婢,用来缓解禁忌蛊发作之苦的。”

容锦瑟一愣,她眯了眯眼睛:“这么说来,母亲知道我中了禁忌蛊?”

桉叶道:“公主虽然没有说过中蛊一事,但女王心知肚明,知道你这么做是想和大祭司做个了断,公主不说女王自然也就假装不知。但她还是担心公主,会受蛊毒发作之苦,所以给了奴婢缓解疼痛的药物,以备不时之需。”

容锦瑟听着桉叶这番话,却是听懂了她的意思,也就是说女王怀疑她体内的禁忌蛊是自己种的?

但女王却看了出来,怕她受苦这才给了桉叶药物?

容锦瑟松了一口气,就听桉叶有些好奇的问道:“三公主,奴婢不解,你为何要针对那北陵的护国公主,还和摄政王走的这么近?万一传出什么流言蜚语,岂不是有损公主你的清誉?”

门外,正欲推门的君澜尽听到这句话,忽而停了下来。

就听容锦瑟的笑声传来:“接近摄政王,自然是想博取他的好感,坏了他的婚事,你想如果摄政王悔婚,北陵会放过南流吗?”

君澜尽听着这话浑身一震,他手中紧紧的捏着那张药方,就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捏着他的心一样,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桉叶听了容锦瑟的解释,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这样,不过摄政王不是中了绝情蛊吗?为何奴婢觉得他对公主你的态度,和旁人不同?”

容锦瑟道:“本公主之前流落南流的时候,可是将摄政王的喜好都打听的一清二楚,尤其是他那个未婚妻。说起来也是天助我也,那护国公主失忆后性情大变,让人不喜,而我恰恰知晓她以前的性子,所以只要稍稍伪装一下,何愁不能博取她身边人的好感?”

桉叶眸光一亮,有些敬佩道:“公主真是太厉害了,奴婢还以为公主是喜欢上了那摄政王呢。”

容锦瑟扫了桉叶一眼道:“你忘了我是何身份吗?在我心中,南疆的未来重于一切,我不会喜欢上任何人!”

桉叶看着她,松了一口气道:“那奴婢就放心了,只是那摄政王是个聪明人,公主和他逢场作戏一定要小心一些,莫要被他察觉。”

容锦瑟轻笑了一声:“一个男人而已,本公主还是有把握应对的,你就放心吧。”

门外,君澜尽听着她们主仆的对话,一颗心好似置于了冰火两重天中。

君澜尽带着滔天的怒火揉碎了手里的那张药方,然后转身大步的离去。

豆蔻打算向三公主请安,迎面就看见君澜尽带着一身肃杀之气,那眼神冷的有些吓人,她愣在原地。

就见君澜尽走过来,只留下一句:“别说本王来过。”

*

君驰蹙了蹙眉,打量着坐在椅子上的君澜尽,只见他的手没有包扎,血液都已经凝固了,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颓废。

君驰心底一惊,走过去问:“你这是怎么了?”

君澜尽也不说话,就像丢了魂一样。

君驰试探的问道:“可是跟阿凌依有关?”

“不要在我面前提这个名字!”

君澜尽怒吼,他抬起头眼底透着丝丝的杀气,半响后又敛了去,冷冷的声音问:“你来做什么?”

君驰不敢再提阿凌依,便说起了别的:“今日父皇收到了北陵送来的国书,询问你和护国公主的婚事,父皇已经打算如实告知。”

君澜尽却道:“不必了,本王和护国公主的婚事照常准备,让礼部选日子吧。”

君驰一愣,他看着君澜尽,仿佛是错觉一般不敢置信:“你说什么?你答应娶护国公主了?”

君澜尽道:“怎么?她不是我亲自选的王妃吗?我不能娶吗?”

“不…不是。”

君驰就是觉得很是意外,在此之前他很抗拒这桩婚事,加上他中了绝情蛊的缘故,本以为这婚事要搁置,谁曾想君澜尽竟改了主意。

难道是跟阿凌依有关吗?

君驰蹙了蹙眉道:“就是觉得挺突然的,之前你不是不想娶的吗?可是有什么隐情?”

“没有。”

君澜尽面无表情,他将头扭了过去,淡淡的声音道:“此事就这么定了,若没有其它的事,你可以走了。”

君驰见他态度坚决,虽然不知道他因何改了主意,但这也许未必不是什么坏事。

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了出去,只是临出门的时候他突然停下了脚步道:“我希望你凡事都不要憋在心里,有什么事我们可以一同解决。”

君澜尽没吭声,好似没有听见一样,他叹息又道:“伤口记得包扎,就算再生气也要吃饭。”

留下这话他转身欲走,却听君澜尽道:“以后不要再单独去见三公主,她没有表面上看着那么简单,这是我最后一次忠告,你好自为之。”

君驰眉心一沉,他回头看了君澜尽一眼,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

睡的最香的莫过于容锦瑟了,她梦见自己和君澜尽成了亲,过着没羞没躁的日子。

次日,她便被召进了皇宫。

因为今日是顺妃娘娘柳煜的生辰宴,陛下借着这场宴会,准备为远道而来的两位公主接风洗尘。

马车停在宫门前,容锦瑟下了车就看见了任思玉,只见她穿着那件不太合身的烟粉色衣裙,脸上覆着一块面纱。

她走过去,笑着打了声招呼:“瑟瑟妹妹,你今日这装扮好生别致,是在学本公主呢?还是觉得自己这张脸不能见人?”

任思玉握紧双手,咬着牙道:“阿凌依,你别得意。”

她已写信给了容浚旭,告诉了他自己的遭遇,她不信容浚旭会眼睁睁看着她这个女儿被人欺负。

还有她和君澜尽之间的婚事,既然君澜尽不想娶,那她就施加压力让他娶,总之君澜尽只能是她的!

“呵。”

容锦瑟讥笑了一声,抬眸间就见君澜尽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她双眸一亮高兴的叫了一声:“尽哥哥。”

君澜尽早就看见了她,本来这一声尽哥哥让他觉得十分的亲切,然而今日他只觉得讽刺。

君澜尽漠然的收回视线,转身进了宫门,只是走了几步后他突然又停下了脚步,回头对着任思玉道:“娇娇,你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跟上?”

容锦瑟听着一声娇娇,还以为君澜尽在叫她,她正欲抬脚,却见任思玉眸光一亮匆忙转身跟了上去:“来了。”

任思玉欣喜若狂,似是没想到君澜尽竟变了性子肯唤他一声娇娇,这简直就是天大的惊喜。

她跟在君澜尽身后,回头望了一眼站在原地的容锦瑟,然后挑衅似得朝着她扬了扬眉。

容锦瑟愣在原地,脑子里有些懵,这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她觉得一夜之间,君澜尽对她的态度变了?

还是说,因为是在皇宫,他需要顾念任思玉的脸面?

容锦瑟说服了自己,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她正要入宫就听一道清冽的声音传来:“阿凌依。”

她循声望去,就见君修臣缓步走了过来。

容锦瑟笑着迎了过去:“勤王殿下。”

君修臣看着她,有些幽怨的语气道:“阿凌依可真让本王好等。”

容锦瑟这才想起来,自己上一次被君澜尽劫走爽约,本来说要去同他赔罪的,但又都没有去。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告罪道:“是阿凌依的错,还望勤王殿下见谅。”

君修臣忙扶她起来道:“本王开玩笑罢了,你干嘛当真。”

容锦瑟道:“失信于人本就是阿凌依的错。”

顿了顿她问道:“你可是见了那位神医?她怎么说?”

君修臣点了点头:“神医说只要本王好好养着,还能多活十年!”

容锦瑟听着这话心中不太好受,如果连林芊寻都没有办法的话,想来勤王的病真的就是命数了。

她安慰着他道:“神医的话也不能尽信,殿下吉人自有天相,肯定还有好几个十年。”

“借你吉言。”

君修臣扬了扬眉,和容锦瑟并肩入了宫道:“方才本王看见摄政王身边跟着一个女子,可是那北陵的护国公主?”

容锦瑟语气平平:“是她。”

君修臣有些感慨道:“说起来这位护国公主也是命运多舛,听说她和摄政王是历经了千辛万苦才有了这一段姻缘,奈何摄政王中了蛊,护国公主也失了忆。本来这婚事都已经作罢了,也不知道因为什么,摄政王又让礼部把婚事准备了起来,莫非是阿凌依的功劳?”

容锦瑟听着这话面色突然一变,她看着君修臣问道:“你说什么?”

君修臣道:“你不知道也不奇怪,昨夜我和皇兄下棋的时候,是太子过来说的,说是摄政王亲口提的。难道不是阿凌依你,解了摄政王的蛊,让他找回了记忆,所以他才重提了和护国公主的这桩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