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就是寿宴,时间上有些紧,那他还得赶紧回去准备寿礼才行。
默了默,他从椅子上站起来,顺势向苏毓提出告辞。
“也好,你既有事在身,我便不留你了。”
云希颔首笑了笑,“那,我们明日见。”
“明日见。”苏毓亦是露出轻笑,而后起身将人送出大堂。
临出大堂时,云希转身温柔道:“我叫云希,你叫我名字就好。”
“我叫苏毓。”
待人走后,吃饱没事干,苏毓拿着库房钥匙去里面转一圈,琢磨着送什么礼物好呢?
还别说,老寒是真有钱啊!
手持一盏鎏金宫灯,苏毓踏入库房,哪怕见过一次,此时再次看,依然令人瞠目结舌。
库房之宏大,犹如一个小型宫殿,四周墙壁皆以珍贵的楠木打造,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一排排紫檀木架排列整齐,从地面直抵房顶,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珍宝,看的人目不暇接。
且每种宝物皆有分类。
苏毓咽了咽口水,提着灯一排一排的走过。
在灯光的照耀下,一片流光溢彩,熠熠生辉。
红的似血,绿的如翠,蓝的若海,白的胜雪。
珍珠、珊瑚、琥珀美不胜收;翡翠、玉髓、玛瑙制成精美的挂件或器具,各种各样的玉器尽显奢华。
还有字画、寒光闪闪的兵器、稀奇古怪的珍玩,简直多如牛毛,恍若天上人间。
就这,是他几辈子才能赚来啊?又是几辈子才能花完呢?
然而,现在却统统都是他的。
嗯,毫不要脸的说,老婆送给他的。
所以他奋斗赚钱的目的是???
嗯........对于这个问题,苏毓想,可能,大概,这就是穷逼穷惯了吧。
小心翼翼又恋恋不舍地摸了又摸各种珍宝,他怀揣着一颗毫无烦恼的心和脑子,好心情地哼着歌往主院去。
这个点,老寒应该快回来了吧。
结果,直到临近午时,他才等到人回来。
“嗯?今日没出去逛逛?”大踏步走进院落,只见自家毓毓躺在亭子中的软榻上昏昏欲睡。
墨兮寒宠溺一笑,走过去一口亲在他脸上。
苏毓被弄醒,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哈欠,小声咕哝,“你回来了?”
将人往怀里揽,墨兮寒轻轻嗯了一声,还想亲他一口,却被原本懒洋洋要往自己身上挂的人推开。
苏毓睁大眼睛咋呼,“你身上的是什么味道?好刺鼻。”
“味道?”
墨兮寒疑惑地抬袖闻闻自身,须臾恍然,“好像是有股怪味,可能是在百味斋里染上的。”
见他捂着鼻子无比嫌弃的模样,她好笑地将人放开,“那你等着,我去换件衣服回来。”
说完,墨兮寒踱步往房间里去。
然而。
完全清醒的苏毓盯着她的背影,眸光闪烁,起身跟着去。
百味斋?
可他分明闻到的是一股子脂粉味。
据他了解,在这个世界,一般只有男子才会往身上弄香粉。
哼!绝对有男子靠近过老寒,他得问清楚先,不然憋在心里难受。
于是,当墨兮寒没走几步,察觉到毓毓跟了过来,不由纳闷,自己去换衣服,他跟上来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
呵呵,不知想到什么,她内心一阵荡漾,却当做没看见,兀自往屋里走。
苏毓狗狗祟祟地走到身后,见她没注意自己,鼻子耸动着在她身上嗅了嗅,随后十分确定,的确是一股子脂粉味。
深吸一口气,就在他准备开口的时候。
身前的人猛地转身,苏毓躲闪不及,唰地一下撞到她怀里,抬眼看她,一张貌美的脸在眼前放大。
还没反应过来,脸被对方捧着直接吻了上来。
“唔.......”声音被人吞噬。
苏毓一呆。
不是,他是来质问的,怎么就亲上了?
虽然吧,亲的格外撩动心弦,耳廓发痒,可,快喘不过气了喂。
苏毓开始抗议。
好在深深一吻后,墨兮寒放开了他的唇,眉梢高挑。
啧,谁叫他突然跟个软萌萌的小尾巴似得,在自己身后窜来窜去,这不是引诱她嘛。
揽着大口喘气的苏毓往里走,墨兮寒语气暧昧,调侃道:“你做什么跟过来?难不成想看我换衣服?”
苏毓:“.......”
额,你误会了。
他抬眸看她,清了清嗓子,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你去百味斋干嘛?怎么身上会染上脂粉味?”
脂粉味?
墨兮寒脚步一顿,这个她倒没怎么注意。
不过......
侧眸看向毓毓好似随口一问,实则眼尾一直注意着自己,脸上又不在意的别扭模样,心里霎时软的一塌糊涂。
哦,吃醋了。
轻咳一声,墨兮寒唇角上扬,也没有任何隐瞒,“今个找望舒谈一些朝堂上的事,恰巧云歌带着她的表弟在百味斋用膳,便一同邀请了。”
“说来也是,她那表弟跟有病似的,走路走不稳,因而摔倒,差点就撞到我。”话语里充斥着厌恶。
走路不稳?摔倒?
苏毓顿悟:“所以.....你因为接住他,这才染了脂粉味?”
“那怎么可能。”
墨兮寒翻个白眼,冷笑道:“路都不会走,还妄想靠近我,看在云歌的面子上,我没将人赶走就不错了。”
“所以?”他倒是好奇她是怎么做的?
是躲开,还是什么。
“我一下将人拍开了。”墨兮寒一脸认真。
“........”
唔,倒像是她的作风。
毫不在意别的男子会怎样,墨兮寒道:“我身上的味道,或许就是那时染上的,也可能是在房间待了半晌染上的。”
“哦,这样啊。”
“嗯。”
“......好吧。”
看着垂眸的人,墨兮寒蓦地轻笑一声,“解释清楚了,不吃醋了?”
被人看穿,苏毓傲娇的哼了一声,扭头往外走。
然而,想走,她可不同意。
有了一次清醒的亲密接触,两人情感越发浓烈。
墨兮寒才开了荤,年轻气盛的她忍了两日,刚才又被一个吻勾起,哪能忍住?
她将人摁在墙上,偏头咬他的唇。
舌尖有力,吻得越来越狠,越来越深。
没一会儿。
“.....你.....你不是要换衣服吗.......”苏毓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响起,其中夹杂着喘息。
抱着人往床榻走,墨兮寒声色低沉嘶哑,“一会儿换,我帮你换。”
“不是,我、我穿的好好的,干嘛要换?”
“就换。”
语气霸道,动作也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