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齐声响应。
紫衣仆人心中暗叹,此事棘手,却也可能是他摆脱陈向的契机。
天门之泉处,陈向与天门之主对峙,气势逐渐缓和。
天门之主皱眉,未料陈向仅仙人初期,气势竟能与自己相抗。
天门之主收力,陈向亦退,天门之主之威,可见一斑。
两人撤劲,空间不堪重负,骤然撕裂,天门之泉膨胀,领地扩张,宛如天崩地裂。
天门之主后退一步,对陈向似有所顾忌。
今日不宜硬碰硬。
“你气势汹汹,此行目的非战,乃是商议,望你三思。”
“天门之泉被你们独享已久,我可曾抱怨半句?”
此言一出,急躁的黄蓉顿时怒火冲天。
“怎会没抱怨?这些年,你屡屡挑衅天门天人,引发与凡间天人的争斗,真当我们一无所知?”
天门之主本想找个缓和气氛的机会,不料黄蓉直接给了他严厉的反击。
天门之主面色阴沉,眉头紧皱,若非陈向在场,他几乎要动手惩治黄蓉。
但作为天门之主万年之久,他迅速克制了怒气。
正要开口,却被陈向抢先。
“天门之主也看到了,这位姑娘性情刚烈,你还是快走为好,不然惹恼了她,我可不负责。”
陈向话中满是讥讽,天门之主心中的怒火更旺。
然而,经过先前的气势较量,他已大致了解陈向的实力。
此刻若与陈向翻脸,绝非上策。
一旦冲突升级,天门之眼若真的冰封万物,后果将不堪设想。
因此,尽管天门之主怒火中烧,但仍强行克制。
但他也未选择离去,此行意在说服陈向让步,结束这场长达十年的战争。
若空手而回,颜面何存?
想到此处,天门之主索性就地打坐。
陈向见状,微微皱眉,不明其意图。
还未等陈向发问,一旁的风清扬目光锐利,望向天门之主。
“没用的,你还是尽快离开吧,我们并未看到你的诚意。”
天门之主听后,眉头皱得更紧。
显然,此次和谈绝非易事。
“若你们固执己见,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音未落,天门之主全身力量猛然迸发,天地仿佛为之颤抖。
风清扬等人迅速撤离,唯有陈向挺身而出,与天门之主对峙。
霎时,四周裂开无数裂痕,空间都被撕裂。
陈向明白,天门之主定是察觉到了紫衣仆人及其他两位仆人的到来。
陈向眉头紧锁,虽然紫衣天人已被他控制,但其他两位仆人尚未归心。
若他们真的带着星天罗盘前来,尽管陈向已推算出新天罗盘的路径,但仍需时间取出。
在此期间,天门之主定会杀害风清扬等人。
到那时,只有雄霸一人在外。
届时,凡间天人将一败涂地。
“你毫无胜算,唯有向我们天门天人投降,否则你们绝无可能取胜!”
闻言,陈向眼神转冷。
“就凭你那三个仆人,也想战胜我?”
“这个想法,太过幼稚。”
天门之主听后,眉头紧锁。
他难以置信,陈向如何知晓他的三个仆人即将抵达。
在天门之内,除他之外,理应无人知晓此事。
此刻,天门之主无暇他顾,誓要今日终结战事,否则大难临头。
他曾有意拉拢陈向,但眼下已顾不得许多。
陈向必须除去,否则他们难逃劫数。
想到此,天门之主气势更盛,令陈向倍感压力。
然而,此战他必胜无疑!
陈向深知,对付天门之主绰绰有余,对天门之主的虚张声势冷笑以对。
天门之主明白,若陈向不死,他们必无生机,故此战必胜。
紫衣天人旁观此景,知天门之主全力以赴,却相信陈向必胜。
他走近陈向,冷笑道:“看来我只能为你助威了,天门之主已全力出击,你能否应对?”
陈向自信能击败天门之主,自入天门之泉便无退路。
他欲试天门之主深浅,回望紫衣天人,冷笑连连:“你小瞧了我,还是离开吧,看我如何灭了他。”
紫衣天人离去,对陈向恭敬有加。
天门之主攻向陈向,却动作迟缓,被陈向一掌击退,功力大减,体力渐失。
被击至树林外,天门之主知再硬撑必死,决定示弱。
或许能逃过一劫,君子 ** ,十年不晚。
他决定闭关修炼,数年后再报此仇。
陈向目睹天门之主被自己击溃,冷笑不已。
他走向天门之主:“服了吗?你现在心服口服吗?
你刚才在想什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想置我于死地,却还没那本事。
想打败我,你还需修炼几年。”
天门之主嘴角淌血,内力耗尽,只能跪在陈向面前求饶。
“陈向,饶命啊。
以往是我冒犯,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
今日之事就此揭过,我绝不再追究。”
这话让陈向惊讶,方才还想与之决一死战的天门之主,此刻竟这么快就认输。
真是可笑!此事若传扬出去,岂不被江湖中人耻笑?
“身为天门之主,你未曾将我放在眼里,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但看你今日认怂的模样,我也不与你计较,放你一马。
但你心中所想,我清楚得很,赶紧走吧,别让我再看见你。”
天门之主已疲惫不堪。
身心已疲,逃离陈向之念虽切,却力有不逮,只能勉强站起,默默离去,未向陈向道别。
天门之行,变故频生。
所幸捡回一命,往后行事,断不可再轻率。
适才还与天门之主同赏风光,转瞬之间,他便败于我手,思之可笑。
正欲离去,紫衣天人再现,他目睹全程,却始终隐匿。
“紫衣天人,你未离去?
为何还在此?是否目睹了全部?”
“陈向,确然,天门之主那窘迫之态,我尽收眼底。
我于后默默讥讽,可知他刚才鼓起多大勇气。
未料他竟败于你手,我还以为他法力无边。”
看来是我高估了他的实力。”
陈向不明天门之主真正能耐,只知他今日欲取我性命,故我只使了七分力。
若全力以赴,他早已命丧。
“紫衣天人,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速撤。”
二人沿小径返回,计划再做计较,虽天伦之书已除,但难保他不会再寻陈向麻烦。
雄霸于天门之泉守候,遥见主人归来,神色大变,主人怎会负伤?
究竟何事?可是陈向所为?他急忙上前相扶。
“主人,您这是为何?究竟怎样?
您看似疲惫至极,快坐下,让我为您疗伤。”
天门之主虚弱至极,此番逃脱实属艰难。
刚才惊险,他不敢回想,竟如此迅速认输。
若告知雄霸,岂不遭他嘲笑?于是冷笑摆手:
“别管我,我只需闭关修炼,很快便好。
此处一切由你打理,不许任何人打扰。
若有人再来,不得让他们靠近,这是我的命令,照做即可。”
雄霸尚未开口,主人已步入后山修炼室,令他困惑不已,不明所以。
主人只字未提,是否该探查?
黑衣仆人闻声而来,见雄霸一脸疑惑,忙问:
“你在与谁说话?主人回来了?”
“黑衣仆人,即刻封锁天门之泉,不许任何人进入,主人之命。”
黑衣仆人亦不解,天门之泉从未封闭,为何突然如此?
难道有事发生?
雄霸满心疑惑,却不敢违抗,只得遵命。
他仍放心不下,欲外出探明,此次究竟谁胜谁负?
主人虽重伤,陈向也未必轻松。
他定要去江湖上,了解详情。
恰逢主人闭关,无人阻拦,他迅速离开天门之泉,欲外出打听消息。
黑衣仆人未觉雄霸已走,只因光芒一闪即逝,未加在意,陈向已回到住处。
天门主人虽受其一掌,内力大损,但仍需平复心情。
陈向体内藏有绝世之力,武艺超群,无人能匹敌。
到家时,仆人已在门口等候,风清扬等人仍在闭关,对外界一无所知。
陈向近日在天门之泉,击败主人后,急于了解此地情况。
“速开城门,我要闭关修炼一个时辰,期间任何人不得打扰。”
仆人闻言,心中生疑。
陈向归来,往常先品茶,此次却要闭关,莫非有所损伤?
“遵命,即刻准备,绝不惊扰。”
说完,仆人离去,陈向欲更衣,决斗时衣物已脏。
他素爱洁净,闭关前必求衣衫整洁。
回房取白褂,感觉久违。
紫衣天人门外守候,未得允许,不敢进入。
虽在陈向领地,他依然恭敬,四处观望。
不久,陈向出现。
紫衣天人仍在此,陈向道:“你为何还在?回去吧。
感谢相伴,但我已不需你。”
紫衣天人惊讶,护送至此,竟遭冷遇?
“陈向,既如此,我便离去。
知你欲闭关,我不会打扰。
但一路行来,口渴难耐,能否赐杯水?”
陈向觉其啰嗦,念其同行辛苦,终点头答应。
去留随意,不再勉强。
“今夜可留下,我会吩咐下人照顾你。
但闭关期间,勿让人打扰,望你遵守。”
紫衣天人闻言心喜,原来陈向非无情之人。
微笑道谢。
“陈向,你放心,我定等你出关,且有要事相告。”
陈向吩咐仆人照顾好他,安排最佳房间休息,然后离去。
虽初到陈向住处,略有不适,但为了等陈向一个时辰的修炼结束,只能耐心等待。
雄霸对主人之变满心疑惑,亦不知陈向是否受伤。
若陈向真的受伤,岂不是给某人可乘之机?
但回想起陈向与主人激战,似乎无旁人在场,仅紫衣天人目睹。
此事唯紫衣天人知晓,必须找到他。
风清扬终出关,外界之乱已难以忍受,再不出关恐生大乱。
出关后,他顿觉轻松,最想见到陈向,却不知其下落。
看来,唯有前往陈向住处才能寻得,毕竟这段时间外界之事他一无所知。
风清扬高傲依旧,手持扇子,步伐轻快,心情愉悦地前往。
闭关修炼后,他自觉功力大增,渴望与陈向一战,验证修炼成果。
雄霸离开天门之泉后,一路苦寻紫衣天人,却毫无线索,不知其踪。
难道他与陈向在一起?
线索全无,不可轻举妄动,更不能贸然前往陈向处。
雄霸不懈搜寻紫衣天人,欲解主人伤势及陈向近况之谜,否则诸事难明。
风清扬出关漫步街头,欲借此舒怀。
与一童行于小巷间,他忽觉异样,似有不凡气息迫近。
风清扬讶异,何人能具此等武功?竟是煞气逼人。
他急停步,童问:“师傅,不是说去酒馆吗?为何不去了?莫非想去找陈向?”
深知风清扬与陈向情谊深厚,此次闭关后未见陈向反独自离开,必有隐情。
风清扬道:“莫乱说,我感觉有人靠近,我们先避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