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女来去匆匆,如风般飘渺。
……
大秦境内,王离、蒙恬、李信、章邯四位将领亲自率军,势不可挡,轻易攻陷大明边境城池。
四人目标明确,直指华山。
此乃赢皇密令,亦是此次行动的核心策略。
秦军如入无人之境,深入大明腹地,沿途无阻。
攻陷城池后,秦军迅速撤离,如同游鱼得水,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明军营内,徐达闻讯大怒,未曾料到秦军会使诈。
秦军越境之后,拦截无望,只能紧急派遣信使向皇帝及华山陈志将军通报。
此时,林间小径上,秦军缓缓行进。
人数众多,不宜急躁前行,以免暴露行踪。
“大明未曾料到我们的奇袭,此刻定是措手不及。”
王离笑道。
蒙恬亦心生欢喜,此行无损一兵一卒,对接应阴阳家与罗网撤退之事信心大增。
众将士皆知赢皇对阴阳家与罗网颇为看重。
罗网作为情报核心,高手众多;阴阳家则是赢皇的锐利武器,助力巨大。
两者中的强者多处于武道之巅,连四大将军也难以保证必胜。
章邯嘱咐道:“此行目的是安全接回阴阳家与罗网,路上需避免不必要的争斗。”
李信回应:“自当遵从。”
秦军在深山中谨慎前行,幸得为大秦精锐,行进无阻,犹如神行。
……
时光飞逝,大明军队已围山十日。
这十日内,炮火连绵不绝,猛烈轰击华山。
华山四周,景象凄惨,满目疮痍。
硝烟掩盖了华山的秀美,四周空气中弥漫着焦臭。
荒芜与恐惧迅速蔓延,让目睹这一切的人心生寒意。
“十天了,整整十天!”
郭巨侠站在远处岩石上,望着眼前的惨状,无言以对。
他与古三通在此多久了,朝廷的火炮就轰鸣了多久。
十日以来,即便是天人境界的高手,恐怕也难以幸免。
如今华山内部情况不明,只能等待大明军队轰山结束后再探虚实。
预料之中,华山之上或许已化为废墟。
古三通在一旁感叹:“此生能目睹此景,真是令人震撼!”
郭巨侠点头,若非皇朝之战,此景确实难得一见。
即便发生,也未必能有二十万大军攻打一地的壮观场面。
古三通疑惑:“大明军队与华山之间究竟有何深仇大恨?”
郭巨侠沉默不语。
这十日内,众多江湖人士和武林势力闻讯赶来,目睹这一奇观。
能至此而不被大明军队察觉的,皆是武艺高强之人。
九天玄女立于树梢,虽远观华山,但因神念强大,仍能感知到华山之景。
只是距离过远,已无法看清华山内部的具体情况。
九天玄女心中暗想:“目前看来,除非那位强者出手,否则仅凭张三丰与风清扬,难以抵挡大明的炮火。”
她之前欲助华山,却受到天门的警告。
想那人在华山范围内出手亦不可,除非能破天门。
但破天门需承受巨大因果,得不偿失。
若那人不出手,华山又如何能抵挡如此猛烈的火炮?
“大明皇朝这些年竟积累了如此深厚的底蕴,若任其发展,对峨眉亦非好事。”
这神州大地,武者称雄,皇朝不过是划分土地的势力,如今却已成庞然大物。
九天玄女曾游历大明皇宫,那恐怖的气息至今仍让她心悸。
“大明皇朝,确实非同小可!”
……
在华山脚下的大明军队中。
陈志掩鼻,硝烟的味道已弥漫至华山四周。
普通人若进入其中,恐怕会立刻窒息而亡。
此时,左将军说道:“我等已轰击十日,远超陛下所令的三日,想必那华山之巅,纵有强者坐镇,也难以支撑至此!”
陈志忆起轰山之日,他曾命停攻。
然硝烟过后,望远镜中,小道士竟幸存!且华山众人毫无集结之意,甚有人安睡!此景震惊陈志,他即刻下令继续轰击,不得擅停。
自大明皇帝所言的三日,直至如今的十日,未曾间断。
陈志摇头叹息:“还不够,不可松懈,炮弹未尽,轰击便不能停。”
左将军无言,陈志乃州府军之首。
右将军则道:“华山之上已无声息,或许他们已不复存在。”
他认为,此等炮火之下,无人能生。
此时,一士兵急报:“大人,山下发现秦军踪迹!疑为突破边境的大秦精英!”
陈志闻讯,脸色大变。
大秦军队,此刻怎会在此?
十日之后,众人惊愕,小道士竟还活着!他仅凭术法,竟能如此!
大秦军队,已入华山。
江湖势力与散人亦察觉此事。
大秦之军,竟现于大明腹地!华山非边境,乃大明中原之地!然此地,竟有整装待发、杀气腾腾的大秦军队,如淡水之中现咸水鱼,令人心惊。
“那是……秦军!”
隐蔽处,洪洗象与张无忌窥视秦军。
二人因华山而来,结伴而行。
虽境界高超,面对大明炮火,亦不敢轻举妄动。
秦军威势,与昔日之神行军相当,显然是大秦皇朝的精锐之师,四位领头将军气势惊人。
秦军为何现身大明?张无忌困惑不已。
鉴于与神行军的交锋经历,他心存畏惧,二人只得藏于树后,窥探秦军。
行进间,章邯察觉四周有异样的目光,或江湖中人,或大明探子。
但既已踏入华山,便无需再隐。
“大明武林,人才济济。”
蒙恬亦感受到四周的强大气息。
“大明江湖,高手众多。”
李信缓缓言道,“但皇朝与武林素无交集,不必担忧其助大明。”
“且大明圣地众多,昆仑圣地即在其境内。”
王离反驳:“昆仑圣地不过传说,是否存在尚难确定!”
众人议论之际,突然噤声,眼前景象令人愕然。
大明军队密布华山四周,火炮轰鸣,华山已被炮火摧残得满目疮痍,焦土与烟雾交织。
章邯怒道:“大明竟还炮轰华山!”
此景似乎证实了传言,大明围困大秦罗网与阴阳家,眼前之景便是铁证!蒙恬亦是怒不可遏,眼眶泛红。
炮火连天,华山看似难逃劫数,然大明军非但不收敛,攻势反而更猛!大秦将士岂能坐视不理!
怒火填胸,大秦将士几乎目眦尽裂!
如此猛攻之下,何人能够幸存?
“众将士听令!”
“遵命!”
章邯迅速下令,大秦军整装待发,目标直指大明军。
大明虽拥兵二十万,却非精兵;秦军虽仅五千,却皆乃高手。
一旦交锋,大明军必将溃败!
此刻,大明军亦感危机四伏,背后秦军突然出现,众将士惶恐不安。
大明军面临抉择:是迎战大秦,还是继续轰山?
秦军为何至此?大明边境是否已被突破?
大明军心绪不宁,火炮之声渐弱。
关键时刻,陈志将军及时现身,遥呼:“大秦将士,且慢!此乃误会!”
章邯正欲下令进攻,闻陈志之声,略有迟疑。
二人旧识,时有交锋演练,交情颇深。
“章邯将军!”
陈志相见甚喜,却因章邯之言而心生忧虑。
“陈志将军,久违了。
你大明围攻我罗网与阴阳家,竟用如此重炮,真是高看大秦了?”
章邯语气冰冷。
陈志连忙解释:“此乃误会。”
“误会?”
蒙恬冷笑,“我只见你大明炮轰华山!”
陈志身旁左将军亦怒:“待陈志将军说明再论!岂容你等在我大明境内嚣张?”
王离反驳:“你这些兵马不过一群乌合之众,若要阻拦,就叫神行军来!”
双方将领针尖对麦芒,气氛剑拔弩张。
陈志心中苦闷,却不得不忍。
朱厚照有旨,令其勿与大秦冲突,先稳住秦军。
大明腹背受敌,不宜再生事端。
待内忧外患皆解,再寻机对大秦动手。
陈志无奈道:“诸位将军,我们轰击华山,并非针对大秦,而是山中有对我大明不利之人。
大秦势力恰巧上山而已。
此人曾以一己之力,抵挡我大明所有炮火,故我不得不继续。”
大秦四大将军闻言皆惊,观陈志神色不似作伪,又忆起戚继光之言,章邯不禁陷入沉思。
真有人能抵挡大明火炮?
大明火炮威力无边,乃国之重器。
天人境强者虽强,却难持久抵御火炮之威。
难道,华山上真有神明?
念及此,章邯复杂地望向华山。
陈志见众人仍有疑虑,欲再言。
就在这时,一男一女突然现身。
男子持剑,高声呼唤:“蒙恬将军!”
女子蒙纱而立。
蒙恬见二人,面露喜色,又向女子道:“月神大人!”
此二人乃月神与剑圣盖聂,已在华山附近多日。
大秦军见二人,士气大振。
盖聂言:“此人或可信赖,吾与月神大人亲见华山被围之景。”
章邯闻此,稍感心安。
虽与盖聂交往不深,但知其为大秦剑圣,断不至于欺瞒。
遂对陈志曰:“姑且信尔等一回,十日之后,即便是强者亦难挡火炮之威?”
陈志面露难色,然念及朱厚照之命,只得下令:“众将士听令,停火!”
令下,二十万大明州府军终止了十日之久的炮击。
陈志心绪难平,此举实为屈辱。
敌已至大明边境,而他们无力反击,实乃军中之耻。
然他又思,若火炮摧毁华山,小道士无力招架,大秦势力亦将同灭。
届时,战火仍延。
此番停火,不过权宜之策。
陈志亦欲探明华山 ** 。
左将军欲语,被陈志制止。
将士虽心怀不满,但军令严明,不得不遵。
张无忌叹曰:“大秦军真乃勇猛,孤军深入大明,大明却忍辱负重?”
他深知,军战与江湖之争大异。
军战所较,乃军魂与气势,不可因简单对错而示弱。
一旦示弱,气势大衰。
洪洗象凝视眼前局势,心中暗思,忆起为张三丰所卜之卦。
他三世轮回,对天地气运之理见解独到,算命之术无可挑剔,唯上次下山失算。
此番下山,他不敢轻易再卜。
洪洗象顿悟,天地之道非人力所能强求,遂决意今后不轻易卜卦。
此刻,他心中最大的疑惑是,华山之上究竟有何神圣,令大明倾二十万大军而来?
……
“闻一小道士阻大明大军,迫大明以火炮攻山?”
远处,九天玄女心中惊骇,她之前未感华山有年轻强者,仅张三丰、风清扬及山顶剑道高手。
然此次消息,主角竟非他们中任何一人?
九天玄女不禁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