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稳稳接住令牌,道谢:“谢九千岁,九千岁且安息,我告退了。”
离开魏忠贤的屋子,朱厚照才觉呼吸顺畅。
望着手中的令牌,他心潮起伏。
“宦官虎符!”
此符可调遣大明所有宦官,但朱厚照看重的,并非普通宦官,而是那令世人震颤的军队!
朱厚照缓缓举起虎符过顶。
“我乃大明皇帝朱厚照,遵先祖遗命,今有外敌侵扰,众将士听令,遇敌即斩,绝不留情!”
话音落,虎符微温。
霎时间,大明皇宫内弥漫起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
朱厚照感受着这股威压,心中满是自信。
“听令,于大明宫前集合!”
“遵命,皇上!”
四面八方的回应传来。
三万宦官,皆修炼《葵花宝典》!
《葵花宝典》外流,被日月神教所得,东方白因此秘籍武艺精进,迅速登峰造极。
秘籍威力,由此可见一斑。
三万宦官之力,恐怖至极,无人能预测。
魏忠贤卧于榻上,闻朱厚照之声回荡,缓缓摇头,“无论何种缘由,太祖之恩不敢忘,大明皇朝,誓死守护!”
不久,大明宫城墙上。
朱厚照挺立,俯视着下方密集而陌生的宦官队伍。
他们隐藏之深,连他这位皇帝都未曾察觉。
若非身在此位,或许他永远不知大明还藏有如此力量。
他沉思片刻,随即下令:
“西南之地,有小道士陈向,自诩武道天人,竟敢挑衅大明皇威。
尔等前往,将其斩杀,不必急于一时,慢慢搜寻。”
“遵命!”
朱厚照的真正目的,一是除去陈向,二是借宦官出宫之机,向其他皇朝展示大明的深不可测。
……
大秦皇宫内。
嬴政稳坐龙椅,刚得知罗网与阴阳家安好,心情愉悦。
两大势力无恙,自是喜讯。
突然,一士兵闯入,呈上一封信。
“莫非边境又有变故?”
嬴政心生疑惑,边境久安,但闻大明江湖纷乱,或许可借此试探。
他拆开信件,脸色骤变。
信中透露,大明竟藏有一支由宦官组成的军队!
更令人震惊的是,这些宦官皆为大宗师级别以上,武道巅峰者亦不少!
大明暗中豢养如此恐怖力量?
嬴政难以平静,自语道:
“大明究竟如何做到……”
……
大宋朝堂,表面平静,实则暗潮汹涌。
众官员低声议论,赵佶亦满脸震惊。
刚收到的消息,大明拥有一支全修《葵花宝典》的军队,令朝臣惶恐。
有臣子忧虑,若大明来犯,大宋何以抵挡?
绝望情绪悄然蔓延。
赵佶良久方回神,厉声道:
“安静!”
随即,他怒斥大明野心,誓言大宋不可欺。
“速去,再探虚实!”
赵佶深知,大明不会轻易暴露底牌,此番必有蹊跷。
加之先前大秦与大明边境冲突,背后必有缘由。
虽几万宦官令人胆寒,但他仍在探寻 ** 。
……
大唐。
李世明漫步小道,心中波澜起伏。
抵达凉亭,李世明悠然落座,见袁天罡已等候。
“可知那消息?”
李世明问道。
袁天罡未起身,回应:“陛下,大明数万宦官之事虽惊人,背后必有隐情。”
李世明颔首:“吾亦如此认为,已遣程咬金与李白探查。”
“大明近况不稳,缘由未明。”
言罢,他望向袁天罡,“能为大明占一卦吗?”
袁天罡轻笑:“陛下派遣此二人,真是胆识过人。”
李世明不语。
见状,袁天罡不敢拖延,取出怀中图纸。
“此乃……”
李世明望着图纸,心生诧异。
袁天罡点头,以内力在图纸上勾勒阵法。
片刻后,袁天罡凝视图纸,缓缓念诵:“明之乱,源自玄,龙气现,天下乱。”
“何解?”
李世明追问。
袁天罡摇头。
此时,七侠镇的同福客栈内,陈向高喊:“小二,上酒!”
“来了!”
白展堂应答,迅速将酒壶放至陈向桌前,为其斟酒。
陈向望着白展堂熟练的动作,暗自发笑。
“哟,是哪位贵客驾临,小店有失迎迓。”
二楼楼梯口,佟湘玉手执圆扇,陕西口音浓重,乃同福客栈掌柜。
佟湘玉下楼,目光锁定陈向。
早前白展堂送上五十两白银,令她欣喜不已,好奇何人如此大方,却只见到一位年轻道士。
“哎哟!”
没走几步,佟湘玉不慎扭伤脚踝,所幸无大碍。
“掌柜的,怎么了?”
白展堂急忙上前,施展轻功《踏雪无痕》,瞬间跃上楼梯。
见白展堂轻功,陈向沉默。
虽有所收获,但陈向所擅轻功仅武当《梯云纵》,虽属上乘,却不及《踏雪无痕》等顶尖轻功。
“我没事,能有什么事,迟早得换这破楼梯。”
佟湘玉站稳身形,随即说道。
“换!”
“非换不可!”
“换成红木的!”
白展堂应声附和。
“哪有钱,别乱说。”
佟湘玉非但不悦,还瞪了白展堂一眼,红木楼梯太过奢华。
此时,佟湘玉注意到陈向正注视他们,忽然笑道:“小道长,我这就去催菜。”
言罢,匆匆下楼往后厨而去。
“这同福客栈的人怎都爱往后厨跑?”
陈向心想。
见佟湘玉无恙,白展堂回到陈向身旁。
“客官,来,我继续为您斟酒。”
他拿起酒壶,继续为陈向倒酒,心中却犯嘀咕:“小道士还喝酒,这算不算破戒?”
陈向察觉白展堂心不在焉,便道:“你轻功不错。”
突如其来的夸赞让白展堂一愣,随即笑道:“客官说笑了,我哪会什么轻功。”
陈向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白展堂被陈向看得浑身不自在,倒完酒后说:“客官慢用,有事叫我。”
说完,准备离去。
“盗圣竟不懂轻功?难以置信。”
陈向在白展堂背后轻语。
白展堂闻言转身,眉头紧锁,旋即又笑言:“什么盗圣,不过虚名,阁下莫要开此玩笑。”
陈向微笑回应:“白玉汤之名,我早有耳闻。”
此言一出,白展堂神色大变。
“你……究竟何人?”
白展堂隐居七侠镇,不料今日身份竟被这道士识破,心中暗想此人或许是来寻仇,眼角余光扫向后厨,暗自打算若真如此,便带这道士离开,以免牵连佟湘玉等人。
“莫慌。”
见白展堂神色紧张,陈向心中暗笑,知其对过往极为隐秘。
于是,他机智地说:“咱俩算是同道中人。”
白展堂面露疑惑,仍试探性地问:“兄弟也是江湖中人?”
道士勉强也算吧,陈向心想,随即点头。
见陈向点头,白展堂稍感安心,但仍谨慎询问:“既是同道,怎会屈尊于此小镇?”
陈向正欲作答,忽闻吕轻侯之声传来:“同道?何谓同道?听说今日镇上来了不少新人,街道拥堵不堪。”
陈向望去,只见吕轻侯手捧新书进店。
“猴哥,你回来了!”
吕轻侯话音未落,郭芙蓉也从杂物间走出。
“是啊,书店人太多了。”
吕轻侯叹息,转而向白展堂道:“老白,你刚才说的就是这个场面吧?”
白展堂愣了愣,随即笑道:“对,我是说咱们店里今日客似云来。”
心中却疑惑为何七侠镇今日如此喧嚣。
“招牌菜麻辣鱼鳞来了!”
此时,佟湘玉端着盘子走来。
“不是吧,掌柜的,真有人点这菜?疯了吧!”
郭芙蓉惊呼,以为佟湘玉戏言。
见盘中确为鱼鳞,郭芙蓉一时尴尬,对陈向憨笑。
佟湘玉瞪了她一眼,将菜置于陈向桌前,笑道:“厨子有事外出,不如晚餐一起,这盘麻辣鱼鳞就赠予你了,如何?”
陈向点头,决定在同福客栈多留片刻,便道:“也好,帮我开个房间稍作休息吧。”
“好嘞,楼上请!”
白展堂连忙引领陈向上楼。
郭芙蓉不解地问:“掌柜的,大嘴呢?正午客人多,他怎不在?”
佟湘玉叹气:“他娘突然说来店里,他去接了。”
郭芙蓉一听便懂,提议道:“既然大嘴不在,我来替他干活吧!”
佟湘玉吓了一跳:“算了,你还是帮我端盘子吧,做饭之事我可不敢劳烦你。”
一时间,同福客栈热闹非凡。
大明皇宫里,朱厚照闻陈向在七侠镇,即刻遣数百宦官前往。
无崖子匿于镇外树上,惊见大批宦官涌入,皆着大明服饰。
他不以为奇,宦官自是大明之人。
但大明何以遣此多宦官?理应派武林高手阻陈向才是,此为何故?无崖子心疑,欲探宦官武学修为,却无所觉,似被秘法隔绝。
华山脚下,一老者见满地焦土,惑问:“华山遭天谴乎?”
然半山腰以上却无恙。
此时,有人惊呼:“王仙芝?”
此人思忖,华山乃天门启处,启天门者皆为剑客,王仙芝非剑客,何以至此?王仙芝闻声转身,见一人正视他。
“张之维!”
王仙芝惊喜交加,“竟在此遇你!”
“我亦好奇,天门事关乎剑客,你非剑客,来此何为?”
张之维问。
“我自有因,不便言明,你不也非剑客而来?”
王仙芝反问。
张之维道:“我来寻师兄。”
“哦?”
王仙芝色变,“张三丰亦在山上?”
“自然。”
张之维答。
“那还等什么,快走!”
言罢,王仙芝不顾张之维,独自登山。
夜幕降临,七侠镇人静,镇民早睡。
同福客栈内,白展堂倚门唤:“陈道长,饭菜将备妥,掌柜的让我来请你下楼。”
“知道了。”
陈向应。
白展堂闻起身声,道:“我先下楼等你!”
非不愿等,实乃饭菜丰盛,令他垂涎。
莫小贝那调皮孩子亦在场,恐鸡腿被她抢光!
陈向轻笑,行至楼梯口,俯瞰楼下。
厨房里,李大嘴翻炒菜肴;吕秀才与郭芙蓉拌嘴;莫小贝欲偷吃,被佟湘玉一筷子打回;白展堂满眼期待地盯着餐桌。
陈向心念一动,觉若非修为,在此安享岁月亦佳。
这份宁静闲适,让他心境一新。
历经战火,他终于在此寻回做人的真实触感!
猛然间,内力毫无先兆地澎湃涌出。
陈向虽感惊讶,但为了客栈安宁,他竭力压制住了这股力量。
然而,在感知中,他愕然发现,自己竟已突破!
从武道极镜初期跃进了中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