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勒令休息的余昔,直奔凤宅,这会正坐在凤予洛身边,满脸委屈。
“师傅,好师傅。洛哥,我的好洛哥,你就收留我一晚吧,月哥没人性,连办公室的床都叫人给拆了。”
凤予洛无奈一笑,“你这都多久没回家了?不想蔺叔?”
想是想。
但一想到那人的种种表现,他就不舒服,他有那么脆弱?每次兴头正浓的时候就不再多来那么一次。
他都不知道是蔺知霆对他没欲望,还是他对蔺知霆没有吸引力!除了第一次的意外,后面几次都挺和谐,怎么突然说节制就节制了,每到兴头上的时候说没后续就没后续。
收拾好两人行李的谌月,慢悠悠地从楼上下来,“臭小子,我们刚回来,让我们休息休息不行?”
“我也需要休息啊,你把我床拆了,办公室都不让我进”余昔瞪向谌月道,“是想让你亲爱的弟弟晚上流落街头?”
“我让小叔一会来接你。”谌月挑眉道,“不会让你流落街头。”
余昔愣了愣神,随后轻轻应了一声,“哦。”
凤予洛看着余昔笑了笑,“是和蔺叔闹别扭还是真生气了,是做什么气着你了?”
余昔撇撇嘴,“他非得让我喝那种苦不拉几的中药!”
“就这?”谌月轻笑道,“就这能让你一个月都不回家?”
“哥啊,那中药是真难喝啊!”说着看向凤予洛,“洛哥肯定知道我的痛。”
余昔说完后,心里有些恼,既然说要帮他好好调理身体,那就分开睡,某个人总死皮赖脸的往他房间凑。
看得到,吃不着,可不就更上火!他躲远点还不行了?
凤予洛轻咳一声,看了看谌月像是控诉一般,“难喝。”
晚饭的时候,蔺知霆刚好过来。
餐桌上,谌月看了眼给余昔夹菜的蔺知霆,又瞅了瞅没有拒绝的余昔,越看越觉得余昔这臭小子就是被小叔惯的,大伯替这两个人担心纯属多余。
吃过晚饭,谌月和凤予洛将两人送出门后相视一笑。
大伯就是太闲,总管人家小情侣之间的事干嘛!
余昔被蔺知霆半推半拉到车前,余昔见没人留他,只能默默打开后座车门。
蔺知霆勾了勾嘴角,把副驾车门关上。
车子驶出院门,蔺知霆才看了眼后视镜问道:“我看家里的中药都不在,半个月的量,喝完了。”
望着车窗外的余昔轻哼一声,“嫌它碍眼,离家出走的时候顺道拿去扔了。”
蔺知霆无奈的勾了勾嘴角,“今天重新拿了几副,在家休息记得喝。”
“不喝!”
“嗯,再喝一周,一周之后带你去检查身体。”
“……哦。”
“后天余宅有客人来,你和我一起去。”蔺知霆继续道,“你李爷爷的孙女回来,说要来家里吃顿饭。”
余昔脑子里想了想,轻哼道:“哦,我记得大伯和我说想想撮合你们来着。”
“……”蔺知霆从后视镜看了眼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的余昔,“什么时候和你说的?”
“记不清了。”余昔眼睑微垂,那会他装失忆没多久,在宴会上蔺知霆有事先走了,他可是在隔壁桌听了自家大伯答应的全过程。
大伯那天酒没喝几杯,显然是真有这样的想法,当时听到之后心里怪难受的。也知道大伯是真为蔺知霆的婚姻大事着急。
对他这个小屁孩原本就不怎么看好的大伯,加上他刚好“失忆”,可不就顺溜的应下了,也不管蔺知霆这个当事人愿不愿意。
沉默片刻,余昔突然认真道:“大伯最近是不是应该会忙碌一段时间。”
蔺知霆莞尔,“我也是这么想的。”
余昔眼底染上一丝笑意,他负气离家半个月,主要还是他自己的原因,开荤的老男人惹不起,尤其是忍耐力一绝的老男人,他真怕给人憋坏了。
年纪轻轻就被说虚,不好好调养,上了年纪还得了!能看能摸又吃不到,天天腻在一起他绝对会成怨夫。
“叮,接入成功。”
落了一夜的大雪骤停,一抹暖阳悄然爬上墙头。
屋里正裹着被子睡懒觉的凤予洛突然被一阵寒风叫醒。
“王爷,今日还翻墙去蹭早膳吗?”
睁开眼的凤予洛顿了顿,哦,他们这次是来修复《隔壁王爷又翻墙了》这个本子里国师和王爷大婚前三个月的剧情。
这段剧情的数据近期有些不稳定,可能是之前没有完善的时候,谌月强行退出的同时将把他也一起直接拽入《我等你来》这个本之后遗留了一些问题。
导致修复后的数据偶尔会出现不稳定的情况,收到的投诉都是说一到大婚环节,就会被迫跳过。
凤予洛裹紧被子坐起身,打着哈欠道:“去。”
听到声音,林侍卫才侧身让外面候着的婢女进去伺候洗漱穿衣。
不一会,裹着厚斗篷,围着厚围脖的凤予洛站在一院墙前,看了眼下人拿着的梯子,有些无语。
起初做这个本子的时候,他怎么就同意谌月用了翻墙的点子呢。他现实里也就翻过那么一次谌宅的院墙,不对,现在是凤宅。
谌月给他安了个活泼开朗的王爷形象,外加高调追人的事迹,堂堂王爷,翻墙偶遇国师——在国师府偶遇国师。
凤予洛看着白雪覆盖的墙头上凹下去的那处,打了个哈欠,看了下一旁的侍卫道,“林一,又辛苦你大早上来清理积雪。”
林一看着被清理出来有两臂之长的墙头,“王爷,属下来的时候就这样了,应是国师大人来清扫的。”
“我家国师大人真是做好事不留名啊。”凤予洛听后踩着搭好的梯子边往上走边说道。
若不是谌月不许他雪天用轻功,他才不走这楼梯。
只因为一年前的冬季,他雪天翻墙落地时没站稳摔倒在雪地里,也就摔了那么一次,还好巧不巧的被他家的国师大人撞见了,第二天就着人给他搭了这么一架梯子,方便他翻墙。
站上墙头,凤予洛才又踩着另一侧已经搭好的梯子往下走。踩上脚下的梯子时他不禁回头看了看刚刚踩过的梯子,恍然大悟一般。
他家国师大人不会是早就对他上了心,早让人修了这梯子吧!不然怎的短短一天就又整出了这么一架精细的梯子搭在他府里的院墙上。
“不许跳。”
凤予洛刚想一跃而下,就被一道清冷的声音制止。
谌月在桌前等了好一会都没见人来,担心这人又摔在雪地躺着不动,到时候得了风寒,又得养个十天半个月,这人又是闲不住的性子,怕是又会自己给自己折腾的再病上一两个月。
凤予洛撇撇嘴,要是人没出来,他听到之后还会考虑走走梯子,现在人就在下面,他偏要跳。
“嘿嘿。”凤予洛后退一步站回墙头上,往梯子旁挪了两步,轻轻一笑。
“……”
谌月在凤予洛退回墙头时就已经上前两步,就怕这祖宗突然来这么一下。
被接个正着的凤予洛将冰冷的手往谌月的脖颈伸去,“国师大人怎么围脖都不带一个,本王勉强给你捂捂。”
紧随其后一跃落地的林一看了眼神色如常的国师,又看看自家笑得灿烂的王爷,移开视线。
当初只敢悄摸扯袖子的王爷,慢慢得敢在人多的时候都去拉国师的手。
现在有国师大人宠着,王爷是愈发容易对国师大人上下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