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可怜的狸奴儿,合该被欺负(1 / 1)

魏盛冠一路跑,直跑到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才终于是敢停下来。

刚刚……

刚刚实在了太他妈的吓人了。

陛下的眼神像是要将他给碾碎了一样。

魏盛冠双手杵在大腿上,弓起身子,哼哧哼哧的不断喘着粗气。

可眼下,这还不是最震惊的。

他震惊的是陛下怀中的那个人。

虽然没看到那女人的样貌,可他瞥见了半丝裙摆的边缘,与陛下的袍裳交缠着。

那纯白色的,裙尾素绣着白玉兰散花的裙琚,与他见到的乔予眠身上的简直如出一辙。

难道那个跟皇帝在一起的真是乔予眠?!

魏盛冠想到了这一层,又很快狠狠地摇头,将这不切实际的荒谬想法给抛了出去。

乔予眠要真跟陛下有什么,哪还会跟他结为连理,前几日又写了书信来,邀他在此地后厢一聚。

陛下怀里的,定是个恰巧与乔予眠所着衣裙相像的宫妃。

陛下为了寻求刺激,所以才会在那处。

他可真是倒霉,好死不死的撞到了这一幕

哼,这都要怪乔三娘这个狐媚子!

魏盛冠喘够了,抬起头时,也正在他们先前说好的那间厢房外面。

他听到,里面似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魏盛冠这回彻底将心给放回了肚子里。

他刚刚一定是听错了,这会儿乔三娘不就在里面等着她呢吗。

魏盛冠嘴角勾出一抹残忍的微笑,他推开门那扇虚掩着的房门时,从怀中摸出了一瓶药……

乔予眠仍被抵在树上。

这一吻如过境的疾风骤雨,起先原是她开的那头,却渐渐的力不从心,被他占了主导。

修长的指节自脑后没入了发间,令她不得不仰起头,承受着这一份君恩。

远山的寒雾弥漫开来,不过半晌,便将这香火悠长的古刹笼罩在一片雾霭沉沉之间。

男人食髓知味,尝到了甜滋味,足足半晌,才肯放过了她早已红肿的唇瓣。

他垂眸,看着怀中呼吸不稳的人儿,声音暗沉沙哑,“乔三娘,你好大的胆子。”

那目光过于灼热,几乎要将她脸上给烫出个窟窿来。

她心口起伏着,徐徐平稳了呼吸,只小声道:“陛下恕罪。”

真乖。

食髓知味,谢景玄愉悦的勾起唇瓣,微微松开了禁锢,手指抚上她绯红的脸颊。

指腹初碰上那滚烫的瓷白时,少女的身体几不可查的瑟缩了一下。

自他的角度看过去,少女却只紧紧咬住了唇瓣,任由他的指腹划在她的脸颊上摩挲着。

所过之处,带起一片片的战栗。

谢景玄仿佛是看到了一只乖巧的狸奴儿。

只在这儿,只任由着他为所欲为。

“不喜欢平原侯世子?那为什么还要嫁?”

他问。

“陛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臣女……反抗不得。”

她颤抖着,声音极缓,徐徐的说上两个字便要停一下,缓和着繁乱的呼吸。

只怪那只流连在她脸颊,勾起她鬓边的发丝,暧昧的绕在指尖,又沿着她的耳廓,那指尖极为磨人的,将那一缕散落的发丝掖在耳后。

乔予眠的身子瞬间变得僵直。

耳廓后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仿佛是有一条小蛇窜过,叫她一瞬间不受控制的腿脚发软。

这一简短的话,光是说出来就费了她好大的力气。

乔予眠终于是咬着唇瓣,徐徐的抬起头来,视线只搭在男人的眸间一瞬,便慌乱的垂下去,最终落在了他那片薄薄的唇瓣上。

小声诉着,“陛下,就不要再捉弄我了。”

“呵呵……”

她瞧着他的唇角勾勒出揶揄的弧度,紧接着耳边便传来了一串低沉悠长的笑。

“你嫁去那儿,就不怕被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她自然是不怕的,因为过了今日,嫁去平原侯府的人便是嫣儿好妹妹了。

“臣女怕的,可这婚约是早早定下的,父亲要我出嫁,我又如何能反抗得了呢。”

她又垂下头去,掩住了眸底的颜色。

实则。

是怕被他看出端倪来。

这一幕,落在谢景玄眼里,却变了味道。

他的小狸奴儿耸拉着脑袋,仿佛是被丢弃了,看上去格外的可怜。

真叫人心疼。

让人想欺负。

他看上的小狸奴儿,只能被他一个人欺负,也只能在他面前哭,其他人,休想染指半分。

他温和的,抬手,轻扣住了她的下巴,微微用力,迫使她不得不将目光从那道薄唇上,移到了他过分瞩目的眉眼上,与他对视。

“朕允许你求我。”

她的确很合自己的心意,但也仅仅止步于此了。

谢景玄打算将这朵娇艳欲滴的的菟丝花据为己有。

他已想好了。

等到他哪一日将这小狸奴儿把玩儿的腻了,会送给她一笔不菲的钱财金帛,放她自由。

他自然是不屑干那种强迫人的勾当的。

所以,只要她开口求了,他便能顺理成章、名正言顺的将人给掳走,藏起来。

乔予眠心中一动,瞳眸落在他眉宇之间……

那里有凌厉,有薄情,染带着几分情动后留下几缕缱倦温和。

他是高高在上的天子,他背负着社稷之重,走的每一步都要深谋远虑,大抵也从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若是求了,会付出什么代价呢?

他独独的没说这代价。

乔予眠抿了抿唇,“陛下担负社稷之重,这样的家长里短,传到陛下的耳朵里,已让我羞愧极了,如今又怎敢拿着它来劳烦陛下?”

扣在下颌的指倏然收紧,他眯了眯眸子,语气已十分危险。

“乔三娘,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开口求朕的,朕也更不会对谁都有求必应。”

乔予眠只当他是被驳了面子,“臣女知道的,臣女心中一直感念着陛下的好。”

“……”

第一次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偏生眼前的人儿乖巧的紧,他连挑剔都无可挑剔。

他咬了咬牙,有时真想看看她这小脑袋瓜儿里究竟在想什么,“你可想好了,过了今日,你再如何来求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