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传令下去,今后府中护卫只受老夫与表小姐调度,若有人无拜帖闯府,就地斩杀。”妊如风冷眸肃穆的说罢!
季舒嬷嬷便恭敬的应是一声!办差而去。
而听闻妊如风架空她的主母之权的玉轻减,早已气郁晕倒在当场,而蘅芜苑的云飞雪,却笑开了花。
脸上的得意之色那叫一个显眼。
蜀都城谣言四起,整个定北侯都处于被指摘、唾弃之中,成为了百姓们乃至达官贵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加之庄太妃也送来许多价值不菲的宝物送至定北侯府警醒,定北侯没办法,这才携女登门道歉。
妊如风与云飞雪也是见好就收,并没有得理不饶人,毕竟太妃娘娘都亲自过问了,也让落知暗中警告了云飞雪一番,故此!此事便因定北侯与姬荏苒主动致歉而戛然而止。
虽然云飞雪心有不甘,庄太妃为了安抚姬家,平息民怨,送了不少好东西给姬荏苒,这才使得姬荏苒拉下脸面向她道歉,
而她,却什么也没有得到,还被庄太妃暗戳戳警告了一番。
她思来想去,还是自己的地位不够高,身份不够尊贵,若她能坐上这国相府的嫡长女,成为妊家最有身份的女子,整个妊家受她驱使,那么!怀王妃便是她云飞雪的,庄太妃也得礼让她三分,因为只有她,才能为怀王谋得天下啊!
想到此处,云飞雪满眼都是不甘与野心,甚至是充满怨恨,巴不得将挡她路的妊卿卿与妊浅浅全部弄死。
是夜!
妊卿卿一身黑衫,着装素雅,妆容精致的出了门。
她纵身一跃,躲过国相府众多暗卫的耳目,按照雁鹰来信的位置而去。
此时雁鹰与祁北辰早已埋伏在暗处,而妊卿卿来时,祁北辰还深感意外,狠狠怒瞪了一眼雁鹰。
雁鹰莫名其妙的挑了挑眉,有些纳闷,甚至是不解。
“你叫她来做什么?”祁北辰没好气的白了雁鹰一眼!
雁鹰瞬间明白过来,看来祁小公爷与郡主是有过节啊!
“多一个人就多一个胜算嘛!”雁鹰轻描淡写的说罢!
便又迎来了祁北辰一个没好气的白眼。
“你是对你自己没信心呢?还是对本公子没有信心。”
雁鹰那贼溜溜的眼珠儿死命的转,说道:“太有信心,所以才通知了郡主。”话落!
不待祁北辰怒怼回去,妊卿卿便纵身来到了二人身后。
“如何!有人来了没有?”
“不曾,不过,很快了,前些日子属下便已将消息透露了出去,只怕今夜便有人动手杀人灭口。”雁鹰死死监视着四周的动静说罢!
“很好!”妊卿卿拍着雁鹰的肩头吐出两个字,就要闪身去农户穷舍后门去时,却突然被祁北辰的话给噎住了脚步。
“妊家小郡主这是闲的没事干,凑什么热闹?”
“祁小公爷若真是为了太子好,便不要废话。”
“你!”祁北辰气结!
“你什么你,整日对本郡主这么大的敌意,何苦来哉,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扭扭捏捏,毫无风度,实非我蜀国堂堂好男儿。”妊卿卿豪爽怒怼。
“你!”祁北辰直接气疯。
“还你你你,你什么你,昨日才在太子面前告了本郡主的状,今日便又是这副假仁假义的模样,怎么,本郡主是吃了你家粮,还是抢了你娘?”妊卿卿再次毫不客气的怒怼。
“你”祁北辰直接听的肺炸,脸色瞬间惨白。
一旁的雁鹰忍不住“噗呲”一笑。
祁北辰啊祁北辰,你在朝堂有多威风有多毒舌有多能言善辩,终究是被小女子怼的哑口无言,毫无招架之力。
妊卿卿蹑手蹑脚的离开后,祁北辰气的直接拿地上的一撮野草泄愤。
一旁的雁鹰是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他教出来的徒儿,有他当年的风范啊!
眼下已是半夜三更,等得妊卿卿逐渐开始打瞌睡。
直到!一阵若有似无的气息闪过,妊卿卿这才瞬间清醒。
她迅速紧握随身携带的软剑,在那群杀手不断靠近那座农户时,与雁鹰等人同时出手逮捕。
一群杀手大感不妙,就要逃离时,却被妊卿卿等人团团包围。
为了不等杀手服毒自尽,妊卿卿打算先下手为强,先控制了几个杀手,迅速从几个杀手口中掏出毒丸,再将之捆绑了押解至农户房中。
而屋里的病愈的西风,也早已准备好了兵器大干一场,但却被妊卿卿制止。
“你好好看着这几个活口,暗处定然还有人想杀人灭口,这样艰巨的任务,便交给你了,外面的杀手,本郡主与雁鹰二人对付足矣!”
“是,郡主放心。”西风恭敬的拱手应是一声!
待妊卿卿自窗口跃出房间之后,果不其然!整个房舍四周开始有无数箭羽飞射而来。
西风挥舞着手里的利刃,速度快到将之挽成剑花击飞所有箭羽。
待到力气用尽,才将活口拖到羽箭无法企及的角落。
而此刻的房舍外,妊卿卿与雁鹰等人早已解决一众杀手,迅速奔入了房内。
“西风,郡主!你带着活口先走!”雁鹰忙提醒西风一句,挥舞着手里的大刀击飞四周飞来的羽箭。
“你要多加小心!”西风嘱咐雁鹰几句后,便与祁北辰、妊卿卿二人押解着活口,将屋内角落里的一个成人大的坛子搬开,打开被压的木板,地面这个偌大的洞口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西风带着活口先纵身而下,随即便是妊卿卿与祁北辰,直到那群杀手举着弓箭逐渐靠近,雁鹰才一个闪身缩进了洞中。
当屋外的杀手蹑手蹑脚的靠近房舍,再小心翼翼的踹开房门,一拥而进时,屋内却空荡荡一片。
唯独那显眼的洞口,引起了一众杀手的注意。
只是当他们靠近查看时,忽然响起一阵爆炸声!洞口坍塌,杀手们也被全部炸死,房舍也随着这波冲击而坍塌……。
凤梧宫
“什么?所有杀手全部殒命无一活口?”贤贵妃听闻这一消息险些气的背过气去。
“月儿,谁知道那厮有万全准备,从地洞逃走,不消半炷香便已不见踪迹。”定北侯无奈道。
“可有派人暗中搜查整个岷山地界?”贤贵妃仍旧抱有希望的向定北侯问道。
定北侯给予“肯定”的颔首。
贤贵妃闻言!迅速冷静下来,强迫自己不能冲动:“若只是他一人逃脱倒还好,只要他还在蜀都地界,本宫便能有手段活捉了他。”
定北侯听罢!顿觉惭愧的欲言又止。
贤贵妃见状!瞧着他那衰样,心中隐隐不安,顿时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怎么?还有什么意外之事瞒着我?”
定北侯无奈,吞吞吐吐半晌才道:“月儿,此事确实是我办的不够仔细,未能斟酌清楚,贸然行动……!”
“所以呢?”贤贵妃略显焦急。
“所以……!”定北侯只觉老脸没处搁的惭愧道:“还被西风那厮捉走了几个活口。”
“什么???”贤贵妃大惊失色,又气又急的拍案而起。
“你,你居然让活口被太子一党的人给抓了,你……,你知不知道咱们的性命都绑在一起,你……你糊涂……!”贤贵妃要被定北侯的粗心大意给气的七窍生烟。
“月儿,月儿,我,我也不知西风那厮居然早有准备……。”定北侯赶紧去搀扶住快要被他气晕厥的贤贵妃,无奈的眉头紧皱,惭愧不已。
“为何每次本宫让你办的事你都能办砸,你到底有没有将本宫与睿王放在心上啊!”贤贵妃望着“烂泥扶不上墙”的定北侯,眼里尽是失望之色。
赌气道:“还是说,你的宝贝女儿即将嫁给怀王,你的心,已经偏离了怀王,打算弃我们母子于不顾?你要倒戈怀王?”
定北侯听罢!整个人都犹如一记惊雷劈在头顶上,忙解释道:“月儿,你怎么可以这么怀疑我?这绝没有的事,冉儿那丫头哪里有你与睿王重要,她一个姑娘家,爱慕怀王多年,她既然要嫁,我也无法制止,将来她嫁与怀王,是祸是福都与姬家没有任何关系,你放心,月儿,我心里只有你,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定北侯不断的向贤贵妃保证着,言辞恳切。
贤贵妃心软,只得在信他一次。
“好啦!我知道了,人有失足,马有失蹄,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赶紧将西风与那几个活口灭口才是。”
“月儿放心,我已派人将岷山全面封锁,连夜搜查,很快便有好消息传来……。”定北侯的话刚落!
便有宫仆匆匆来报!
“娘娘,娘娘不好了,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