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小姑妈来袭
深渊的宫殿里,荧正百无聊赖地绕着自己的一缕金发玩。最近提瓦特大陆太平得令人发指,连个值得她亲自出马的阴谋都没有。
\"殿下。\"一个深渊使徒单膝跪地,\"关于您哥哥的最新情报...\"
荧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他又把哪个国家的神明忽悠瘸了?\"
\"不...是...\"使徒的声音突然变得古怪,\"他...生孩子了。\"
荧的手指僵在了发丝间。
\"...什么?\"
\"您哥哥和那个前愚人众执行官斯卡拉姆齐,有了一个孩子。\"使徒硬着头皮汇报,\"据情报显示,已经出生一个月了。\"
荧缓缓站起身,身后的王座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嚓\"声。
\"带路。\"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现在,立刻,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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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歌壶内,空正坐在地毯上,面前是一个正在努力爬行的小肉团子。朝露已经满月了,继承了散兵的深蓝发色和空的鎏金眼眸(虽然左右眼颜色相反),此刻正咿咿呀呀地朝着父亲的方向蠕动。
\"爹...爹...\"小家伙口齿不清地叫着,口水滴在了地毯上。
空的心都要化了:\"对对,我是爹地~\"他拍拍手,\"来,朝露,到爹地这里来~\"
就在这时,尘歌壶的大门被\"砰\"地一声踹开,整个壶身都震了三震。空条件反射地把孩子护在怀里,抬头看到自家妹妹杀气腾腾地站在门口,金色眸子里燃烧着熊熊怒火。
\"荧...?\"空眨了眨眼,\"好久不——\"
\"这!是!什!么!\"荧一个箭步冲上前,指着空怀里的襁褓,声音高了八度。
朝露被突如其来的大嗓门吓了一跳,小嘴一瘪就要哭,但当他看清荧的脸后,突然咯咯笑起来,伸出小胖手:\"嘟嘟...!\"
荧的怒火卡壳了:\"...嘟嘟?\"
\"他想说'姑姑'。\"空憋着笑解释,\"发音不准。\"
荧的表情精彩极了,介于\"我要杀人\"和\"这崽子有点可爱\"之间来回切换。她机械地接过空递来的小肉团,动作僵硬得像在捧着一颗炸弹。
朝露一点不怕生,好奇地揪住荧的一缕金发就往嘴里塞,还发出满足的\"唔唔\"声。
\"他...他咬我头发!\"荧手足无措地向空求助。
空笑眯眯地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磨牙饼干,熟练地替换出被口水浸湿的金发:\"长牙期,见什么都想咬。\"
荧看着怀里的小家伙抱着饼干啃得欢快,一时语塞。她酝酿了一路的质问和怒火,在这个小生命面前全都哑了火。
\"...所以,\"她最终干巴巴地问,\"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不仅谈了个恋爱,还直接跳到了生孩子环节?\"
空挠挠脸颊:\"这个嘛...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
\"呃,达达利亚拿错了多托雷的药水...\"
荧的表情从震惊到困惑再到麻木:\"让我猜猜,那药水本来是隐形药水或者增强药剂之类的,结果阴差阳错变成了生子药?\"
\"你怎么知道?\"空惊讶地瞪大眼睛。
荧翻了个白眼:\"因为这种离谱的剧情只会在你身上发生!\"她低头看了看怀里的朝露,小家伙正冲她笑得灿烂,\"...而且还真成功了。\"
像是为了证明什么,朝露突然打了个喷嚏,随即一团小小的风元素和岩元素同时从他手心冒出,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后\"啪\"地撞在一起,炸出一朵元素小花。
荧:\"......\"
空:\"啊哈哈...他最近刚开始会控制元素力...\"
荧深吸一口气,把朝露塞回空怀里,转身就走。
\"荧?\"空叫住她,\"你去哪?\"
\"去杀了那个橙毛傻子!\"荧头也不回地怒吼,\"然后阉了那个人偶!\"
\"等等!达达利亚只是拿错药水!而且散兵他本来就是人偶没有那玩——\"
\"不重要!\"荧猛地转身,指着朝露,\"重点是!我现在莫名其妙成了小姑妈!连个心理准备都没有!\"
朝露被指了也不怕,反而开心地拍手:\"嘟嘟!嘟嘟!\"
荧的怒火再次被这奶声奶气的呼唤浇灭了一半。她挫败地抓了抓头发:\"...他平时喜欢什么玩具?\"
空眨眨眼:\"啊?\"
\"我问你他喜欢什么玩具!\"荧恼羞成怒,\"总不能让我这个当姑姑的第一次见面什么都不给吧!\"
空忍不住笑出声,在荧杀人的目光中赶紧收敛:\"他喜欢会发光的东西,特别是元素晶蝶...\"
荧冷哼一声,随手划开一道空间裂缝。片刻后,她从深渊里抓出一只闪烁着暗紫色光芒的特异元素晶蝶,小心翼翼地放在朝露面前。
\"深渊特供版,\"她故作冷淡地说,\"比地表那些破烂强多了。\"
朝露睁大了异色双眸,发出\"哇\"的惊叹声,小手努力去抓那只漂亮的晶蝶。晶蝶也不飞走,乖乖停在他指尖,翅膀轻轻扇动。
荧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又迅速压下去:\"...笑什么笑,我只是不想被说小气。\"
空笑而不语,看着妹妹假装不情不愿地坐回沙发上,任由朝露爬到她腿上。当小家伙用沾满口水的小脸蹭她时,荧虽然一脸嫌弃,却也没把他推开。
就在这时,尘歌壶的门再次打开,散兵拎着食材走了进来。看到客厅里的景象,他瞬间进入战斗状态,风元素在手中凝聚:\"深渊的公主,放开我的家人。\"
荧翻了个白眼:\"省省吧,人偶。我要真想动手,你回来看到的就该是一地灰烬了。\"
\"爹...爹!\"朝露看到散兵,兴奋地在荧腿上蹦跶,差点摔下去,被荧手忙脚乱地捞回来。
散兵的表情瞬间软化,快步走过来接过孩子:\"有没有想父亲?\"语气温柔得与方才判若两人。
荧做了个呕吐的表情:\"呕——恶心死了。\"
空赶紧打圆场:\"荧是来看朝露的,还带了礼物。\"
散兵挑眉看着那只深渊晶蝶:\"...没下毒吧?\"
荧暴起:\"我现在就下给你看!\"
朝露适时地打了个哈欠,小脑袋靠在散兵肩上,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他该午睡了。\"散兵宣布,抱着孩子往卧室走,临走前不忘警告地瞪荧一眼。
等散兵离开后,荧才长叹一口气,瘫在沙发上:\"我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你居然和那个嘴臭人偶有了孩子...\"
空笑着递给她一杯茶:\"朝露很可爱,不是吗?\"
\"...勉强算吧。\"荧撇撇嘴,突然想起什么,\"等等,那家伙刚才是不是自称'父亲'?让你当'爹地'?这什么肉麻称呼!\"
空的脸一下子红了:\"这个...是他坚持的...\"
荧做了个暂停手势:\"停,我不想听你们的情趣play细节。\"她站起身,\"我得走了,深渊还有事...下周我再来看...那个小不点。\"
走到门口,她又转身,表情罕见地柔和了一些:\"...照顾好自己,哥哥。还有那个小家伙。\"
空温暖地笑了:\"会的。下次来提前说一声,我给你做杏仁豆腐。\"
荧离开后,散兵从卧室出来:\"她没威胁你吧?\"
空摇摇头,接过爱人递来的热茶:\"相反,我觉得她挺喜欢朝露的。\"
\"哼,算她识相。\"散兵搂住空的肩膀,\"不过下次再敢踹门,我就把她扔出去。\"
空笑倒在散兵怀里,朝露的咿呀声从卧室隐约传来,伴随着元素晶蝶扑闪翅膀的细微声响。这个曾经只有他和派蒙的尘歌壶,如今充满了家的热闹与温馨。
或许,荧说得对——他从谈恋爱直接跳到生子的节奏是有点快。但看着散兵低头吻他时眼中的温柔,听着卧室里孩子安睡的呼吸声,空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