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被许家拿捏的娄家!(1 / 1)

后院,后罩房。

经过刚才一边收拾一边交谈,丁秋楠和娄晓娥已经成立了同仇敌忾的骂街小分队。

俩人口中一百年都用不到一次的,脏话,诅咒,基本全用到了许大茂一家身上。

看的梁大刚目瞪口呆。

他是真没想到,这边秦淮茹还没搞定好感度,娄晓娥倒是先成了自家媳妇闺蜜。

这神奇的发展,不得不说,还真是要多亏许大茂一家。

无底线的神操作。

众所周知,这个时代的资本家过得水深火热。

虽然还不至于像是起风时那么人人喊打。

但也处于社会鄙视链的最低端。

就是个收破烂的,都敢跳着脚骂两句。

娄晓娥的父亲娄振华,虽说之前有过资助hong军的行为。

但在这种大环境中,也依然得不到多少尊重。

许大茂家就不一样,他妈是雇农,他爸是贫农,一家三口两个工人。

还都是很有社会地位的放映员。

单就政治面貌来说,完爆娄家。

不管走到哪里,他们都是被偏袒的那一边。

也就是靠着这个。

当娄家因为许大茂隐瞒生不了孩子这个病史,要求离婚的时候。

许家不干了!

他们一口咬死,许大茂之前就跟他们说过这个问题。

是娄家想要改变zheng治立场,全然不在乎,一心要让女儿嫁给许大茂。

现在婚结了,娄晓娥成了嫁给过根红苗正工人阶级的人,娄家就想要在还没同房之前,把他们一脚踢开。

当时许富贵说出这话的时候,整个娄家都惊呆了。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之前唯唯诺诺,上赶着巴结他家的许富贵,能说出这样的话。

没错,他们是想给娄晓娥找个根红苗正的人结婚,但这样的人多的去了,条件比他家好的更是大有人在。

要不是他们许家仗着以前那点主仆情谊,死乞白咧的赖着他们,千般姿态,万般保证。

他们还真看不上许大茂。

现在倒好,张口就成了他们娄家上赶着。

一整个个没脸没皮,颠倒黑白。

然而,这还没完。

单要是这样,他娄振华也不是吃素的。

家里底子摆在那里,还真能让这几个小卡拉米拿捏了?

但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

在他们面前一向老实本分,当了他家一辈子佣人的许母,竟也完全变了一张脸。

当场开始添油加醋的说起,他们娄家是如何剥削自己这个仆人的,如何蔑视劳动者的。

他们要是真干过这种事儿也就算了,关键是,他们没干过啊。

听着许母一口一个揭发,一口一个举报,娄振华当场杀人的心都有了。

但架不住,还有个许大茂!

见势不对,许大茂夺窗而逃,第一时间跑到了娄家所在地的派出所报案。

也没多说什么,就说资本家要悔婚。

领着公安就去了娄家。

一进门,许母就躺在地上撒泼打滚,许父就去抱公安大腿哭诉。

就这么一闹,差点当场给娄家整进局子。

最后硬是逼着娄振华,当着公安面,铁青着脸捏着鼻子认账。

就这,事情还没有结束呢。

许家知道就算名义上的婚姻维持住了,两家闹成这样,他们也占不到便宜。

干脆彻底撕破脸,强逼娄晓娥父母将娄晓娥,亲自送回许大茂家。

绝了娄晓娥最后的念想,硬将生米煮成熟饭。

并且要求娄家在随后的日子,每月按时给娄晓娥生活费,以贴补家用。

用他们的话说就是,娄晓娥又不上班,成分还不好。

他们要的也不多,每月一百块,细水长流!

每月一百!这得是三个工人累死累活一个月才能挣到的。

在他们嘴里就成了不多。

娄振华敢不答应?

不答应也行啊!

许父就去住到派出所,当然了,他会绝口不提自家要钱的事儿,就说资本家欺负人。

许母则会躺到娄家门口嚎,能吸引多少人吸引多少人,让事情彻底闹大。

到时候,黄泥上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反正他许家不要脸,就看谁家先活不下去。

娄家经营这么多年,不是没有关系。

但那些老关系,不是跟他们划清界限,就是过得比他们还惨。

别看此时公私合营还没有结束,他娄振华还是公司私方股东之一。

但在厂里,真正是没人会拿眼夹他一下。

正可谓是,穷的就剩钱了。

其实,白道走不通,用钱解决也能行。

但许父提前都想到了。

他也怕把娄振华逼急了,对方会买凶杀人。

提前都给公安打过招呼,并再三强调。

他们一家子真要有人死了,那一定是娄家干的!

这话,要是两家成分都好的人说,公安可以不当回事。

但要涉及到其中一方是资本家,还是曾经手眼通天的资本家......

那一但许家出事,即使没有任何证据,娄家大概率也要完蛋。

因为,盯着他们家底的人,可不少。

这年代的资本家没一个敢惹事儿的,你不出头,老老实实待在家里躲着还好。

敢出头,天知道有多少人盯着资本家手里,那些让人眼红的资产呢。

说白了,许家就是这个机会。

娄振华就算有本事悄无声息的弄掉许家,让他们付出代价。

但同样的,一直盯着他们的那些人,不会让娄家付出代价吗?

娄振华敢拿全家的性命去赌吗?

结果显而易见。

娄晓娥被送回来了。

梁大刚只是听见车里娄家父母的哽咽声,却不知,许富贵当时其实也在车里!

......

因为自家老父亲的右派遭遇,丁秋楠特别能理解共情娄晓娥。

但这事情明显又不好办,她自己一个外地人帮不上啥忙,却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同情心给梁大刚惹麻烦。

一时间倒是自己纠结起来了。

梁大刚表面上是坐在他的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嗑瓜子饮茶。

实际一直关注着坐在餐桌的二女。

此刻见来了机会,梁大刚立刻轻笑一声。

“媳妇儿,怎么?你想让我管这事儿?”

丁秋楠拧着眉毛,小脸纠结,但看着对面娄晓娥可怜兮兮,眼带希冀的样子,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麻烦吗?”

“麻烦倒是不麻烦~”

梁大刚装逼似的弹着火柴,点上烟,“对他家来说是事儿,对我来说,不难解决。”

娄晓娥猛然起身,目光炯炯的看着梁大刚。

“你说的是真的?”

梁大刚抽了口烟,淡然开口,“你们家,说简单点就是一个口袋里揣金币,只敢走在墙根的小孩子。

许家呢,就是一个没脸没皮,到处游荡的老流氓。

他们看你们身子弱,没底气,只能躲在阴影里,所以才敢欺负你们。”

娄晓娥深以为然的点头,现在的资本家可不就是这样。

“但我不一样。”

梁大刚叼着烟屁股,秀了一下肱二头肌。“我在他们眼里,是一个提着带血杀猪刀的屠夫。”

突然听着梁大刚这么形容自己,两女都乐了。

“笑什么!”梁大刚一本正经道。

“你们想想,一个欺软怕硬的老流氓,见到浑身杀气的屠夫,他会怎么办?”

丁秋楠已经知道梁大刚想说什么了,十分捧场的举手笑道,“退避三舍。”

“对喽~这位同学很聪明啊~”梁大刚给丁秋楠比了个心,然后看向娄晓娥。

“如果这时候,屠夫把小孩接到自己身边,老流氓又会怎么样?

这位同学你回答!”

娄晓娥眼前一亮,“不敢欺负小孩儿!”

“很好!”梁大刚点了点头,“这位同学也不算太傻。”

一个很聪明,一个不算太傻,娄晓娥听得直瘪嘴。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凶他们就怕你呗,以暴制暴嘛~”

梁大刚皱着眉,一脸嫌弃,“这位同学说得多难听啊,明明是保护弱小。”

“行行,你说啥是啥!”娄晓娥无奈,这人真幼稚!

“可具体要怎么做呢?我总不能住你家吧......”

......

其实我就是这个意思~

梁大刚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