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1 / 1)

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炉火泛着不自然的绿光。阿尔文·莱斯特兰奇站在镶嵌着银蛇纹路的石壁前,指尖轻触其中一块微微凸起的砖石——触感冰凉湿润,像是刚从黑湖深处打捞上来。德拉科站在他身后,魔杖尖端的光照亮了石壁上几道新鲜的刮痕,边缘还残留着墨绿色的鳞粉。

\"你确定是这里?\"德拉科压低声音,\"我从没听说休息室下面还有密室。\"

阿尔文没有立即回答。他俯身捡起地上一片闪着幽光的鳞片——比之前在女生盥洗室发现的更大更厚,中央有一个清晰的穿孔,形成数字\"2\"的形状。这与之前那片标记着\"A\"的鳞片显然是同一套密码。

\"不是密室。\"阿尔文将两片鳞片拼在一起,边缘完美契合,\"是通道。连接黑湖与城堡的通道。\"

墙上的银蛇雕像突然转动眼珠,石质瞳孔在魔杖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阿尔文立刻拉着德拉科后退两步——雕像的嘴巴缓缓张开,露出一个漆黑的洞口,腐朽的水汽夹杂着某种腥甜的味道扑面而来。

\"我们得告诉斯内普。\"德拉科的声音有些发抖,\"或者至少等天亮......\"

\"来不及了。\"阿尔文指向地面——潮湿的石砖上有几个新鲜的脚印,较小的那个边缘沾着红泥,\"哈利他们已经在下面了。\"

隧道比想象中更加狭窄,顶部垂挂着黏糊糊的藻类,踩在脚下的石阶长满滑腻的青苔。阿尔文的魔杖光照出前方蜿蜒向下的路径,墙壁上每隔几英尺就镶嵌着一个蛇形烛台,但蜡烛早已熄灭,只剩下干涸的蜡泪像凝固的蛇毒。

\"这不对劲......\"德拉科突然抓住阿尔文的手臂,\"霍格沃茨建校时就有的通道,为什么从没记载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

阿尔文想起父亲书房里那本禁书《萨拉查的遗产》,其中提到斯莱特林在城堡地下建造了错综复杂的水道网络:\"因为这不是给学生用的。\"他轻声说,\"是给那个'怪物'的。\"

转过一个急弯后,隧道豁然开朗。他们站在一个半圆形的地下码头边,黑湖的水拍打着腐朽的木桩,水面上漂浮着诡异的荧光藻类,将整个洞穴映成幽绿色。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码头中央的景象——

哈利、罗恩和赫敏背靠背站着,魔杖直指水面。而在他们面前的水域里,一个巨大的阴影正在缓缓游动,长度至少有三十英尺,偶尔露出水面的鳞片泛着冷金属般的光泽。

\"不是蛇怪......\"赫敏的声音在洞穴中回荡,\"是蛇形怪兽(Sea Serpent)!《神奇动物在哪里》里记载过,北欧海域的特有物种!\"

水中的怪物突然扬起头颅——修长的蛇颈上覆盖着匕首大小的鳞片,但最骇人的是它的眼睛:不是蛇怪那种致命的黄色,而是如血般鲜红的竖瞳,中央嵌着另一层瞳孔,与阿尔文手背上曾出现过的印记一模一样。

血魔之眼。

\"后退!\"哈利大喊,额头的伤疤在幽光下呈现出不祥的紫红色,\"它能通过眼睛施咒!\"

阿尔文立刻明白了父亲警告的含义。这不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留下的蛇怪,而是经过黑魔法改造的杂交生物——既能像蛇怪一样通过目光致死,又保留了海蛇的水栖特性,可以在黑湖与密室的管道系统中自由穿梭。

\"荧光闪烁!\"德拉科突然高喊,魔杖射出一束刺目的白光。

光线在洞穴中折射,形成无数道镜面反射。海蛇发出痛苦的嘶叫,暂时闭上了眼睛——它显然保留了蛇类畏光的特性。阿尔文趁机冲向哈利三人组:\"快走!这条通道通向——\"

\"挪威。\"哈利死死盯着阿尔文,翠绿的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对吗?格林德沃在那里培育这些怪物。\"

罗恩倒吸一口冷气:\"你疯了?格林德沃被关在纽蒙迦德几十年了!\"

水花突然炸开!海蛇的巨尾扫过码头,腐朽的木桩像火柴棒一样断裂。赫敏被气浪掀翻,尖叫着滑向水边,阿尔文一个箭步抓住她的手腕,但两人都被惯性带得向前扑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银光从隧道射出,精准地击中海蛇的眼睛!怪物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整个洞穴都在声浪中颤抖。阿尔文回头,看到斯内普站在隧道入口,魔杖尖端还冒着烟,身旁是......

\"邓布利多!\"哈利惊呼。

老校长的半月形眼镜反射着幽光,手中捧着一个古怪的银器——像是某种天文仪器,内部悬浮着三颗微型行星,正在缓缓运转。他没有看学生们,而是直视着痛苦翻滚的海蛇,蓝眼睛里闪烁着阿尔文从未见过的冷冽。

\"西弗勒斯,带学生们离开。\"邓布利多的声音不大,却盖过了海蛇的嘶吼,\"通知魔法部,挪威边境需要增援。\"

斯内普大步上前,黑袍在潮湿的空气中翻涌如活物:\"所有人,跟我来!\"

阿尔文犹豫了一秒。就在这一秒里,海蛇突然停止了挣扎——它血红的眼睛直视邓布利多,下颌张开到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喉咙深处传来诡异的、近乎人类的冷笑声:

\"阿不思......\"怪物的声音像是几十个人同时开口,其中混着阿尔文熟悉的腔调——伏地魔、格林德沃,甚至还有......艾德里安·莱斯特兰奇,\"你......迟了......\"

邓布利多的银器突然加速旋转,三颗微型行星碰撞出刺目的火花:\"汤姆,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不是......汤姆......\"海蛇的躯体开始不自然地扭曲,鳞片下渗出黑色黏液,\"是......我们......\"

阿尔文感到一阵眩晕。那些黑色黏液形成了无数细小的符文,与父亲在挪威信中提到的\"血脉链接咒\"如出一辙。他突然明白了海蛇的真正作用——不是杀人工具,而是某种黑魔法天线,用于连接分散在各地的魂器!

\"莱斯特兰奇!\"斯内普的怒吼将他拉回现实,\"立刻离开!\"

德拉科拽着阿尔文向隧道跑去,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邓布利多与海蛇的交锋掀起了滔天水浪。哈利三人组紧跟在后,每个人脸上都带着震惊与恐惧。

当他们终于爬回休息室时,整个斯莱特林地窖都在轻微震动,墙上的银蛇雕像发出刺耳的嘶鸣。公共休息室里挤满了被惊醒的学生,潘西·帕金森正歇斯底里地描述着\"城堡要塌了\"的噩梦。

\"安静!\"斯内普魔杖尖迸出一串火星,\"所有人回寝室!魔法部在处理地下管道爆炸事故!\"

他的目光扫过阿尔文和德拉科,无声地命令他们保持沉默。哈利三人组被麦格教授匆匆带走,临走前哈利回头看了阿尔文一眼,那目光中的复杂情绪让人难以解读。

直到凌晨,震动才逐渐平息。阿尔文站在寝室窗前,看着晨光染红黑湖的水面。远处,几只夜骐在禁林上空盘旋,而更远的山峦轮廓后,隐约可见一缕不自然的银绿色烟雾——那是挪威的方向。

德拉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早就知道,是不是?关于那条海蛇......关于格林德沃......\"

阿尔文没有转身:\"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少,比邓布利多想象的多。\"

床头的怀表突然弹开,指针疯狂旋转后停在\"8\"与\"9\"之间。表盖内侧浮现出新的文字:

**满月之夜 天文塔见**

落款是一个小小的、燃烧的凤凰图案。

阿尔文合上表盖,看向窗外逐渐升起的太阳。三天后的满月,父亲说的\"选择权\"——一切谜底都将揭晓。而在此之前,他需要做一件从未尝试过的事:保护哈利·波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