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春华沉浸在欲拒还迎的小女人之中,对时间的流速无感。
王宝知道,天色不早,是时候回去了。
因此,他在床上故意挑弄起来,逼着郑春华跑路。
跑出去的郑春华,在王宝的刻意追赶下,沿着回村的路,不断地往前走。
二人你追我赶,有说有笑,不一会,就来到之前和大黄狗老鹞鹰摸鱼打蛇的水潭。
走到这里,距离村子已经不远了。
郑春华走得快,汗水已经打湿面庞。
她在前面走,王宝在后面有意无意地追,每当要追上时,王宝便伸出“咸猪手”,不是摸她的痒痒肉,就是抓她的赘肉。
搞得她心痒难耐却不敢直视心中的感觉。
真想主动一点,可是那样真的行吗?
突破了防线,以后会是什么后果,她不敢想象。
可就这么一直跑,小宝要是不追了,怎么办?
会不会觉得自己难以追求,就放弃了,不再找自己了。
自己名义上是赵家的媳妇,他会不会顾忌这些,从此不再找自己了呢?
如今的她头脑清醒,心思细腻敏感,想得自然多。
她有些后悔,王宝要是不给自己治疗,让自己活在梦幻中该有多好,那样就不用担心各种无法预测的事了。
她虽然有说有笑,可是心里却越来越难过。
她也知道这是回家的路,过了这水潭,没多久就要到家了。
和王宝在一起的日子过得快,很让她满足,让她尝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
另一方面,就算没领结婚证,但赵家父子父女毕竟是自己名义上的丈夫、儿子、女儿。实际上的姐夫、外甥、外甥女。
很纠结。
后面的王宝看不到郑春华的内心世界,自然无法体会。
到了水潭边,仍然在追赶打闹,只盼着赶紧回村。
面对水潭,郑春华停止了脚步。
清幽的潭水中,姣好的面容和性感的身材倒映而出,仿佛水中芙蓉。
她的内心在心爱的男人和名义上的丈夫之间难以抉择,无法直面心中真实的感觉,忽然觉得自己是泥潭中的污泥,肮脏不已。
是啊,不管是幻境中还是清醒中。
她已经过于的放纵了自己,甚至身子都让这个小自己那么多的男人触碰过了。
不但触碰了,最核心的部分也都看光了。
就算是治疗,那也是越轨行为。
可就是这种越轨的行为,让她心中的死气沉沉变成了激情火花。
多年来,她和赵城的夫妻关系完全是被动的。
一点激情都没有,甚至想到同房就会呕吐,完全提不起精神。
可是接触到王宝后,感觉春天来了,对夫妻的事又渴望起来。
纠结之下,她心中忽然生起勇气。
就让这潭水洗涤我身上的脏污和内心的纠结吧。
鼓足了勇气后,纵身一跃,跳入了潭水。
虽然是下午,潭水要温度要高一些,可毕竟深山中,潭水幽深,水温还是冰凉。
就算王宝下水,也要生死之力护体。
“噗通!”
水花四溅时,王宝已来不及伸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郑春华落入水中。
“婶子,你?”
刚还有说有笑的,怎么突然就下水了。
真是想洗洗?洗干净了再?
“小宝,我……”
郑春华还想挣扎,猛然意识到自己根本不会游泳。
这个潭看似平静。
可是,郑春华完全不清楚,潭边是断崖式的,整个潭水是漏斗式的,最深处能达到十多米。
啊!
她突然脚底一空,冰凉的潭水瞬间漫过腰际,然后是胸,拼命扑腾时,慌乱中呛了好几口水。
水温又低,冰冷刺骨。
她越是挣扎,身体就越发不听使唤,转眼间潭水已经淹没到下巴。
就在意识开始模糊的刹那,一只有力的臂膀突然环住她的腰肢,熟悉的味道让她立刻认出是王宝。
“别乱动!”
王宝的声音混着水声传来。
郑春华像八爪鱼般缠上他的身躯,湿透的衣服完全贴在身上。
“我……我喘不过气……救我……”
她颤抖着搂住王宝的脖子。
男人单手划水向岸边游去,突然感觉怀里的人剧烈颤抖——郑春华的膝盖正抵着某个灼热的部位,两人同时僵住了。
水面泛起诡异的波纹,不知是挣扎的余波还是别的什么……
王宝抓着郑春华,两人在潭水里踉跄着地游动着,潭水哗啦哗啦的,掀起了不少的浪花。
“别乱动,抓稳!”王宝的叮嘱,让郑春华声音发颤,指甲深深掐进他的臂膀。
这已经是多次“躺”进王宝的怀抱。
她再装糊涂就真是自欺欺人了。
王宝故作乖巧地绷直身体,水珠顺着喉结滑落:“春华婶,水太深了……我刚刚不是故意的……”
话音未落又往下沉了一下。
“你!”
郑春华耳尖红得能滴血,低胸的上衣浸湿水,早就滑落到腰际,她也顾不上拉。
潭水清洌冰冷,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混杂着特殊的气味,加上彼此急促的呼吸,郑春华已经有些扛不住了。
她现在唯一感觉是,水没有那么冷了。
水面下小腿相贴的位置,暖乎乎的。
她突然闷哼一声,王宝的脚尖划过她脚心,整个人像触电般往深水区倾斜。
王宝趁机揽住她的腰,掌心恰好卡在上衣的镂空处:“小心啊,水里可有蛇。”
说得正经,拇指却若有似无地摩挲着那处蕾丝花边。
郑春华慌得去掰他手指,反被带着转了个圈,灌了几口潭水。
“咳咳!”
“小宝!快。”
好容易吐出了水,她声音有些颤抖,完整的话也说不明白了,只是模糊地喊着王宝的名字。
“嘿嘿!”
王宝心中一笑。
这潭水就像是个天然大浴缸,两人在这里洗个天然浴。
王宝突然俯身,鼻尖几乎碰着她锁骨:“你要听话……”
水波荡漾间,他托着她腰肢往上一送,却故意让膝盖擦过她大腿内侧。
郑春华猛地弓起身子,溅起的水花里带着哭腔:“你根本就是故意的,是不?”
“哈哈。”
王宝边划水,边低笑着含住她耳垂,任由两人在浮力作用下越缠越紧。
离岸边其实没多远,两人的上衣也早就漂到远处去了。
就像郑春华最后那点挣扎,渐渐化在泛起涟漪的潭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