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皇后与九千岁的二三事15(1 / 1)

砰——

只听远处传来巨大声响,盖住了所有箭簇入靶的声音。

只见最远处的箭靶最中间炸开一个大洞,整个倒了下去,露出插入地面的箭支,箭羽还在微微颤动。

芮芙唇角微扬,放下弓箭,顺手丢给谢阎。

吸气的声音这才逐渐响起。

“娘娘神武,千岁千岁千千岁!”

“娘娘神武,千岁千岁千千岁——”

不知是哪个机灵鬼高喊了一句,带头下拜,千岁之声如浪奔潮涌,恢宏浩荡。

芮芙面上仍是端庄浅笑,抬手示意众将士平身,端是一副母仪天下,从容持重的模样。

但其实内心早已是仰天长笑,大腿都要拍肿了。

果然,一时装逼一时爽,一直装逼一直爽!

每一分努力都不会被辜负,每一点辛苦都会有痕迹,高武功法虽然被封印成了低武,但芮芙在高武世界是武道巅峰,到了低武世界同样是武道巅峰!

“看来是本宫胜了?”芮芙笑眯眯。

众人自然拜服。

“那用这些金饼,让人送些肉菜来,给将士们加加餐。”

在一片赞颂声中,款款而去,曳地的宫装鲜艳华美,上面金线绣的凤凰栩栩如生。

待到天气转凉,芮芙十月份回宫时,第一批选拔的寒门子弟已经入学,因是给自己培养的笔杆与喉舌,大司马可是相当用心,出钱出力,不带敷衍的。

封建社会,土地和人口是一切的基础,有了高产的作物兜底,大司马有了信心和底气,动作也大了起来。

芮芙坐在轿辇上,有宫人抬行。

从行宫到皇宫要坐一天的马车,而古代的路况,想也知道。

在马车里颠了一天,就算以芮芙现在的身体情况,依旧不太舒服,脸色都是白的。

厉长渊被软禁在宫里,整天无所事事,曾经那些辉煌和美好,和芮芙的快乐时光在脑海中不断重现重现再重现。

不用“系统”给他洗脑,厉长渊自己就无比迫切地想重获芮芙芳心,再次回归男主地位。

俗话说祸害遗千年,“系统”这个赛博罪犯,半格电挺了几个月,竟然还在苟延残喘。

厉长渊一听闻芮芙回宫了,立刻就跑到椒房殿去,想表一表心意。

“系统”和厉长渊都知道,虐女的套路根本行不通,于是不由自主开始想走甜宠路线,已经自我洗脑成了恋爱脑。

厉长渊现在对芮芙可有真情实感多了,人们会全心全意珍惜的只有两个东西:永远失去的,和未曾得到的。

芮芙刚刚睡下,谢阎当然不可能让无关紧要的人去打扰自家娘娘,没等厉长渊到椒房殿门口,走到半路,就因踩滑了脚,摔裂了骨头,回床上躺着去了。

谁说宫斗只能摔怀孕妃子的?谁不是两条腿走路,摔谁不是摔?

厉长渊躺在床上,越发感受到曾经和现在的惨烈对比,意识到芮芙对自己的重要性,竟然不由自主对芮芙的感情又深了几分。

椒房殿。

芮芙白天睡得有些久,现在没什么睡意,在榻上逗弄着一只鸳鸯瞳的狮子猫。

谢阎捧着水盆进来,后头的宫女手里捧着一应物什。

芮芙看了一眼,懒洋洋道:“本宫就算不弄这些东西,也照样光彩照人,容光焕发。”

用了那么多强化身体的技能,现在芮芙就是去太阳底下暴晒也晒不黑,只会在阳光下白的发光。

现在这些保养手段,真就是个仪式感,有没有皇后娘娘都照美不误。

谢阎笑呵呵讨巧道:“娘娘自然是天生丽质,奴才不过是想表现一番罢了。”

芮芙逗他,“厂公如此,倒真是判若两人了。”

谢阎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赶紧跪下,“娘娘折煞奴才了。”

芮芙当然能看出谢阎是装的,她不是个喜欢特意践踏别人自尊的人,但谢阎在她面前总是一副卑躬屈膝的讨好模样,把奴颜婢膝四个字完完全全就刻脑门儿上了。

偏他长相实在是出挑,就算是奴颜婢膝,也是赏心悦目,不叫人反感,芮芙也懒得管了,偶尔半真半假低骂他两句,谢阎好像还挺高兴的。

也不知是不是拿了什么扈主刁奴的剧本。

看谢阎下摆铺开,跪得端端正正,烛光跃动,照出他流畅利落的面部线条。

芮芙有点脚痒,鬼使神差踢了榻边跪着的谢阎一脚。

后者顺势歪倒在一旁,芮芙脑海里已经自动配音:啊~好凉~

芮芙:?

怎么回事,感觉比猫猫好玩诶。

谢阎刚刚跪直,芮芙又伸过去一脚。

谢阎:啊~好凉~

可能变态就是人类的天性,谢阎这副逆来顺受,兼之绝色尤物·坚强小白花的模样,芮芙实在是觉得有趣。

不管芮芙用多大力,哪怕是用脚尖轻轻碰一下谢阎的肩膀,他也会无比娇弱地往旁边一倒,然后迅速爬起来恢复原样。

就这样重复几次,芮芙依旧不亦乐乎,谢阎也依旧低眉顺眼,没有一点脾气,照在他脸上的烛火都要温柔两分。

谢阎又一次感觉到了伤处的疼痛,体内有热意翻涌,心跳似乎都快了两分。

他下手干净利落,那里一直以来都是没什么感觉的,也没什么不便之处。

但只要他心头动了妄念,伤口就会疼痛,像是一种惩罚,也是一种约束,告诫他,残缺之人休要完满明月。

莫说论迹不论心,哪怕是肖想,也是一种亵渎。

但是谢阎管不住自己。

娘娘喜欢他这张脸,第一次给娘娘染甲时,谢阎就发现了,他知道娘娘的目光很长时间都落在自己身上,在打量,在欣赏。

娘娘的目光让他疼痛,让他兴奋,让他欢愉。

于是,谢阎一直给娘娘用着色时间段的方子,三不五时就要重新染甲。

他总是不动声色地跪在特定的位置,用特定的角度面对她,娘娘不用特地去看,抬眼一扫,就能看见他。

功夫不负有心人,娘娘终于主动触碰他。

他知道自己怎么样最好看,也知道怎么样牵引着贪玩又好奇的少女继续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