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鲤跃龙门(1 / 1)

何雨柱垂钓一小时,装了满满一桶鱼。

阎埠贵看着他的桶,又看看自己的桶,琢磨了一下。

“你这小子,这一桶鱼能卖十块钱以上,还真能凭这个养活自己。”

他倒没想着,现在就占何雨柱这鱼的便宜。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今天他可抽了不少好烟。

何雨柱又拿出一根烟,夹在手中,也看了看两人水桶。

“阎大爷,看样子您是要走啊,桶借给我。”

阎埠贵听到这话,满脸惊讶。

“你还打算,在这儿钓啊?那我鱼咋办?”

“您找条芦苇或菖蒲呗,反正您也钓没到两条。”

人言否?

听到这话,阎埠贵脸一黑。

眼睛往何雨柱手中的烟扫去。

“行行,桶我借你了。”

说着,阎埠贵拿出火柴给他点烟。

动作甚是熟练。

“你这小子,说话气死个人。”

他又看了眼何雨柱水桶里的鱼,和鱼一起吞口水。

又发了一会牢骚,阎埠贵提着一条半斤重的鲤鱼走了。

耳朵里还夹了一根烟。

何雨柱留下这个桶,外人就知道他一天能挣20块。

一个月600,自行车这些大件,就可以买了。

腿着走路真不方便。

买还是要买的,而且现在买还不用票。

有自行车不但代表着身份,还能节约不少赶路时间。

没有明面上的收入来源,他也只能等一等。

阎埠贵走后,何雨柱就开始拼命挥鱼竿。

快速抛拉九下,然后找条大鱼抛竿,效率快得很。

不挑最大的鱼,基本三分钟一条。

三个小时过去,空间背包里就装了60条鱼。

两只桶也装满了鱼,获得了100多经验值。

最多再来七趟,狩猎系统就可以升5级,打开5级大礼包。

离进山狩猎的日子不远了。

何雨柱像个武憎一样,两手平举,提着两桶鱼往丰泽园方向快步走去。

以他现在身体素质,稍微锻炼一下,武力值嘎嘎乱飞。

走进丰泽园后厨,坐在躺椅上喝茶的陈鲁源就坐直了身子,询问何雨柱情况。

何雨柱师父陈鲁源是丰泽园主厨。

在四九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师傅。

何大清和他是从穿着开裆裤起,一起尿和泥,玩泥炮长大。

不是青梅,却是竹马。

不然,何大清也不能,从小把傻柱塞给他当徒弟。

何雨柱提了两瓶汾酒,两条牡丹,一条两斤大鲫鱼和一条五斤鲤鱼上门。

礼很重。

但师父不图他这些东西,他却要让师父有面子。

“师父,事情都处理好了,我想两年后再去娄氏钢铁厂当厨师。”

何雨柱一五一十把自己事和打算,都告诉了陈鲁源。

说实话,这师父比何大清对他都要好。

很严厉,傻柱这个浑人都有点怕。

但穿越过来的何雨柱却能看出,这是真正对傻柱好的人。

帮他打好基础,尽心尽力教他安身立命的手艺。

却从不图他回报。

傻柱缺的父爱,如果把易中海换成陈鲁源……

算了,想得太多,何雨柱又想骂自己。

“不错,你处理的很好,但你为什么要两年后再去上班呢。”

“你再有小半年就能出师,这两年是想留在丰泽园吗?”

陈鲁源示意何雨柱找凳子坐下。

这代表,何雨柱一声不吭,离开丰泽园这事,算翻篇了。

何雨柱还是他徒弟,但已经不是丰泽园工人。

这就是何雨柱的道歉方式,不空口白牙,直接行动。

给人倒一杯茶,比说几句对不起,更有诚意。

说对不起,想咋的?

换来一句原谅你,就当事情没有发生过?

还不如用态度,用实际行动来弥补。

“师父,这两年我想钓鱼打猎。但在这之前,我想出师,并拿到厨师等级评定。”

“今天我在什刹海钓了两桶鱼,卖了20多块钱。要不是为了有个工作身份,我能一辈子不上班。”

何雨柱知道,师父认识娄半城。

傻柱不屑走关系,他稀罕着呢。

现在1951年,再过两年多,四九城开始实行公私合营。

娄氏钢铁厂是头部企业。

一直到1956年1月10日,四九城实现全行业公私合营。

丰泽园也躲不过这一茬。

先后问题。

接着进入凭票购买年代。

1953年到1956年,生产资料公有化。

这段时间,在娄氏钢铁厂,不,应该是红星轧钢厂上班,最为吃香。

特别是在,三年灾荒时期。

人人面有菜色,绿油油的。

民兵挎着枪守田,你敢进去,他还真敢开枪。

工厂里面的工人,能评定为壮劳力定量28斤一个月。

在饭店里面干活,能有18斤定量就偷笑了。

谁更吃香一目了然。

当然,何雨柱有系统,不差这每个月的定量。

但这里面还代表社会地位,而他还有亲人。

没有社会地位,没有厨子这个合理的解释,你脸有点血色就有罪。

大家都绿了,凭啥你还能红着。

何雨柱深知,饥饿最能改变人性。

陈鲁源端起茶碗的手顿了顿:“两年?”

“钢铁厂灶头可比不得丰泽园,你当是过家家?”

青瓷盖碗磕在紫檀案上脆响,“就你那手炝锅功夫,端得动大灶铁锅?”

何雨柱把鱼篓往地上一墩,鲤鱼尾巴拍得竹篾啪啪响:

“师父要不信,明儿晌午咱爷俩搭伙做道醋椒鱼?”

“嗬!”陈鲁源气乐了,指间烟灰簌簌落在杭绸马褂上,

“翅膀硬了想单飞?成!后厨三眼灶随你挑,能做出让娄半城咂嘴的菜,别说评级……”

话没说完,外头传来帮厨吆喝:“陈师傅!东厢要加个红烧鲤鱼!”

何雨柱已经抄起围裙往腰上系:“这菜我来,您老歇着。”

他转身时脚步很稳。

陈鲁源望着他背影,想起十年前那个蹲在灶眼添柴的鼻涕娃。

他捻熄烟头,嘴角扯出笑纹:“小兔崽子!”

何雨柱什么水平,他这个当师父的一清二楚。

这孩子也没吹牛的毛病啊。

从他这里出师,必须远超8级厨师水平,才不会丢他的脸。

这不单单是面脸问题,这还关乎所有陈鲁源徒弟的利益问题。

何雨柱要是把这活招牌砸了,全师徒受牵连。

以后有什么席面,都不敢叫你。

傻柱前世没出师就和陈鲁源断了联系。

不然,就算陈鲁源不理他,一帮子师兄也会帮衬一下他。

傻柱也不至于被人毫无顾忌的算计。

陈鲁源隔三五年就出三个徒弟,到后面徒弟可不少,还团结。

毕竟陈鲁源教徒弟是真的教,人品也好。

能从他这里出师的,就没有一个厨艺差的,而且都能尊师重道。

傻柱要是能出师,娄晓娥出钱给他开饭店的时候,哪里还用到处找人。

直接一根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