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心怡的声音立刻从听筒里传来,“我已经在门口了,你来给我开下门吧。”
“嗯。”沈非晚简短地应了一声,随即挂断了电话。
她很快下楼打开了大门,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
邹心怡站在门口不停地搓着冻得通红的手,鼻尖和耳廓都泛着不自然的红晕,显然已在风雪中等候多时。
“他怎么样了?”邹心怡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发问,她目光在沈非晚身上宽大的男士浴袍上快速扫过,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沈非晚无视她的打量,慢条斯理地关上门,语气平静地说道,“大概可以用‘迷迷糊糊’这四个字来形容吧。”
迷迷糊糊是什么意思?邹心怡心中更急了,连忙追问,“那他现在在哪儿?”
“楼上主卧。”沈非晚说着,转身就往旋转楼梯走去。
邹心怡三步并作两步跟上,高跟鞋在楼梯上发出急促的哒哒声,“你给他下了多少药?他不会有事吧?”
沈非晚在楼梯转角处停下,回头瞥了她一眼,“药是你给我的,我只用了一片。现在你来问我药效,是不是问错人了?”
邹心怡无话可说。
很快,两人便来到主卧门前。
邹心怡几乎是冲了进去。
她快速跑到床边,当她看到林霄砚抱着枕头亲吻的模样,不禁震惊地转头看向沈非晚,“怎么会这样?”
“这样不好吗?”沈非晚倚在门框上,语气淡淡的,“连人和枕头都分不清,却还记得发情的本能。”
邹心怡脸上闪过一丝难堪,“你别这样说她……”
她咬了咬下唇,“不过你说得对,这样确实挺好的。他会以为和他在一起的是你,就算醒来应该也不会记得中途是我代替了你。对,你说的没错,这样很好。”
“对了,”邹心怡深吸一口气,“能请你先离开吗一会儿吗?结束之后我会去找你的。”
注意到邹心怡垂着眼畏手畏脚的,沈非晚好意提醒,“刚才那瓶红酒没用完,还剩下两口,放在床头柜上了,你可以壮壮胆。”
“好。”邹心怡应了一声,抓起床头柜上的酒瓶便将里面所剩不多的液体一饮而尽。
随后她便脱下外套和鞋子,爬上了床。
沈非晚见状,轻轻带上门退出了卧室。
不过她并没有走远,而是来到了隔壁客房,从手包中取出手机调出了监控画面。
刚才趁林霄砚洗澡时,她在那个房间里安装了一个隐形摄像头。
她并非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只是现在她还需要林霄砚。万一邹心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把林霄砚给害了,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手机屏幕上,邹心怡抽走了林霄砚怀中的枕头,关掉了房间的灯。
起初她动作生涩,但很快就被药效发作的林霄砚反客为主。沈非晚没有细看,只是不时确认情况。
时间缓缓流逝。
从晚上九点到凌晨一点多,林霄砚终于结束。
但邹心怡仍趴在他胸前,手指眷恋地描绘他的面部轮廓舍不得离开。
又过了十几分钟,沈非晚实在是看不下去这痴缠的恋爱脑场景了。
她主动去扣响了隔壁卧室的房门。
大约十分钟后,邹心怡才依依不舍地房间里走了出来,她脸上红晕未褪,嘴唇微肿,走路姿势也有些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