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看到瞪大了眼睛,瞬间露出一副惊骇的表情。
“庸王!快把剑放下!”
一声呵斥,将众人惊醒,他们以为他要越狱,或者说不服从当今新帝的旨意。
哪知齐蘅把这人杀了之后,就将剑给扔在地上。
“走吧。”
他重新恢复成以往的样子,没有解释为什么要这么做,也无需解释。
刚进来的人不知道,但是刚刚正同此人谈笑风生的狱卒却是明白。
心里惊惧地同时,不免感叹着齐蘅真是痴情,他的妻子都抛弃他,嫁给别人,他竟然还在维护她。
回来的路上,他看到了迎亲队伍的末端,听到吹锣打鼓的声音,整条街道都是喜气洋洋的。
围观的百姓特别的多。
送他回来的人还特意带着他绕过另一个方向避开。
回到庸王府,前后都有禁卫军在把手,防止他进去后逃出来。
其实在路上,他就想到这摄政王必然是段乾,只有段乾敢坐这个位置。
所以和小桃成亲的人,便是段乾。
沉雨站在他身边,望着他失神的样子,几次想开口安慰,却因为不善言辞,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或许是他的目光放在齐蘅身上太久,让他察觉到了。
“我没事,我想一个人待会儿,你下去吧。”
沉雨犹豫了片刻,还是抱拳,说道:“是,王爷。”
齐蘅坐在石凳上,从衣袖拿出一个莲子手串,这是前两日有人借着送饭的名义送过来的。
是陶桃命人给他送来的。
说明她心里是有他的。
她让人带话说让他要好好活着,可是邱家没了,母后死了,就连心爱之人也保不住,他活着到底还有何用?
但是……
他低头凝视着手里的东西,起码或许还有个念想。
……
枢密府。
昏黄的婚房内,红灯笼的光透过纸糊的雕花木门倒映进来,泛着微红的光亮,喜气中带着些许暧昧的旖旎。
蓉儿站在床边,忽然听到坐在床上陶桃说话的声音。
“我想吃点东西。”
她几乎一天都没吃饭,早晨又那么早起来,原本衣袖藏有糕点,结果走路的时候不小心也甩出来了。
好在当时乱糟糟的,也没人注意到。
蓉儿听言,往门外看了看,悄悄走到桌上拿了些茶果点心过来。
“县主,您吃一点吧,估摸着王爷没有这么快来。”
她将手中的团扇放在一边,伸手拿过她手里的点心吃了起来。
还没吃几块,就听见门外传来轻微地声音,蓉儿惊慌,连忙说道:“县主别吃了,王爷来了。”
“不管他,我吃完再说。”
陶桃没有理会,蓉儿却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她听说过段乾的事迹,打从心底对他产生恐惧,只能小声劝导:“县主……等会儿王爷该生气……”
吃得有点急了,她有点被噎住,“帮我把水拿过来。”
蓉儿刚走到桌前,就看到走到门前的段乾,他身着一袭红色婚服,高大挺拔的身形,眼眸稍显迷离,殷红的唇瓣,漂亮得有些妖异。
他的步伐略微踉跄些,走近,一股浓烈的酒气随风飘了进来。
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喝了多少酒,才导致连走路的风都带着酒气。
蓉儿拿着茶杯,垂首,声音颤抖,“王、王爷好。”
男人晃了晃沉重的头,接过她手里的茶,“下去。”
蓉儿行了行礼,小碎步的走了出去。
随着关门声落下,他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陶桃惊诧地望着他站起身。
他唇角微勾,朝着她招了招手。
她察觉到他似乎有点不对劲,脸颊泛着红晕,像是喝醉酒一样。
但是说喝醉了,又看着挺清醒的,也没站不稳耍酒疯。
她走过去,手刚碰到茶壶,就被眼前的人抓住手腕,俯身下来,炙热的唇吻上了她。
她下意识檀口微张,带着酒气的水直接从他嘴里渡进她的口中。
陶桃被迫咽下去,他探进来的舌尖都是辛辣的味道,不但如此,呼吸间全都是那股酒气混杂着他身上的味道。
一吻已毕。
她趴在他胸口轻喘着气,问道:“你这是喝了多少酒……”
段乾俯身将她搂在怀里,滚烫的脸颊埋在她颈侧,呢喃道:“没多少,我还没醉呢。”
“有哪个醉鬼会说自己醉了……”
她伸手摸了摸他发烫的脸颊,想着去给他弄个湿手帕敷面。
但是他却不放开她,额头抵住她的额头,眸子水光潋滟,痴痴地凝望着她,喃喃道:“你真好看…小桃儿……”
看着他痴迷的眼神,陶桃笑出声。
没想到有天她居然能被他夸好看。
“唤声夫君听听……”
“夫君。”
话音刚落,段乾瞳孔地震,垂首印上她的唇瓣,手同时扯落她腰间的腰带,褪去她厚重的外衣。
她被他急迫的举动,弄得节节后退,退到桌边,退无可退。
他余光撇见她略微不舒服的样子,伸手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了下去,噼里啪啦刺耳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
带着一种急色过头的暧昧感觉。
头上沉重的凤冠压得她向后仰头,露出雪白脆弱的脖颈,他刚吻上去,瞧见她眉间皱起,粗喘着气,停了下来。
他发觉是她头顶凤冠的问题,伸手一点点取下满头的珠钗发簪,还有固定凤冠的饰品。
戴得太多,又很繁杂,他却很有耐心地弄着,生怕弄疼了她。
“脖子疼死了,戴这么多东西……”
她不满地嘟囔抱怨了一句。
段乾忽然眼神清明了些,拉着她到铜镜前坐下,仔仔细细地取下。
直到那顶凤冠被取下后,她舒畅了一口气,觉得全身轻松了好多。
他伸手帮她揉捏着酸痛的后颈,盯着铜镜里的那张脸庞,问道:“怎么样?还疼吗?”
她仰头看他,撒娇道:“疼,很疼。”
“扭伤了吗,要不我让太医过来看看。”
“哪有新婚夜叫太医的,你不怕被人笑话啊。”
他轻笑出声,俯身吮了口她带着口脂的唇,“你也会在意别人的看法?”
“这不一样,但是我没这么疼了,多捏捏就好。”
“好。”
他耐心十足,手中力道轻重有度,揉到她叫停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