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吵架(1 / 1)

天棺葬仙 螺丝汤 1273 字 17小时前

电驴子猛地站起身,脸上的肌肉不停跳动。

\"快!肯定是那帮人!现在追还来得及!\"

我们几人迅速跑回车上,电驴子一把拽开驾驶座上正蹲下来瑟瑟发抖的年轻小伙。

\"上一边去,我来!\"

小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搡到后排。

电驴子钻进驾驶座,钥匙一拧,这辆面包车发出挣扎般的轰鸣。

\"抓稳了啊!\"

电驴子喊了一声后,朝身后的几人看了一眼。

我刚抓住扶手,车子就像离弦的箭一样飞了出去。

林间小道窄得只容一车通过,电驴子却把油门踩到了底。

树枝刮擦着车身,不断发出‘簌簌’的声响。

别看这个人个头小,开起车来,那叫一个专业。

手中的方向盘对于他来说就像一把乐器,而此刻电驴子就是一位音乐大师。

每一次急转弯都精准得可怕,每一次颠簸时轮胎与地面便会久久离开一短时间。

我不知道车速现在具体是到了哪,但我的后背从出发到现在都是处于紧紧贴在座椅上的状态。

\"有吗?驴子哥?那些人在前面没?\"

陈墨在后排喊道。

电驴子没有回答,只是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几乎侧立起来,擦着一棵老松树拐过急弯。

夜色下,前方道路空荡荡的,只有被惊起的夜鸟扑棱着翅膀飞向黑暗。

\"他妈的!\"

电驴子突然狠砸方向盘。

\"他们换了方向!\"

随后,他一个急刹,车子在泥地上滑出十几米才停下。

我们下车查看,两道新鲜的车辙在前方岔路口转向了一条更为隐蔽的伐木道。

电驴子蹲下身,手指抹过车辙里的泥浆。

\"哎,我们还是晚了一会儿。\"

几人重新上车,这次电驴子开得更疯了。

伐木道坑洼不平,车子不时腾空而起,又重重砸回地面。

在座几人的头好几次都撞上车顶,眼前直冒金星。

但电驴子像着了魔,眼睛死死盯着前方,额头上青筋暴起。

\"驴子哥,你……你有驾照没?呕……\"

张强开始干呕起来。

电驴子突然猛打方向,车子冲进一片灌木丛。

树枝抽打着挡风玻璃,发出噼啪的脆响!

\"没有!怎么啦!\"

他咬牙道。

车子在密林中穿行,底盘不断刮蹭着突出的树根和岩石。

这时,‘嗤!’一声巨响!

车子猛地往一边倾斜。

右前轮爆胎了。

电驴子骂了句脏话,却没有停车。

车子拖着爆胎的轮毂继续前进,金属与地面摩擦时不时溅起一串火花。

前方豁然开朗,冲出林子后,车子来到一条碎石路上。

眼前四下寂静,电驴子熄了火,我们静静坐了半分钟,谁也没说话,个个都干呕得厉害。

电驴子像没事人一样,慢悠悠从口袋中掏出一包皱巴巴的烟,点着,然后吐出长长一口烟。此时,远处传来几声犬吠,然后是引擎的嗡鸣,但那声音很快消失在夜色中,分不清是我们此行要追的还是普通过路车。

\"追不上了追不上了,没办法,哎。\"

电驴子声音里满是挫败,之后便重重靠在座椅上……

之后,电驴子将我们送回酒店已是凌晨三点。

我们仨挤席地而坐,房间里满是烟味和汗臭味。

陈墨从房间冰箱里拿出几罐啤酒,我们机械地喝着,谁也没提刚才的事。

\"上次我听孙哥说,杜文合的事不是已经解决了吗?哦对了,孙哥他人呢?\"

张强终于打破沉默。

\"走的急,还没来得及问,他人呢?\"

我摇摇头,啤酒罐在我手里发出轻微的变形。

\"哎,他有其他事忙去了,他老家的事。\"

我随意编了一个谎,现在又给他俩解释孙学武的事,怕说到天亮都扯不清。

‘砰!’

陈墨刚要开口,隔壁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是有人把重物砸在了墙上。

我们同时噤声。

接着一个女人歇斯底里地喊开了。

\"你他妈敢骗我!敢骗我!你不是人啊!\"

房间里男人的声音低沉模糊,听不清内容。

女人又喊了起来。

\"我都看见了!你手机里的照片!那个婊子是谁?你还在这骗我!\"

接下来就是一阵扭打声,伴随家具被撞倒的闷响,女人突然发出一声痛呼!

这一幕,在场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张强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我摇摇头。

在这种地方报警可能比暴力本身更危险。

争吵声越来越激烈,女人的哭喊中夹杂着哀求。

\"老公,别打了……求求你……\"

之后便是更可怕的闷响,一下,两下,像是什么柔软的东西被反复击打。

此时,女人的声音已经断了,只剩下男人粗重的喘息和窸窸窣窣的移动声。

陈墨走到门口,轻轻将门打开,侧耳听了一会儿,摇摇头转而又继续盯着我。

我也慢慢走到门口,往外一看,刚才的打斗声其实并没在我们隔壁,而像是在走廊尽头的那间尾房。

我看了陈墨和张强一眼,未等俩人回应,便轻手轻脚走了出去,直到走到那间房间面前才停下。

此刻,这条走廊安静得可怕。

几秒钟后,我便听到沉重的脚步声在房间里响起,看样子里面的那个男人正向我的方向靠近。

我屏住呼吸,往后退了一小步,与那个人隔着一道房门,相对而站。

“喂!哲哥,快回来。”

张强扒着房门,轻声喊了一句。

我朝他摆了摆手,瞪了他一眼。

回过头时,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屋内的男子正慢慢离开房门的位置。

我深吸一口气,也慢慢往回走。

回屋后,我们几人也没了喝酒的兴致,倒头便睡……

第二天。

酒店平静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清晨时分,我睡得比较浅,听到几个清洁工推着车有说有笑。

我有些不悦,下了床径直走到门口,打开门正想抱怨两句,眼睛却不自觉地往尾房那看了看。

那间尾房,大门紧闭,没有任何异常痕迹。

清洁工看到我一脸怒容,立即停止了说笑。

上午十点,电驴子鬼鬼祟祟地来了。

他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眼睛在我们几人脸上扫来扫去。

\"杜文合的人昨晚分散行动了。\"

他压低声音说。

\"有人在码头见过他们,还有人说看到一辆黑色越野车往北郊的铜矿厂去了。\"

\"消息可靠?\"

我问。

电驴子耸耸肩。

\"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