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道蜿蜒,路途还遥远的紧,傅延年怕景深的伤没有痊愈,便让他回了马车里头,景苑也趁着机会溜去了马车。
两个领头儿都各自一处,傅延年与景深同乘,陵苕和象谷在马车前后走着,以防有不轨之人。
南安国的山路较多,路途上时常遇着山落悬石的现象,景深下了令,白日快些赶路,夜里扎营的地方,必须是平坦的地,以保证不会受到悬石的侵害。
……
景深一去这么久,秦窈也没出府,整日待在府上,偶尔长公主府的人会来接她去府中坐坐。
从那日得了风寒后,便更加的没再出府去,连长公主府那边也少去了。
景语也担心秦窈又患了风寒,只得她偶尔过去坐坐,或是平时派人送些秦窈爱吃的糕点过去。
不过虽说整日闷在府里,秦窈倒也乐得自在,只是没去尚香楼走走,着实太过无聊。
上次红衣信中提过,说是五皇子景熠为了追求朝蕣,可是费足了心思,就连他母妃的阻拦都不见成效,估摸着真是喜欢着朝蕣。
不过她回的信里也说了,让朝蕣自己琢磨,若真是有意,倒是不错,就怕是一时兴起,若是他日后不能护着朝蕣,那这事成了也是个麻烦。
虽说上次在狩猎宴上见过这景熠一次,不过印象也并不深刻,没仔细些查过这人,只听着说过景熠是个没正经的皇子,整日只知饮酒作乐,毫无皇子的样子。
皇宫中的人,没有几个是多好的,她不愿身边的人受苦。更何况景熠的母妃正受着恩宠,怎会让景熠娶朝蕣为皇妃。
不过到底是他们二人的事情,她也与红衣说了,这事得看朝蕣的想法。
这么些日子,苏婆婆也是变着花样儿的做吃食,夏日里炎热的紧,没什么胃口,再加上前几日得了风寒。
这更是不知吃些什么,好在苏婆婆手艺颇丰,各种各样的糕点,羹汤,凉爽可口的吃食,都让秦窈觉着不错的很。
屋子里,秦窈坐在茶案边,还是一如既往的看着书,旁边放了一大坛冰块,解了些外头躲进来的暑气。
“再过几日便是端午,瞧着王妃今日的胃口好些,老奴这次多做些角黍,南安这边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做好些角黍,从前在北襄时,都不怎见得。”
苏婆婆在一旁捣茶粉,想着做些茶饮子,配着冰块正解暑。
北襄和南安两边的吃食有许多不同,就如这端午吃的角黍,南安随处可见,而北襄却是少见的很。
不过从前在北襄时,府上的膳房里有南安人,每年倒还是会做一些角黍尝尝。
秦窈虽说还算有些嘴刁,但却也是极喜欢角黍,糯糯的,混着各类配食的香气,诱人是紧。
“那便多做些吧,顺着做些多了还可以给府上的人尝尝。”
听着要过端午了,玉茗高兴的紧,在一边连忙说着。
“那我去街上买些艾叶来,做些香囊,再买些菖蒲酒,热热闹闹的过个端午。”
外头正晒着,秦窈的思绪飘了飘,心中不由的想着。
景深去漠城平乱这么些日子,况且看如今宫中的样子,应该是胜券在握的,若是胜了,怕是也快回锦城了。
之前便说着,连荷花宴都取消了,就为着等他们回锦城时,大摆宴席,迎接他们的归来,这别是要和端午撞了。
景深他们回城的消息,比他们早些传回来,送信的书使骑着马在街上狂奔着,见着装束,街上的百姓基本都知道这是书使。
跑的这般急,莫非是漠城那边又传来了什么消息?
“圣上,漠城那边儿传来消息,说是青阳王和四殿下启程回锦城了,算着时间,已经在路上了。”
一边儿的公公拿着信筒匆忙的走进来,景瀛一听,心中虽说是高兴的,毕竟定胡人此番败了。
但他也同样的愤懑,景深竟然解了毒,又捡回一条命,还真是命大,不过他也让摧骨殿的人去路上拦着。
既是中了毒,虽说已经解了,总没有这般快的恢复好,这路上便是大好时机。
不过表面功夫还是要的,在他们出城时便说过,待他们凯旋而归时,必大摆宴席,犒赏三军。
景瀛让人传了礼部和户部的人进宫,说是要安排着宴席之事。
此时正逢着端午,正巧一起办了,借着这宴席接待将士,也给他们心中安了定心。
待一切备好好,户部和礼部的人早早的派了人在城外候着,只要见着军队,便立马出来迎接着。
探子传回了信,说是军队离城门还有不足三里的路程。
消息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街边更是围满了人,都等着将士们的凯旋而归。
连同几位皇子和一些肱骨大臣们,都在城外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