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吃味儿(1 / 1)

江若和孙海在客栈里睡了一觉。

许是睡在外面,江若睡得不踏实,还做了一个噩梦,梦里面看到有两个脑袋盯着自己,他吓坏了。

醒来,额头上全是汗。

他拿帕子擦了擦。

孙海刚好来找他,看他被吓得惨白的脸,好奇问他,“你是被什么东西吓着了?”

江若点了点头。

江若特别想告诉他,又怕吓着他,就忍着没说。

醒了后,他有了一些胃口。

在和孙海一路去庙上时,在路上的摊上,买了一碗馄饨吃。

他给孙海也买了一碗,一碗没多少,不过这家馄饨味道挺好的。

孙海边吃边偷看卖馄饨的老板是怎么配料的,想学一手,明年也来卖馄饨。

不过,老板注意到他的目光后,转了一个头,身子背朝着他调馅。

孙海失望的叹了一下,快速把碗里的馄饨吃完。

他们吃完后,江若在桌上放了二十文钱,俩人起身离开。

老板手里面拿着抹桌子的白布,跑过来,把白布随手一搭,放在肩膀上,笑着跟他们说,“二位走好。”

把钱拿起来,放在手心里面数了数。

寺庙距离戏台子不远。

好戏开始前,唱戏的怜人穿着戏服,画着花脸,踩着高跷绕着戏台子走了一圈。

台下围的全是人,叫喊声,吵闹声,还有敲锣打鼓声,不绝如缕,热闹极了。

江若看着这么多人,又是这么热闹,也不怕了。

他和孙海穿过戏台子,来到庙上,上了一炷香。

自从镇上兴了庙会后,镇郊的寺庙的香火旺了,来上香的人也多了,庙会这天也尤其的热闹。

江若和孙海从香贩那里花了十文,买了两炷香。

他点香保佑娃娃健康。

孙海点香求子。

俩人诚心的拜了拜,把香插进香炉里,就去看戏了。

他们正找板凳呢,看见了万重和月哥儿。

万山把万重背过来的,还给他拿了一条长板凳,方便他坐。

他们上午包的粽子多,足够下午卖,万山就让万重来看戏了。

万重正好也看到江若他们,喊他们。

江若和孙海走过来坐下。

来看戏的人,不只有镇上村里的人,还有五湖四海的人,放眼望去,人山人海。

下午的这出戏唱的也好,唱的是秦香莲。

几个哥儿看到陈世美抛弃原配,娶了公主,就气火。

孙海气极了说,“就该用黑包公的虎头铡把负心汉剁了!”

月哥儿应和。

万重和江若听后笑了笑。

万重说,“天下的负心汉还少吗,剁的完吗?”

月哥儿听后叹了叹气。

孙海嫉恶如仇的说,“就该剁!”

月哥儿打趣他,问,“孙哥夫,若是以后赵岐哥跟别的哥儿走近了,你想着用虎头铡剁他吗?”

孙海被问住了。

“赵岐,他不能!”他咬死的说。

“赵岐哥这么顾家的人,肯定不能。”月哥儿又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顾家?

孙海想到自己成亲也这么久了,肚子也没个动静。

哥儿本来就不好生养,他要是抱不来娃娃,在赵家的好日子就过不下去了。

越想他心里越乱,怕赵岐不要他,都没心思看戏了。

不止他,江若也隐隐担心。

他怕赵砚对他始乱终弃。

或许,这是成亲了的哥儿的烦恼。

两人看戏看的心不在焉的。

看完戏,万山来接他们回去。

江若没心情逛,就跟孙海一块儿回摊上了。

回去,就看见一个哥儿笑着跟赵砚说话。

那哥儿长得也十分清丽,身段看着也好。

江若顿时就吃味儿了。

他冷着脸走过去,叫了一声,“相公!”

赵砚看到他,冲他笑了笑,关心的问他,“身子可好了?”

江若走近,握住赵砚的胳膊,“好多了。”

他的目光看向这位好看的哥儿,“这是……”

“我是来买兔子的。”这哥儿说。

他也在打量江若。

“看中那只了?我让我相公给你抓。”

这哥儿指着一只雪白的胖兔子,温婉的跟赵砚说,“那就麻烦赵大哥了。”

赵大哥?

这就叫上哥了?

不知耻!

这哥儿掏了铜钱抱着兔子走后,江若把脸扭到一边,美目向后斜了一眼,问赵砚,“他谁啊?”

他的声音很轻,听起来就像是不经意问的。

“他啊,街头卖糕点的。”赵砚说。

江若心想,他咋知道的这么清楚?

这时候,又有人来看货,赵岐在摊上招呼。

江若心里郁闷着,纠结这个问题。

“哥夫!”月哥儿远远的看见他,跑过来。

江若向他走去,“有事吗?”

月哥儿摇摇头,喘了口气说,“你家的摊位摆的离我们好远!”

江若心想,还不够远。

吐槽完,月哥儿抓着他的手,“跟我走吧。”

“去哪?”江若疑惑。

月哥儿笑了笑,说,“我大哥现在不忙了,他让我带你过去。”

说着,他笑着凑近江若的耳朵,低声跟他说,“瞧瞧你的娃娃是个金娃娃还是银娃娃。”

江若了然。

心里面吃味儿的事,也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了。

孙海离他们近,听到了他们咬耳朵,心中一动,跟着他们,跟月哥儿说,“也瞧瞧我。”

月哥儿当即点了点头。

看见他们又要离开,赵砚问他们,“去哪?”

“哥儿的事儿,汉子莫要多管!”江若瞥他一眼。

赵砚笑了笑,说,“早些回来。”

他们走到林川的摊位上。

那两位官差该是站累了,走了,就留林川一个人。

好戏唱罢,村里面的人为了赶路早早走了,留在镇上的人不多。

林川的摊位上已经没人了。

江若坐到林川对面的椅子上,“麻烦林大哥了。”

林川看了看他,“不麻烦。”

他拿着脉垫垫在江若手腕下,给他诊脉。

能看出娃娃性别的大夫少之又少,就是京都宫里面的御医都不一定能精准探知,因此江若没有抱很大的希望。

对他而言,汉子还是哥儿,他都喜欢,反正是头个娃娃,他只求平安健康。

几人紧张的等着。

林川仔细的摸了摸脉,松开他的手,没说是什么,反问他,“你今日又受了惊?”

江若点头,“是被赵砚抓的猎物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