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闹剧(二)(1 / 1)

“你这哥儿,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还是让我当众揭你的短,你的左胸豆豆下面,有颗红痣,可喜人了!”

张行可不管是不是在外面,听到的人有多少,他只管达成自己的目的,把嘉哥儿娶回去!

这哥儿骄横是骄横了些,却也带劲儿。

比他之前找过的感觉都要好。

等他玩腻了,往镇上的窝子里面一丢,别人最少也花五百文才能跟他睡一次,他吃回扣也能吃不少。

张行这厮说了嘉哥儿左胸下面有颗红痣后,嘉哥儿心里面快要把他骂死,极力的忍着,脸色更是不敢变,怕被人瞧出什么来。

这时候再要死要活的,别人就是现在信他,以后定还是要怀疑的。

想着,嘉哥儿心一横,索性的当着众人的面解扣子。

泼出去了!

宋嘉解了一颗扣子后,就忍不住哭了。

“我,我是清白的!”他哭的脸蛋上全是泪痕。

江若和月哥儿就在旁边看着,能让他当众解了扣子吗?

就是证明了自己真是清白的,那身子也被汉子看了,也不清白了!

江若猜测过他跟张行可能有其事,可是看着他这么忠烈,信了他十成十。

不止江若,别人也是。

连最不喜欢他的万重都同情他。

江若反应的快,在嘉哥儿解开第一颗扣子后,就急忙握住了嘉哥儿的手,骂他,“你这哥儿,可不是真傻!”

有脱衣服这样自证清白的吗?

宋嘉死死咬着嘴唇,哭着道,“哥夫,我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张行,他,他……呜呜…”

嘉哥儿捂着脸痛哭。

有几个维护宋嘉的年轻汉子看不下去了,站出来,要打张行。

“你这赖货,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就你还想赖上嘉哥儿?你也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

张行甩开膀子就要跟他们大吵,可这些汉子抱了抱拳后,他就怂了,腿一软,扭头就想跑。

这些汉子没有打算这样放过他。

他们知道有了第一次还有第二次,张行这人下作,指不定会使什么样的手段把嘉哥儿逼死,就抓着张行暴打了一顿。

江若在一旁看着这赖货被打的半死不活的,心里面也是痛快的。

不为别的,就为这赖货惦记过他!

张行牙都被揍掉了一颗,双手抱着头,也不敢反抗。

眼见就快被打吐血了,宋嘉吸了吸鼻子,跟这些汉子中的其中一个说,“陈哥哥,别打了,打死了就不好了。为了这个赖货,不值得!”

陈家的汉子见宋嘉这么为他们着想,心里面喜的不行。

他咳嗽了一声,吆喝几个汉子,“停手吧。”

汉子们这才松手。

张行站起来,鼻青眼肿的,一瘸一拐的想跑,宋嘉的声音在他身后传来,跟传说中的女鬼似的,让人脊背发寒。

宋嘉盯着他的身影说,“张行,我宋嘉清清白白,你要是污我,咱俩就地狱见!”

“还有,你有夫郎,我宋嘉不是那不要脸的人,去勾引有夫之夫!”他说的掷地有声。

张行恨不得咬碎后槽牙!

这死哥儿,竟敢算计他!

张行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疼的呲了呲嘴,在心里暗暗发誓,给老子等着!

这事绝对不会这么算了!

他想到了镇上自己的那帮兄弟们……

张行走了后,这几个热心肠的汉子护花使者做到底,要送嘉哥儿回家。

嘉哥儿怕张行堵他,不敢一个人待在家里,他眼巴巴的看向江若问,“哥夫,我能不能去你家躲躲?”

想着孙海看他幽怨的目光,江若为难了。

还好,月哥儿好心的替他解了围,“嘉哥儿,我陪你去药铺吧,我大哥在那坐镇,没人敢乱来!”

宋嘉的面容闪过一抹犹豫与责怪。

月哥儿怕他想的多,就说,“赵大哥家里,阿歧哥病了,需要静养。”

他这样一说,宋嘉更不好去赵家,找机会跟赵岐单独相处了。

刚大闹了一出,这个时候死皮白脸的跑去赵家,外人会怎么想他?

宋嘉看着月哥儿笑的深了的酒窝,觉得难看死了!

他一边烦月哥儿,一边又不得不跟着他去药铺。

月哥儿一走,江若就觉得无聊了。

他百无聊赖的听着婶子们说闲话,目光放在自己汉子身上。

赵砚干的热了,把上半身穿的短衣也脱了,赤着上半身干活。

他的背上淌着汗,再被太阳一晒,看起来油亮油亮的。

别的汉子热了也这样干,江若偷偷看了一圈,发现就他汉子的身体最壮,肌肉最好看!

当然,看着赵砚的不止江若一个人。

好多哥儿、夫郎的目光都盯到了赵砚身上,江若看着他们偷看自家汉子,心里还不是滋味儿。

于是站起身来,向赵砚走过去,到了他身边后,拿着帕子给他擦了擦汗,向着众人宣誓主权。

赵砚就着他的手擦了擦汗后,跟他说,“回去吧,越来越晒了,晒黑了就不好看了。”

“咋,不好看了你就不要我了?”

赵砚笑了笑,“好夫郎,我这不是激你回去的吗?”

江若才不听他解释,把帕子往他身上一扔,转身往家的方向走。

赵砚拿着帕子,乐的不行。

心想,自个夫郎还会耍小脾气了!

江若没走几步,万山冲万重的方向喊了一句,“重哥儿,回家做饭!”

万重停下来,擦了擦头上的汗,把镰刀还给万安后,跟江若一块儿回去。

他们走在路上,一路上万重都缄口不言。

江若心思细,马上就猜到了可能是宁哥儿说的话影响了重哥儿,他想安慰万重,还没开口,就见万重哭了。

万重发觉自己哭了后,没忍住用手去擦,试图止泪,可他想忍着不哭,就越心酸。

最后抱着江若痛哭了一场。

江若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轻声说,“没事重哥儿,哭出来就好了。”

万重真的很介意自己嫁过人。

哪怕那次嫁人自己是不情愿的,甚至被他爹绑了,可每次想起,他就觉得他脏,该去跳河!

他嫁的那户人家,汉子跟他爹一个样儿,不是正经过日子的,每天不是喝多了就是赌输了,心里一个不痛快,就要动辄打他。

若不是那人他娘巴着他抱个小的,几次救下他,他的命早该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