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你有耳朵眼?趁机偷亲了一下(1 / 1)

顾彬和王帆风格不同,在他的讲述下,南宋的抗金英雄染上了几分悲壮的色彩。

林熙雨趁着拍摄的间隙,递过去一瓶矿泉水,让他润润喉咙。

“不错,就是这样......”

杜导满意的点头:“最后一段,一口气拍完,今天的任务就结束了。”

“拍完了找个饭店,咱们聚一聚。”

副导笑着附和:“庆贺泉水人家宣传片,荣登中央电视台黄金七点档新闻联播。”

“好耶!”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群情沸腾,非常给力的大声叫好。

“小彬,看你的了。”

摄像大哥旋转镜头,再次对准顾彬:“能不能提前下班聚餐,就看你的表现了。”

“没问题,一把过......”

顾彬心有成竹,看也没看,随手把空瓶子往身后一抛。

准头不错,空瓶子哐当一声,扔进了垃圾桶。

又酷又帅的动作,看的人眼前一亮。

“臭小子,别耍帅了,看镜头......”

杜导笑斥,右手一挥,做了个开始的动作。

顾彬对着摄像机抿唇一笑,即刻开讲。

——

“辛弃疾是央视点赞的六边形战士,集政治,军事,书法,诗词,绘画与一身,也是宋朝存词最多的作家,留给后世的诗词多达600多首。”

“他的词以豪放为主,气势磅礴,充斥着强烈的爱国情感和英雄气概。”

“书法以行草见长,笔法迥劲有力,气韵生动。”

“画作以山水,花鸟为主,风格清新自然,意境深远。”

“他是上马击贼,下马写诗的文武全才,是文韬武略的少年将军。”

“豪迈倔强的性格和执着的北伐热情,却使他难以在官场上立足。”

“驰骋疆场恢复中原,是他一生未了的夙愿,大丈夫一生壮志难酬,何其可悲。”

“提到辛弃疾,你最先想到是壮志豪情的少年将军,还是壮志难筹的一代文豪呢?”

——

顾彬果然不负众望,没有任何错漏,一字不落的背出台词。

一遍通过,杜导兴奋的一拍大腿,从马扎上蹦了起来。

“哎呦。”

他起的有点急,动作太猛,身子一晃悠,腰扭了。

“杜导,你没事吧?”

李艳见他脸色不对,忙不迭的上前伸手搀扶。

“嘶。”

杜导揉搓着老腰,长吸了一口凉气。

“腰疼不是小事,快快快,送杜导去医院。”

节目组一阵兵荒马乱,副导和园区工作人员协商,将停在门口的中巴车开了进来。

两名男同事一左一右将杜导架上了车,李艳不放心,也跟着去了医院。

“得,聚餐的事又黄了。”

摄像大哥看着扬长而去的中巴车,无奈着扯了扯嘴角。

王帆暗搓搓的打探消息:“杜导平时看着挺壮实的,咋一腰疼这么厉害?”

“老毛病了。”

摄像大哥随口一说:“腰椎间盘突出,去年拍戏的时候犯过一回儿,在家躺了一个月。”

“嘿......”

王帆继续八卦:“杜导这一躺,真要是住了院,你们接下来的拍摄咋办啊?”

“看情况吧。”

摄像大哥无奈的耸了耸肩膀:“或许等杜导出院,也可能再派一位导演过来。”

“换了导演,拍的内容不会改了吧?”

王帆难得上镜,不想自己拍的戏份被删掉。

“想知道?”

摄像大哥看出了他的小心思,腹黑一笑,冲着他勾了勾手指。

“想。”

王帆没有多想,舔着脸凑了过去。

“先告诉我.......”

摄像大哥贴着他的耳朵问:“你刚才究竟有没有看到李艳的裙底?”

“嘿嘿,没想到你也好这口......”

王帆嘿嘿一乐,自以为是的朝他抛了个暧昧的小眼神。

他以为摄像大哥和他一样,对女人的隐私感兴趣,没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寒光。

“傻笑什么,快点说。”

“艳姐看着挺正经,没想到那么风骚,穿那么性感的.......”

一句话没说完,他的脖子就再一次被人勒住了。

摄像大哥成功把人放倒,又在他的右眼来了一拳。

“噗。”

林熙雨看着一对匀称的熊猫眼,没憋住笑,一口饮料又喷了出去。

——

杜导扭伤了腰,拍摄暂停。

难得休息半天,顾彬兴致很高,陪着林熙雨在泉城路逛街。

泉城路是老济南城最繁华的一条商业街,最中心的地段有两个地标型的建筑,百货大楼和齐鲁金店。

百货大楼里人很多,即便不是周末,仍然人头攒动,客流如织。

林熙雨在百货大楼一楼柜台买了一把精巧的小剪刀。

姥姥的小脚,美其名曰三寸金莲,实则对女性来说,是一种残酷的折磨。

折断的脚趾有死皮,又厚又硬,硌的脚底板子生疼。

姥姥时常用剪子剪死皮,家里的大剪子很笨重,不好用,她买一把新的送给姥姥,让她用的顺手些。

小剪子10块钱,售货员开了票,顾彬一把抢了过去,打定了主意不让她付钱。

两人吃午饭的时候也是,林熙雨想分摊一半,他也不让,就好像让女朋友花钱很没有面子似的。

她想起了姥姥说的话,山东的大老爷们,骨子里都是大男子主义。

想要掌控这样的男人,就要学会给他顺毛。顺的舒服了,他就会对你百依百顺,把心掏给你。

林熙雨静默了一会儿,也就释然了。

他想花就花吧,顺毛也要消耗精力的,就当是等价交换,她用体力劳动换来的相应的报酬。

——

从百货大楼出来,顾彬又拉着她进了齐鲁金店。

林熙雨之前从未逛过齐鲁金店,乍一进入金碧辉煌的大厅,有点晃眼。

齐鲁金店逼格很高,装修奢华,大厅柱子上的龙凤浮雕都是金灿灿的,给人一种非常高大上的感觉。

金店里人相对少了些,有光顾金饰的顾客,也有买玉石器皿的。

买金饰的人,大都是为了订亲。

济南当地订亲的习俗是三金。

金项链,金戒指,金镯子。

婆家给了三金,约上亲戚朋友摆上一桌酒席,就算是订亲了。

订了亲就是未婚夫妻,有了正式的名分。

长辈默许是一家人,不到法定年龄同居的也有,生孩子必须要结婚证,没有结婚证不能上户口。

——

顾彬拉着她在大厅里逛了一圈,停在了卖玉镯的柜台前。

玉镯的价位从几百到上千不等,售货人员一看两人是情侣,非常热情的迎了过来。

林熙雨有点打怵,眼神躲闪着不敢与其对视。

一个玉镯上千块,她可没钱买。

“这个,拿一下。”

顾彬垂眸,在玻璃展柜里扫视了一遍,指了指其中一款。

“这款不错的,小姑娘带上很漂亮。”

售货员眼眸一亮,笑眯眯的取了出来。

这是一款白底飘花的手镯,底子很干净,清亮透明,没有任何杂质,花色仿佛漂染的一般,很是灵动雅致。

“戴上试试。”

顾彬接过手镯,戴在了林熙雨的手腕上。

林熙雨皮肤白皙,映衬的镯子更加靓眼,让人看了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喜欢吗?”

顾彬宠溺的看着她,眼底有星光闪烁。

“喜欢。”

林熙雨当着外人的面,不好驳了他的面子,顺着他的心意说喜欢,实则心慌的一批。

上千块的手镯,太奢侈了。

他俩的关系,还没有亲密到可以接受这么贵重礼物的时候。

“多少钱?”

顾彬见她喜欢,眼底笑意更甚。

“原价1600,可以打八折。”

售货员的计算器按的噼啪响:“一共是1280。”

“买了。”

顾彬很是豪爽的点了点头。

“玉坠还要吗?”

售货员见他豪气的连眼都不眨,认定是大主顾,心里乐开了花。

“不......”

“要......”

林熙雨和顾彬同时开口。

林熙雨眼眸倏然睁大,用力拽了下他的衣服。

顾彬对她的暗示视若不见,随着售货员来到柜台前,继续挑玉坠。

“男带观音女戴佛。”

售货员笑的合不拢嘴,极力推销:“这款冰种飘蓝花的弥勒佛,和刚才那个镯子是一块儿料子,配在一块儿带正合适。”

“就是这块吧?”

顾彬没有犹豫,爽快的答应。

“玉佛本来是不打折的。”

售货员笑眯了眼睛:“你们要是能再买一样的话,三件一块儿给你们打八折。”

“不要买了。”

林熙雨抢在顾彬之前开口。

“你有耳朵眼?”

顾彬犹似没听见,向前探了探身子,目光落在了她的耳垂。

“嗯。”

林熙雨幽怨的瞪了他一眼:“小时候姥姥给我扎的。”

“那就买个耳坠吧。”

顾彬戏谑一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

耳垂肉嘟嘟的,捏起来手感很好。

他没忍住,多捏了几下。

林熙雨呼吸一顿,耳朵被他碰触的皮肤火烧火燎的烫。

“耳坠也有同一个料子的。”

售货员麻溜的把耳坠取过来,唯恐他变卦。

林熙雨瞟了眼价格,有点心梗。

“一块儿算吧。”

顾彬果如售货员所愿,买了个全套。

“镯子1600,玉佛580,耳坠220,打八折一共是2356。

售货员开票的时候,林熙雨紧张的额头冒虚汗,正在疑惑他看起来没带那么钱,用什么付账的时候,就见他从随身携带的钱包里取出了一张支票。

林熙雨:“......”

是她肤浅了。

忘了人家是金尊玉贵的大少爷,自己开公司的那种.......

——

玉佛需要穿绳子,等待的功夫,顾彬闲着没事,又捏着她的耳垂把玩。

林熙雨瞪着他,他也不介意,反而得寸进尺,趁着没人注意,搂着她的腰把人往怀里一带,在耳垂上亲了一下。

“别闹了,再闹不理你了。”

耳垂火烧火燎的烫,林熙雨紧张的快窒息了,唯恐让人看见。

“明天跟我去bJ。”

顾彬见她真生气了,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无奈的把人放开。

“明天就去?”

林熙雨呼吸一顿:“那么快?”

“本来想过几天的,等公司开业了再去......”

顾彬有自己的打算:“既然杜导扭了腰,拍摄肯定会耽搁,那就不等了,先去了bJ,把事解决了,免得夜长梦多,再横生枝节。”

“你要去bJ干嘛?”

林熙雨听出了不同寻常的意味。

“带你去见六爷爷。”

顾彬深思熟虑:“我总觉得,姥爷答应的太容易了,怕他还有后手,爷爷奶奶很开明,不会有门第的偏见,唯一的变数就是六爷爷,姥爷估计是想让六爷爷出面,做那个棒打鸳鸯的恶人,我得防着点,不能让他得逞。”

林熙雨有点慌:“你六爷爷不喜欢我怎么办?”

“安心,我心里有数。”

顾彬心有成竹:“见了面听我的,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六爷爷的心结,我比任何人都了解。”

“心结?”

林熙雨眼眸骤然睁大:“他有什么心结?”

“这事说来话长。”

顾彬戏谑一笑,故意卖了个关子:“有机会我再告诉你。”

“行叭。”

当着外人的面,林熙雨不好再追问,只能把满腹疑惑强行压了下去。

——

东华街9号。

“今天必须给钱,没钱就滚。”

黄大爷儿子的小舅子,严浩,在他儿子的授意下,又带着人来闹,两个地痞无赖扛着棍子在院子里打砸,嚣张的不得了。

石榴树都没能幸免,让他们折断了好几根树枝。

“我姐夫这个院子,想要的人多了去了,这年月谁不知道回迁房香,都喜欢住新楼,昨天还有个大款,张口就给三十万,要不是黄主任帮你们说话,早就把你们撵出去了。”

“你们才交二十万,还在这儿耍赖,托着不肯给,你们凭什么?知不知道二十万一天利息多少钱?”

“再这样拖下去,利息按高利贷算,不给我就让放贷的来给你们要,到那时候,再拿不出钱来,就不是骂几句这么简单了,剁几根手指头很正常......”

——

“景大娘,要不咱们给钱吧。”

王大爷父子俩出去找铺子,张大山兄妹俩也不在家,大山媳妇吓得不轻快,畏畏缩缩的躲在了姥姥身后。

“你家凑够了吗?”

姥姥挺直了脊背,用自己瘦弱的身体,替她挡住两个地痞无赖猥琐的目光。

“钱是够了。”

大山媳妇颤巍巍的说:“就是柜子的钥匙在大山手里,我拿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