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看完了之后,翻着白眼摇起了头。
“我说,罗恩......哈利和赫敏都是半路进入巫师界的,有些事不清楚并不奇怪。你是巫师界出生长大的孩子,没劝劝赫敏,不能这么干吗?这回,赫敏学习的学费恐怕会有点贵。”
看罗恩的神色,好似是头疼、牙疼、胃疼在他身上一起来了似的,一副为难的坐卧不宁的架势:
“我发誓,我努力劝了,学长!我早就跟赫敏说过不知道多少次,家养小精灵不讨厌干活儿,你不能把自己的意愿强加给他们。可是,她听不进去,认为是家养小精灵已经被巫师们折磨得麻木了,得让他们脱离巫师界才可以。”
“结果,就是我说的这样......已经快持续十天了,格兰芬多的休息室没有家养小精灵去收拾脏衣服和打扫卫生!前天我们尝试在沙菲克教授提前来学校的时候找过他,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但沙菲克教授说这件事很好解决,正是给赫敏一个学习的机会,等学长你回来就行了。”
“现在这几天格兰芬多的学生还没闹起来,是因为假期呆在这的人本来就比原来少,大家没注意脏衣服收的比平常慢;格兰芬多的学生一时半会也不在乎屋里的尘土杂物多点少点。”
“现在这几天,脏衣服和打扫的事儿都是摩尼科先生领着多比和闪闪在做的,那个闪闪喝醉的时候还比清醒的时候多,没法保证活儿干的利索。假期结束,人就都回来了,如果今天晚上到明天还这样的话,事儿肯定会压不住!”
哈利一听出了这么麻烦的事儿,脑子一片混乱,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马尔福插嘴道:
“不是我说,赫敏她脑子发热的毛病是不是又来了?巫师和家养小精灵的相处已经那么多年,各自都知道各自该干什么!如果头脑发热就觉得这不好,说变就要变的话,我想一定会——”
马尔福一边说着,一边看了一眼艾文,发现艾文的脸色很不好,自己这话并没有让他的脸色好转;觉得自己可能说的有什么问题,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艾文看了马尔福一眼,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德拉科,你这话也不对,也对。巫师和家养小精灵的相处模式,不是‘各自都知道该干什么’就可以的;但是后面的话很对,就是如果说变就变的话,一定会有非常不好的事儿发生。”
“这样吧,眼看就要吃晚饭了,各位先填饱肚子再说。第二学期的开学宴会毕竟不是学年刚开始,回宿舍时间还是比较自由的;吃完饭之后,哈利和罗恩,你俩把赫敏带到礼堂门口等我,只怕咱们得去厨房一趟了。”
“你们俩,无论是架,还是抬,都得把她叫来!今天,有一次现场课程要给她上。”
不得不说,这顿饭吃的是各有心思,明明是开学宴会,但好像有不少人吃的食不甘味。艾文先吃完了之后,也顾不上多休息,就赶紧带上马尔福,到礼堂门口最近的一个空教室门口等待;没过一会儿,哈利三人组来了,赫敏还明显不太情愿。
“我说,哈利,罗恩!晚饭后我还准备去看看,有没有像多比那样愿意选择自由的家养小精灵呢——怎么这时候你们说,艾文学长要找我?”
看到赫敏一副不太情愿的样子,艾文主动接过话头:
“没错,赫敏,是我要找你。你恐怕不知道,你给家养小精灵送礼造成的后果是如何吧?这件事怕是没有那么好了结,我都不敢说我能解决的了这件事。”
“你也不用先阐述你的观点,我毕竟也是刚回来,不知道事情严重到什么程度;等我叫摩尼科总管来问问,就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了。”
赫敏听了艾文的话之后,她的脸色明显是极其不满意;但艾文都没有看赫敏的脸,掏出哨子吹了一声,摩尼科总管立刻出现。
艾文能看出,摩尼科明显比原先要疲惫;而且摩尼科刚出现就抬头看了一眼赫敏,能从摩尼科的眼底看出一些为难和责备。在摩尼科朝艾文行礼的时候,艾文先感谢了摩尼科:
“摩尼科总管,新年假期辛苦你了。赫敏做的事儿我已经了解到,但我目前不知道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们是什么情况,以及他们针对格兰芬多的罢工会持续多久。你能简单描述一下吗?”
摩尼科刚想开口,赫敏明显会错了意,她的眼中突然流露出狂喜:
“罢工?家养小精灵们为了他们的工资和福利罢工了?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罗恩,哈利!我努力了几个月,就是为了能达成这种成果!S-p-E-w组织的初步目标终于完成了!”
赫敏在高兴,但她的两个死党可不是这么想的。哈利看着天花板的花纹,而罗恩在地面找起了蚂蚁;马尔福也一副胃疼的样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摩尼科听到赫敏的话,摇了摇头,先对艾文又鞠了一躬,才对赫敏开了口:
“摩尼科感谢小主人的体谅和照顾,这是摩尼科应该做的。摩尼科不得不说,格兰杰小姐做的事儿,到目前为止结果有些糟糕;摩尼科已经尽力在劝了,才让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们,把罢工仅限于格兰芬多的休息室。”
“否则,家养小精灵们可能因为格兰杰小姐对他们的,自霍格沃茨成立以来的,最可怕的侮辱和损害;而引发自霍格沃茨有家养小精灵工作以来的,第一次全面罢工。”
“如果那样的话,事情很可能会压制不住。摩尼科认为,到时候无论对于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们,还是对于格兰杰小姐,都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摩尼科的话,对于赫敏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她听了这话之后的表情,就好像是脑袋被巨怪抡着棍子重重来了一击:
“什,什么?摩尼科先生,您在说什么?我,对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们,做了‘霍格沃茨成立以来的,最可怕的侮辱和损害’?!我是希望,他们能争取到自己的权益,不要被巫师们漠视和伤害!”
“如果他们能站起来,为自己的权益而奋斗,那就是我的愿望!现在,摩尼科先生,你居然说我在侮辱和损害家养小精灵们?”
艾文冷哼一声,对赫敏毫不客气地说道:
“没错,赫敏。也许你自己以为,你是在爱护家养小精灵,为他们争取权益;但是,你做的事儿,就是对家养小精灵最大的侮辱和损害。目前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恐怕大多数还只能理解到你的侮辱;”
“等你真把事情做出效果来,那家养小精灵们,就真能体会到你对他们做出的‘损害’了。这回你要支付的学费,可能会比较贵。”
艾文的这些话,真把赫敏给气蒙了,气的有些口不择言:
“艾文学长!我真没有想到,你会说出这种话来!我一直以为,你们家是最善待家养小精灵的巫师家族!现在,终于露底牌了?你们家对家养小精灵的善待,只是为了让他们更好的为主人效力吧!”
“一件管家服和手杖,休息和甜点,又比霍格沃茨好到哪里去?如果最善待家养小精灵的你们沙菲克家族,都只能是给家养小精灵这点地位的话,那正体现我这么做是对的,家养小精灵受的伤害太过严重,已经不会也不敢表达自己的喜好了!”
赫敏的话让马尔福怒目相视,而哈利和罗恩也皱起了眉头,觉得赫敏说的有点过分。摩尼科的脸上也带上了愤怒,用手杖轻叩了一下地板,向前凑了半步;
但他瞟了一眼艾文,见艾文轻轻摆了摆脑袋,只好等待自己的小主人先开口。艾文的神情倒是没有多生气,只是耸了耸肩:
“赫敏,你这么说我是一点不意外,我也没有跟你解释这件事的意思,因为这不是解释能解释的清楚的。这样吧,虽然今天对正在忙碌收拾学期开学宴餐具的普雷特他们;实在是很添麻烦;”
“我们还是去一趟厨房吧,不然开学之后人一多,格兰芬多休息室的罢工事件就不可收拾了。我想,你也得亲自听听家养小精灵是怎么说的,他们的意见是什么。”
说罢,艾文示意马尔福和摩尼科总管跟上,就带头走进了地下通道。赫敏愣了一下,也跟上了艾文的脚步,明显憋了一肚子气不知道找谁发的样子。
罗恩和哈利在最后面对视一眼,叹了口气,也赶紧跟上了赫敏。哈利边走,边转头看了看罗恩,他明显是希望大家能走的慢一点儿;对于这次厨房之行,两人心照不宣的不看好结果。
但地下通道说长,也没多长,很快一行人就走到了厨房和赫奇帕奇的休息室大门前;还有几个出入的赫奇帕奇学生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这一行人,纳闷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怎么一起出现在大门口。
艾文示意摩尼科总管来开门,摩尼科用手杖轻轻一敲门上的梨子,大门打开了。里面传来的是一片锅子,碗盘和刀叉的叮当声,还夹杂着普雷特的吆喝声:
“行了,大家加油,明天早餐组要用的食材,到我这里来签字领取!还有,午餐组,你们要腌制的羊肉现在赶紧处理好!明天中午有烤羊小排,需要提前腌制,再不处理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