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川突然从背后抱住沈棠,手臂箍得死紧,像是怕她消失一样。
“对不起。”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是我错了。”
沈棠没动,也没说话。
厉川把脸埋进她的颈窝时,滚烫的呼吸灼得她锁骨发麻。
沈棠能感觉到他绷紧的肌肉在细微颤抖,像一张拉满的弓终于到了极限。
“我不该......”他的声音闷在她肌肤间,带着潮湿的热意,“每次失控以后都冷着你......”
沈棠的指尖悬在半空,最终轻轻落在厉川后颈。
那里有她在他易感期失控后落下的抓痕,此刻正随着主人的呼吸起伏。
厉川突然收紧手臂,勒得沈棠肋骨发疼,“更不该让你觉得我不需要你......”
这句话尾音破碎,像被砂纸磨过。
沈棠胸口蓦地一酸。
“我只是......”他的喉结在她掌心下滚动,“没有爱过......也没有被爱过......第一次这样,感觉太生疏了。”
这句话像把钝刀,缓慢地剖开沈棠所有故作强硬的伪装。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残忍——她明明比谁都清楚,这个在外人眼里杀伐决断的男人,内里始终是那个失去一切的孩子。
沈棠的手突然被握住。
厉川将她的掌心贴在自己心口,那里跳得又快又重,几乎要撞碎肋骨。
“别不要我。”他抬头时眼眶通红,睫毛湿得粘成几簇。
这个向来掌控全局的男人,此刻连呼吸都是乱的。
沈棠的防线彻底崩塌。
她捧住他的脸,拇指擦过他发红的眼尾,突然发现自己的手也在抖。
“厉川......”她声音发哽,把他的脑袋按回自己肩窝,“别这样看着我。”
厉川的呼吸骤然加重,温热的液体渗进她衣料。沈棠感到颈侧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蹭过——是他的嘴唇在发抖。
“我……”她终于承认,脱掉戒指的行为和他的逃避同样幼稚,“不该用这种方式跟你怄气......”
厉川突然抬头,犬齿轻轻叼住她下唇,像幼兽确认归属权。
这个吻带着咸涩的血腥味,又凶又急,直到沈棠喘不过气才松开,“第一次,你在衣帽间让我失控……我就知道自己完了……”
沈棠瞳孔微颤,“骗人!都说东区教父是折腾女人的活阎王,怎么可能被我……一个连接吻都不会的乖乖女……”
“我母亲死后……”厉川喉结滚动,声音沙哑得不成调,“我就讨厌别人碰我。”
他骨节分明的手突然攥住她手腕按在自己心口,“可你碰我的时候……我喜欢得心都快跳出来。”
沈棠被他掌心滚烫的温度灼得一颤,当年那个蜷缩在衣帽间角落的少女记忆突然翻涌而来。
那时她颤抖着指尖触碰他领带,竟不知这个看似掌控全局的男人,早已为她失控。
“你胡说!”她耳尖发烫地反驳,“当时你明明面不改色……做完之后,人就走了,冷淡得让我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