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重回京极屋(1 / 1)

无惨让鸣女把你扔回了花街,原本小梅住得那间屋子。

那里的男老板一直都知道花魁蕨姬不是正常人,只不过他始终保持沉默,很安分,又是男人,所以小梅一直没杀他。

昨晚的那一战几乎把花街摧毁,所幸小漂亮主公发动秒能力派人摆平了。

男人在得知情况后第一时间来查看这间屋子,结合之前发生的所有事,之前用苦无来威胁他的那个高大的忍者,说不定、说不定正是为了斩杀那个恶魔而来!

那妻子…妻子的死…

木门被拉开,浑身血污的你抬起头,与他对视。

可惜,小梅是死了,你也顶替上来了。

你在刹那间明白,如花似的笑容含着满满当当的恶劣:“啊,初次见面,我将是京极屋的新花魁,兰姬。”

男人眼睛中的光彩暗了下去,又恢复成之前那副将死之象。

[哈,这个男人一听到消息就赶过来,果然是来看人家死没有的吧,真是可笑!]

小梅借着你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男人,她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适应她死去的事实,堕姬已经消失在昨夜了,留下的,只有谢花梅。

男人听不见小梅的声音,他恭敬地朝你跪下,让你觉得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尊雕像,一个木偶。

“初次见面,兰姬花魁,或许您需要一场花魁道中来向花街宣布您的诞生呢?”

小梅在脑海中跳脚。

[啊呀呀!!真的烦死人了,这个恶心的男人能不能离人家的东西远一点啊!谁需要你自作主张干什么啊!!]

[小梅。]

她瞬间噤了声,脸颊可爱地涨红。

妓夫太郎走过来把小梅拉开,轻轻在她头上敲了一下,无奈道:“为什么还搞不懂呢?你这个笨蛋脑袋,要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她已经不是之前的宠物了呢?”

“我…”小梅低下头,梗着脖子反驳道,但眼泪还是比伤人的话先一步落下:“人家就是不甘心…明明是她先招惹人家的…人家、人家只是……”

她抽噎起来,语无伦次,说出的词怎么也拼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漂亮的脸蛋变得皱巴巴的,像一朵萎缩的花。

她面前藻绿色头发的青年叹息,一边说着“好了好了”,一边把人揽在怀里,柔声安慰着。

继国缘一沉默地看着她们,半晌才转回头,手下意识摸向腰间,却落了个空。

“……”

…他又忘了,那个东西…早就不在他身边了。

继国缘一不是个健谈的人,大多时候他都如水一般悠然安宁,仿佛所有的情绪都被他凝炼为无尘的珠子,在棱尖上悄然坠落。

“嘀嗒——”

那些未曾说出口的话语,只有泛起涟漪的水知道。

可兀得,他又弯了弯唇角,平静的港湾吹来一阵风,带来朦胧的暖阳,继国缘一的身影柔和得几乎透明,发丝泛着月亮的光。

看了整个过程的佩狼挠挠脑袋,用手拐子肘肘身边的魇梦:“他三一直都这样?傻不拉几地突然哭一下笑一下。”

魇梦笑笑:“我也不知道呢,毕竟上弦之六大人今天才来。”

言下之意就是,你有病吧人家才来,哪里来的“一直”。

呵呵,不过魇梦也没多说什么,回答完佩狼的问题后就转身去骚扰响凯,不停地说变成鬼时他为了满足自己的变态爱好而做出的事,然后让对方把这些写成故事给你看。

响凯痛苦地表情扭曲,眼睛逃离地转向一边,根本不敢和魇梦对视,同样他也不敢立马起身就走。

即使都已变成这等面目了,他还是懦弱到不敢反抗别人啊。

响凯满脸黑线地想,而且他到目前为止,除了平常时给你念念故事写写文章,就没帮上你什么忙了。

…那能称之为忙吗?

所以响凯不敢反抗,魇梦可是实力强劲的下弦之一,能为你做的肯定比他这个被除名的原下弦之五要多得多。

而且你以后收集的鬼只会越来越强大…

呼…响凯调整好情绪,对魇梦露出得体的微笑。

“好的,这些我都会整理成册献给大人的。”

魇梦愣了一瞬,转而也露出笑容:“那就麻烦你啦。”

“没事的。”响凯这么说到,等魇梦离开后泄气般喘着,眉毛害怕地下撇,根本没有勇气再去回想那些从魇梦口中说出,光是听着就觉得生理不适的描述,更别说把它们编写成文字了。

“没事的…没事的…”他小声安慰自己。

*

你同意了花魁道中的提议,定在三天之后,老板很贴心地安排好一切,你只需要在那天当好美丽花瓶就行。

三天时间转瞬即逝,你的名声足以传遍整个吉原花街,你也和小漂亮主公重新建立起联系,明目张胆地出现是不行了,无惨的血还是有点用的,虽听不到你的心声,但随时可以看到你的视角。

那要是半夜看到继国缘一那不得当场表演个分裂1800多块啊。

你心里莫名想到这个地狱笑话,唇角扯出一点笑意。

妈妈为你沾染最后一点红,再用拇指指腹细细晕开。

“好了。”妈妈用唇笔挑起你的下巴,富有侵略感的视线落在你的脸,仔细打量上面每一寸肌肤,她的声音很轻,像冬日里呼出的白雾

“去吧,今夜花街的红灯为你而点。”

说实话,这对任何一个爱美的女性都很受用,你也不例外,但你的脸皮足够厚,坦然得仿佛没有羞耻心地接受了这句夸奖。

“是的,今夜花街的红灯当然为我而点。”

一切都很顺利,你的样貌不输堕姬,对待客人的性格也介于堕姬和鲤夏之间,一时间客人挤满了京极屋,按妈妈的话来说,就是

“天生要把男人女人的心伤透的。”

或许吧,你眼眸含笑地瞥向角落里身材壮硕的白发秃,“她”规规矩矩的跪坐在那里,头埋得很低,颈边长出的刺挠发簇被扎成了一个小啾啾。

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