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领地(1 / 1)

当丁浅擦着半干的头发走出浴室时,凌寒正端着热气腾腾的姜汤在门口等她。

她小口喝完,指了指厨房:\"保温杯里还有醒酒汤,你去喝了吧。\"

\"好。\"凌寒接过空碗,转身时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总觉得她擦头发的动作比平时用力了几分。

她慵懒地倚在沙发靠背上,声音随着他远去的背影飘来:\"为什么明天还有一场?\"

凌寒站在厨房吧台边,醒酒汤的苦涩在舌尖蔓延。

他望着客厅里那个模糊的身影,解释道:\"这是规矩。赔罪局之后,被赔罪方要回请,表示冰释前嫌。\"

\"还是那些人?明天中午?\"她的声音平静,灯光在她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让人辨不清情绪。

\"嗯。\"凌寒放下杯子,玻璃与大理石台面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他透过半开的推拉门观察她的表情,试探道:\"你要一起去吗?\"

她摇了摇头,凌寒急忙补充:\"放心,我明天一定不喝那么多。\"

\"嗯。\"她突然转身往她房间走去,真丝睡裙在膝上滑过一道流光,\"今晚睡我房间吧,你那太臭了。\"

\"好。\"凌寒三两口喝完剩下的醒酒汤,水流冲刷杯壁的声音在寂静的厨房格外清晰。

他快步走向自己房间,推开窗户让夜风驱散酒气,又折返客厅将每扇窗都打开一条缝,整个过程中,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在他心头盘旋。

他轻轻合上房门,发出\"咔嗒\"一声轻响。

抬眼望去,丁浅正倚在床头,黑曜石般的眸子直直地凝视着他,眼底似有暗流涌动。

凌寒在门边顿住脚步,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月光透过纱帘,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

\"少爷,\"她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头还痛吗?\"

他怔了怔,指尖无意识地抚上太阳穴:\"好...好多了。\"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指尖在丝质床单上划出细微的褶皱,\"那关灯吧。\"

\"好。\"他转身按下开关,房间瞬间被黑暗吞没。

唯有清冷的月光如流水般倾泻,勾勒出她坐在床边的轮廓,发梢还泛着未干的水光。

黑暗中,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格外清晰。

他缓步走近,在月光下牵起她微凉的指尖,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怎么...怪怪的?\"

丁浅没有回答,只是拉着他坐在床沿。

她背对着月光站起身,脖颈优雅地转了转,骨节发出轻微的脆响。\"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危险的甜腻,\"少爷,让让我。\"

丝绸睡衣顺着她的肩头滑落,在月光下堆成一团柔软的云。

凌寒呼吸一滞,喉结滚动:\"浅浅,你...\"

\"让让我。\"她不容分说地将他推倒在床,发梢还带着沐浴后的潮湿,薄荷味的呼吸近在咫尺。

未等他反应,她的唇已经压了下来,这个吻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像是要将他所有的疑虑都吞吃入腹。

他下意识扯过羽绒被裹住她裸露的肩背,尽管地暖让室温宜人,却仍怕她受凉。

这个体贴的动作让丁浅呼吸一滞,随即更加凶狠地吻上来,贝齿碾过他下唇时尝到淡淡的血腥味。

这么好的男人——她在心底喟叹——当然要又争又抢。

所谓攘外必先安内,今晚就要把他里里外外都盖上自己的印记。

唇角勾起狡黠的弧度,她的吻沿着下颌游移到耳际,突然用虎牙叼住他通红的耳垂,带着气音一字一顿道:\"干、死、你。\"

凌寒浑身剧震,扶在她腰间的十指骤然收紧,青筋在冷白的手背上蜿蜒。

他本能地想翻身反制,却被她一个眼风钉在原地:\"不许动。\"

月光掠过她绷紧的肩线,照见锁骨处随着呼吸起伏的细汗。

凌寒喉结滚动着咽下喘息,当真一动不动,唯有胸膛剧烈起伏。

丁浅满意地抚过他滚烫的耳廓,心想这才是第一步——以后,她会让所有人看清,这个连呼吸节奏都愿为她控制的男人,究竟是谁的所有物。

她的指尖灵巧地挑开他睡衣的纽扣,一颗一颗,慢条斯理,声音带着蛊惑般的轻软:\"我穿得...自然也脱得。\"

衣衫散开,她的唇顺着他的颈线一路向下,在锁骨处流连,又滑过胸膛,最终停在紧实的腹肌上。

她的吻又轻又慢,带着刻意的折磨,舌尖偶尔扫过肌理的沟壑,像是在品尝独属于她的领地。

就在她想继续往下时,凌寒突然扣住她的手腕,呼吸早已凌乱不堪,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浅浅......\"他喉结滚动,眼底暗得惊人,\"你这是在要我的命。\"

丁浅抬眸看他,月光下,她的眼睛亮得惊人,带着得逞的笑意:\"那少爷的命,我要定了。\"

当她的唇瓣贴上那灼热的敏感时,凌寒脑中轰然炸开一片空白。

只剩血液冲刷着耳膜,一切声音都变得遥远。

他猛地扣住她的手腕,一把将人拽起,翻身将她压进柔软的床褥里。

丁浅似乎还想说什么,可他已经听不清了——理智的弦彻底崩断,只剩下最原始的占有欲在血液里叫嚣。

他的吻又凶又急,手指插入她散开的长发间,将她牢牢钉在原地。

丁浅在他身下挣了挣,却被他更用力地按住,唇齿间的纠缠几乎让她窒息。

“凌……唔……”她好不容易偏头躲开,却被他咬住颈侧的软肉,激得浑身一颤。

“晚了。”他哑声低语,掌心顺着她的腰线滑下,力道重得像是要烙进她的骨血里,“抱紧我,”他的呼吸灼热,贴着她的耳际,“现在……轮到我了。”

丁浅的指甲陷进他后背,在皮肤上犁出几道红痕。

凌寒吃痛,反而更凶悍地撞碎她所有逞强的呜咽。

窗外忽然飘起雪,簌簌地扑在玻璃上。

凌寒捞起她汗湿的后颈,在唇齿间尝到铁锈味。

原来是她把自己下唇咬破了,他皱眉,拇指撬开她齿关:\"疼就咬我。\"

丁浅却笑了,染血的唇像朵糜艳的花:\"不疼......\"她忽然仰头贴上他耳畔,\"我要你......永远记得今晚。\"

凌寒眸色骤暗,掐着她下巴重重吻上去。

月光被晃动的床幔切割成碎片,凌乱的喘息交织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

很快凌寒就知道她那句“永远记得今晚”是什么意思了,他刚缓过气息,就感到那双柔软的手臂又缠了上来。

丁浅像株不知餍足的藤蔓,湿漉漉地攀附在他身上。

月光在她汗湿的锁骨上流淌,她仰头咬住他下巴:\"你是我的。\"四个字说得又轻又狠,像在烙下印记。

凌寒低喘着将她搂紧,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看来今晚...你是真想要我的命。\"

丁浅轻笑,指尖描摹着他的眉眼,像在确认每一处轮廓:\"我要你记住......\"她凑近他耳边,气息温热,\"记住你属于谁。\"

凌寒翻身将她压住,眼底暗潮翻涌:\"那你最好......\"他咬住她的唇,\"记住自己说过的话。\"

夜还很长,而属于他们的战争还未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