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楠看着有点眼熟的玩具店抿着唇走进去。

心脏跳的有些厉害。

莉莉丝从姜楠的身上感受到一点恐惧的情绪。

姜楠站在一位收银员面前出示证件“你们这里有一个叫张彩玲的员工吗？”

穿着员工服的妇女点头“有，不过她已经有几天没来了。”

“她之前是做什么的？”

“收银员”

“你对她有什么了解？”

“她每次来都干最累的活，这种活也挣的相对多一点，每次过来呢，脸上手上都会带着伤。”

“我们也会因此多帮她一点，不过也不敢帮的那么明显，怕伤她心。”

“她这人也挺善良的，但有点懦弱，如果遇到比较爱讲价的女人，

她也只会说一句店里不允许，如果那个女的实在难缠，她就会用自己的钱补贴。”

“我们看到也会帮着说几句，但她又很不争气，我们说的话一句都学不来。”

“经理也不怎么管，反正他没少钱。”

她突然不说话了。

姜楠回头。

一个有点肥又有点矮，嘴还有股浓烈的臭味的男人站在姜楠身后不远处。

“你好你好，警察来我们这里有什么事呢？”

姜楠隔的比较远还能闻到那股若有似无的臭味“问你点事。”

“那去我办公室吧。”

姜楠跟在他身后，离得不远不近。

莉莉丝捂住鼻子，发现气味根本没有丝毫减弱，只好抓着姜楠口袋里的内衬捂住鼻子。

太可恶了！我一定要让世界上的这种人通通消失！消失！

莉莉丝更加坚定毁灭世界的决心。

姜楠走进他的办公室终于搞清他的口臭是怎么来的。

烟头几乎填满烟灰缸，桌上的茶水更是重磅一击。

周围摆着的名贵茶饼是他的门面。

姜楠坐在他侧面的沙发上。

他给姜楠倒着茶。

“你对张彩玲有什么了解？”

“她这个人平时看着挺老实的，但从前几天开始就一直没来，我打了二十几个电话她都没接。”

姜楠听到这二十几个电话挑眉。

“后来我只能找人顶他的位置，本来这个情况就不好弄，这样变来变去的，让员工也不好想。”

“我也不好管理的，她要是再来我也不要她，像她这样不守规矩的人，我这里可招待不了。”

姜楠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你知道她为什么没来吗？”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电话刚开始还能打通，到后面直接就关机了，这谁能知道她去干嘛啦？”

他的眼里全是对那个女员工的恶意，像是在发泄这几天她不接电话的情绪。

莉莉丝能感受到这种令人恶心的味道。

翅膀向前包裹着着自己，不想被这股恶心的味道沾染。

姜楠皱眉“好好说话！”

他看起来很不满“你吓唬谁呢？信不信我投诉你？！”

姜楠站起来走向大门“看来这里得换个经理了。”

“喂！你就是个警察你还能把我换下来？不自量力”

他根本不信一个警察会费劲把自己拉下去。

姜楠冷笑“哼，那你等着吧”

莉莉丝等姜楠出来才露出头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臭死我了臭死我了！”

姜楠拿手盖着莉莉丝，莉莉丝从她的手上闻到一股香味。

很奇怪的香味，有点甜甜的，又很清新。

莉莉丝靠近闻着，老是在她身上闻到这股味道，也没见她喷香水，为什么这么香香的？

姜楠回到车里，莉莉丝跟着她的手飞上来。

“去哪儿？”

“去他门口蹲着。”

姜楠边开车边找电话簿打电话。

“喂，妈妈”

“怎么啦小宝贝？”

“xx商场xx玩具店，是咱们家产业吧？”

“啊？xx商场啊？我看看……是啊，怎么啦？”

“那个经理嘴臭，我阁老远都能闻见，还不尊重员工，不尊重女性，妈把他开了吧”

“可以啊，我让秘书去处理，一定让他惨惨的走。”

“好嘞妈，你是真不知道，我一进他那个办公室，看到一堆烟头我就觉得恶心。”

“老臭了，还有他嘴里那个味，就跟…跟嘴里死了老鼠一样。”

她的语气就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天呐～这不得臭到客人啊～”

“就是啊”

“妈妈马上就开掉他～”

“好～”

莉莉丝怎么看怎么觉得姜楠在撒娇。

她眨眨眼睛就这样一直盯着姜楠，姜楠注意到她的眼神，也不理她，还在继续和妈妈讲电话。

车子抵达小区门口，姜楠拿出警官证给保安看。

保安看了一眼就把姜楠放进去，姜楠的电话还没挂。

一路开到c栋楼下。

终于半个小时之后电话挂断，姜楠也受不了莉莉丝的眼神。

“你一直看我干嘛？”

“你还会跟你妈撒娇啊？”

姜楠反问“你不会吗？”

随即想到什么“按理说你的母亲应该是上帝吧？”

莉莉丝瘪嘴“才不是呢，我可没有母亲，就算他创造了我，但他并不是我的亲人。”

沉默蔓延——

莉莉丝有点闲不住“要一直在这里等吗？”

姜楠点头“在这里等”

“不能闯进他家里找尸体吗？只要找到尸体就能判刑啊，这不是你吗人类的法则吗？”

“不是这么单纯的，如果我没有搜查令就直接进去搜，他是有权利告我的，我也很有可能被吊销证件。”

“哦，我饿了”

姜楠也有点饿“我点个外卖”

“那等到他之后怎么办？”

“询问”

莉莉丝觉得不可思议“就这样？只有这样吗？”

“等这么久，就只是询问而已？”

“没错，我现在能做的只有询问，其他的一律不行。”

“……”

莉莉丝很讨厌人类的这套麻烦又没有效率的规则。

“不过…你倒是可以进去找找看”

莉莉丝眨眨眼睛“我吗？凭什么我要去？我不去”

“我刚刚点了肯德基哦”

莉莉丝转过身去背对着姜楠“切，就算美食也不能打动我，我才不会帮助人类呢。”

“真的吗？我还点了炸鸡桶哦～”

莉莉丝看起来没有丝毫的动摇“切，我拒绝。”

“真的吗？炸鸡可乐汉堡都不吃吗？”

莉莉丝捂住耳朵快速念叨着“不吃不吃不吃！”

仿佛在给自己洗脑。